“有,藥渣裡面多出兩種藥材,這藥你沒喝多久吧?”醫生擔心的看着我。
“沒有,就喝了幾天,醫生,多出了什麼藥材,有什麼危害嗎?”多出了藥材,真的是他們動了手腳。
“天南星和白果,天南星主要治療燥溼化痰、去風寒,白果可以止咳嗽,兩種都是比較好的藥材,但是,這兩種藥是相沖的,合用成毒。”醫生再次看了我一眼,給了一抹寬慰的笑容:“你喝的不多,沒有浸入五臟六腑,不是什麼大事,好好調養一下就可以了,只是,以後當心些。”
“謝謝醫生,我會注意的。”難怪我的感冒好的那麼快,身體卻一直好不起來,原來,他們在控制着我的身體,真是可惡,氣死我了!
離開醫院,我們回到了車上,冷墨琛見我不高興要帶我去玩,我不肯去,我現在哪裡還有心情玩啊,我要找出那個害我的兇手,我要給她喝一碗砒霜,我要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冷墨琛輕輕握住我的手,安慰說道:“老婆不生氣了,我們想一想怎麼抓到兇手。”
“在廚房裝個針孔攝像頭。”
“啊!老婆你真是一陣見血,走,我們現在就去。”
我們去商場買了攝像頭,回到家就裝在了廚房,我就不信他們有那麼大的本事能逃過攝像頭,其實,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和冷墨琛心裡都有數,只是,我們缺的是證據,如果是白玉蘭親自在藥裡面加的藥材,我一定要以蓄謀殺人把她送進監獄,省的她在家礙眼。
不過,這種事她一般都不會自己動手,十有八九是如姨做的,如姨對白玉蘭忠心耿耿,估計也不會招出幕後主使,這件事,怕是有人要代罪了。
冷墨琛怕我一個人在家應付不過來,沒到中午就回來了,他下樓幫我熬藥,我通過視頻看着廚房,爲了更有利的證據,冷墨琛這一次沒有把裝有藥渣的瓷碗放進冰箱,只是用保鮮膜保好後放在了一旁。
他上樓沒一會兒如姨就走進的廚房,看見藥渣放在外面,她盯着碗看了一會兒,拿出手機打電話,沒說幾句就掛了,隨後從下面的櫃子裡拿出了什麼東西,放在鍋裡煮着,一邊煮一邊看時間。
我和冷墨琛對視了一眼,很確定如姨煮的東西就是天南星和白果,我們沒有作聲,繼續看着。
沒過多久,如姨熄了火,把鍋裡的藥渣連同藥汁一起倒進了我的藥渣裡,因爲藥汁不是很多,冷墨琛平時熬藥也就沒有發覺。
如姨做事也算認真,擔心直接丟進去會被發覺,就特意煮了一下,煮成和藥渣差不多的顏色,這樣就不會有人注意,那麼,她剛纔是跟誰打的電話,白玉蘭麼?是在徵求她的意見麼?
趁如姨還在廚房,我和冷墨琛一同下了樓。
“你在做什麼?”我們走上前,把如姨堵在了廚房。
如姨一驚,慌忙回過頭,見到我們,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或許是心虛,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少......少爺,少奶奶。”
“果真是你。”
“不知道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一陣驚慌後,如姨冷靜下來,一臉的淡然。
“不知道?真是會演戲啊!”冷墨琛走進廚房,撕開貼在碗上的保鮮膜,在裡面看了起來:“剛纔,你在藥裡面加了天南星和白果吧?”
如姨微微一顫,垂了垂眸說道:“不知道少爺在說什麼。”
我沉默着沒有說話,注意着如姨的一神一色,事情敗露,我就不信她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如姨做這一切都是受了白玉蘭的唆使,如果她願意說出幕後主使,我們自然不會爲難她,也希望她可以說出來。
“不用裝,你剛纔做的一切,我們都看到了。”冷墨琛轉過身看着她,淡淡說道。
“真的不知道少爺在說什麼,還請少爺明示。”
冷墨琛輕笑一聲,擡手指了指門框上方:“看見了嗎?”
如姨擡頭望去,看了好一會似乎才明白,臉色一白,不禁往後退了幾步。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我跟你有仇嗎?你爲什麼要害我?”白玉蘭到底給了她什麼好處,讓她這麼爲她賣力。
如姨沉默着不說話。
我不着急,慢慢說道:“如姨,住在一起這麼久,我從來都沒有找過你麻煩,但是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害我,天南星和白果兩藥相沖會致命,你是在蓄謀殺人,會坐牢的你知道嗎?”
“少奶奶......”
“我知道,你只是受了媽的吩咐,你是僕,她是主,迫不得已你才聽了她的命令,你放心,只要你說出真相,我們不會爲難你。”我打斷了她的話。
“沒有,我沒有受任何人的命令,都是我一時鬼迷心竅做了這樣的事情,請少爺、少奶奶不要誤會夫人,都是我一個人做的。”見我把話說開了,如姨不再隱瞞。
“你這個很有可能是死刑,你不害怕嗎?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寧願死也不願說出她,我不相信只是因爲主僕之間的感情。”
“沒有,都沒有,沒有誰給我好處,就是我一個人做的。”如姨低下頭,不再看我們。
“你這又是何苦呢?爲什麼要包庇她,如果說,真的只是你一個人做的,可是爲什麼?你爲什麼要害我?我們之間有仇嗎?”冤有頭債有主,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是白玉蘭,真的不想讓如姨背上這次黑鍋,可她爲什麼就是不說呢?
如姨沉默不說話,我還想再說什麼,冷墨琛搶先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送到警察局去吧,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
儘管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如姨還是不願說出真相,她到底在顧慮什麼?難道白玉蘭拿了什麼東西威脅着她,如果是這樣,白玉蘭簡直太可惡了,實在不能容忍,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弄弄她。
如姨一個人攔下了所有罪責,我們毫無辦法,儘管知道她是無辜的,我們還是把她送進了監獄,希望這件事可以給白玉蘭一個警告,讓她好好收斂收斂,沒有了如姨,白玉蘭要想再做什麼事就不會那麼容易了,尤其是對付我。
解決了如姨的事,我和冷墨琛直接回了家,商量了搬家的事情,這一次,不管白玉蘭同不同意,我們都要搬走,就算是斷絕母子關係,冷墨琛都會帶我離開這裡。
晚飯時候,白玉蘭幾人一起回來了,本是說說笑笑的聲音在進屋沒多久嘎然而止。
屋子裡安靜了片刻,白玉蘭的聲音響了起來:“如姨,如姨。”得不到迴應,她暗自嘀咕:“這個時候不做飯跑哪裡去了,是想讓一家人都餓着肚子嗎?”
我和冷墨琛一同下了樓,見我們下來,白玉蘭不冷不熱問道:“你們一直在家嗎?看到如姨沒有?”
“你是這個家的家庭主婦,洗衣做飯這些事情以後就由你來做吧。”冷墨琛淡淡說道。
“我是家庭主婦,可我不是保姆。”白玉蘭沒好氣的冷哼一聲:“這些事情還是交給保姆來做吧,如姨去哪裡了?”
“監獄,永遠都回不來了,所以,這個家沒有保姆了,只有家庭主婦。”
“監獄?!”似乎很驚訝,白玉蘭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如姨爲什麼在監獄?”
“爲什麼?”冷墨琛清冷一笑:“都是自家人不用裝,不會有人吃你那一套,以後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就交給你,辛苦你了!”
“我不是來伺候你們的,保姆我還會再找,只是,你們最好不要再鬧事,如果再隨隨便便的把保姆趕走......”
“你會怎麼樣?”冷墨琛快速的接了她的話:“把我們也趕走,還是你自己跟着保姆走?”
“墨琛,你鬧夠了沒有?”白玉蘭臉色鐵青,怒火憋在喉嚨口呼之欲出。
“我沒有鬧,我再說一遍,以後不用再請保姆,家裡的事情就由你來擔着,保姆實在太不負責,爲了一家人的安全,還是辛苦你一些。”冷墨琛似笑非笑。
“我白家好歹也是名門大戶,什麼時候自己動手過,你的想法會不會太天真了一些?”
“既然這樣,那你嫁到冷家做什麼?做不到妻子的義務,做不到母親的責任,你還是回白家去做大小姐吧,那你肯定歡迎你。”
“你......”白玉蘭氣的說不出話來,胸口劇烈起伏,在這個世上,估計也只有冷墨琛敢這樣和她說話。
“表哥,你別這樣說,這麼多年姑媽一直在努力,她知道欠了你很多,一直想找機會彌補你,可是......”
“可是一直都沒有行動,是嗎?”冷墨琛嗤之以鼻。
“墨琛,不管怎麼樣,不管姑媽做了什麼,她始終是你媽媽,你這樣說總歸是不好,給姑媽道個歉吧,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大家都不要再提了。”白蘇勸說。
“你纔是她的親生兒子,道歉的事就由你來做吧。”冷墨琛看着他笑了笑,拉着我走了出去。
我問冷墨琛爲什麼不提搬家的事,他說想好好虐一虐白玉蘭,也是,現在家裡沒有保姆了,白玉蘭會擔起保姆這份責任麼?
在家沒什麼事情做我就和冷墨琛一起去了公司,晚上回家時,晚飯已經做好了,白玉蘭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一副我就不做飯,看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樣子。
冷世賢從樓上下來,我微笑問了聲好。
冷墨琛目光往廚房探了探,冷冷說道:“怎麼還有保姆?”
白玉蘭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淡淡說道:“我找的。”
冷墨琛走到飯桌旁,微微眯了眯眼,擡手把飯桌掀翻了,陶瓷與地面碰撞的聲音嘩嘩啦啦響起,砰砰砰持續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