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諸葛雄夫婦的石洞中暢談到晚上,與所有的兄弟同吃同住,當然杜峰睡的地方雖是石洞,卻還是被臨時隔出來的,因爲與他一起睡覺的還有龍一,總不至於讓龍一也與大家一起在石洞中就地趟下,別人想要這樣,杜峰還捨不得,不過與龍一睡在這石洞中,杜峰一夜都相當的老實,其實這也由不得他不老實,他總不想自己與龍一在這裡給大家表演激情戲,這樣的事情他在家中常做,也樂此不彼,可他還不是暴露狂,而且大男子主義實足,又如何肯如此做,要真這麼做了,只能說明一點:杜峰是個變態,超級大變態!
一夜無話,第二天,杜峰又親自去外面的平地巡視了一番,給所有的兄弟訓了話,又言傳身教了幾招,他的到來,本就對衆兄弟是一種鼓勵,他的身份也被很快傳了個遍,所以此時他一出現,立即引來了衆兄弟的齊聲叫好,看到眼前這幾千人,或許在幾個月前他們還與其它天龍會的成員一樣,可現在卻絕對是超過一般的成員太多太多,這些人的能力有多強,杜峰上次就見識過了,所以內心欣慰,不禁站在陣前大聲的道:“兄弟們好!”
汗,真像是檢閱呢,不過這些兄弟倒也配合,齊聲道:“峰哥好!”杜峰又接着道:“兄弟們辛苦了!”“不辛苦!”汗,幸虧,這些人沒有稱“爲人民服務”,否則那還真像是檢閱呢!接着,杜峰又借自己三寸不爛之舌鼓動了大家一番,聲稱要帶着大家一起去打江山,這自然又引起了這些兄弟的齊聲叫好,要知道,自從來了這山谷之中,他們雖然辛苦了一些,卻是精神飽滿得很,都覺得自己比一般人強太多了,如果空有這一聲本事,而不能建功立業,那生在這世上也算是枉來了一回,所以一聽杜峰這話,哪能不高興得跳起來,立即都心潮澎湃起來,老實的說,這個時候,要是杜峰讓這些人造反殺人放火,可能這些人同樣會毫不猶豫的去辦到,當然,這是笑話,杜峰可不想造反,不但不想造反,他還想着爲國出力,爲國爭光喃。
杜峰此次來這裡,並不只是探望諸葛雄夫婦和衆兄弟,他來這裡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人要看的,那就是安倍鬆尾,那個日本天才。有人要奇怪了,難道說安倍鬆尾也住在這裡,不錯,這安倍鬆尾正是被杜峰安排到了這裡,不過卻沒有被安排到這個山谷,而是單獨居住在離這裡不足十公里的另外一處山谷中,那邊可是沒有天龍會的兄弟看護的,只時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有天龍會的兄弟從這邊運些食物過去,那安倍鬆尾單獨居住在一處幽靜的山谷中,這也是他自己的要求,自從上次被杜峰點拔之後,他便開始了潛修,此時能修煉到一個什麼樣的境界,杜峰還真是有些好奇,所以吃過午飯,杜峰便提出要去看望安倍鬆尾,自是要諸葛雄夫婦帶路,不過後者卻並沒有答應下來,理由也很充分,訓練的任務緊,抽不出時間來陪杜峰,結果安排了兩個平日裡爲安倍鬆尾送食物的兄弟爲杜峰帶路。
對於諸葛雄夫婦的拒絕,杜峰一點也不生氣,要知道什麼事情必須做,什麼事情不是非做不可,這纔是有用的人,諸葛雄之所以急着要訓練這些兄弟,還不是爲了杜峰麼,這一點杜峰還是知道的,所以他一點也沒有怪罪諸葛雄夫婦,反而是拍着肩膀感激兩人,又是好一番的誇獎和稱讚,最後都搞得這夫婦二人有些不好意思,杜峰這才告辭離去。
十公里的路程,要是杜峰和龍一單獨趕過去,可能僅僅幾分鐘的事情,可現在這帶路的兩名兄弟卻沒有杜峰那般高深的內力和輕功,這山中小路崎嶇難行,幾乎就是沒有路的,也辛苦這兩人來過幾次,這纔不致於找不到路,一路艱難行走,足足走了半個鐘頭纔到了一山谷外,一條羊徑小道便出現在衆人面前,見前面的兩名兄弟不再向前,杜峰有些奇怪的道:“怎麼停下來了?”
一名兄弟趕緊轉過來給杜峰行了個禮,這纔有些緊張的道:“峰哥,我們每次送飯都只送到這裡的,前面,我們可是不敢過去了,要不你們自己去吧,咱們在外面守着,有什麼事情也好通知兄弟們去!”
見兩人緊鎖着眉頭,似乎都有些懼怕的樣子,杜峰笑道:“前面不敢過去?難道還有鬼不成?你們說說,你們在怕什麼?”
“峰哥,你是不知道,我們第一次進這山谷的時候,就是走到前面那塊山石,對,就是那一塊,你看到了吧?差點沒有死在那邊啊,全身都動彈不得,心跳得卟通卟通的嚇死人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身上一般,反正就是有一種要死了的感覺,也不怕峰哥笑話,當時咱們兄弟就尿褲子了,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那麼奇妙的,很嚇人的,峰哥,你就自己進去吧!”那兄弟苦着臉解釋道。
見這兩名兄弟是真的害怕,額頭的汗水也是直往下掉,杜峰也懶得與這些人較真,直接讓這兩人回山谷中去,自己則帶着龍一有些小心的往前面走,離那山石越來越近,三步,兩步,一步,終於到了。
果然,剛剛到了那山石旁邊,杜峰就感覺有些不對頭,卻只是稍稍的調整了一下,便什麼事兒也沒有了,一看龍一,也只是稍皺了一下眉頭便罷,杜峰點了點頭,與龍一繼續往前走,有人要問了,難道這山石這邊真的就這麼奇怪?不然,這只是一種殺氣,一種相當強烈的殺氣,殺氣當然來自山谷中,而剛纔帶路的那兩名兄弟的功力太淺,自然是受不得這樣的殺氣的,沒有當時被嚇死,已經算是他們的功夫了得了,若是換了一平常人,不被嚇死了纔怪,所以當場尿褲子,其實也不是什麼羞人的事情。
過了那山石近五十米,方纔真正進入山谷,這山谷並不大,只有近千平方,也算是一方凹地吧,四周都是山,雖不是太高,卻也不低,周圍全是一片綠色,中間的那片草地旁邊,一條小溪順流而下,發出潺潺水聲,這周圍的環境實在是優美得很,一棵古鬆從一面山體的牆壁上伸了出來,足足有水桶般粗細,而那松樹的枝頭卻被人搭了個窩,想來那便是安倍鬆尾的“家”吧,這傢伙倒也懂得享受,這裡沒有天然的石穴,他居然也能想出辦法來,而且還搭起了空中樓閣,杜峰心中一笑。
擡首處,安倍鬆尾閉目靜坐在那一方草地中,臉色平和,身前不遠處,一柄倭刀被折成兩斷插在草地上,那刀身都已經生了鏽跡,杜峰一愣,這是怎麼一回事,正納悶呢,安倍鬆尾已經睜開眼睛,看到杜峰時,安倍鬆尾的眼中有一絲感激,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熱情,而是緩緩道:“你終於來了!”
“怎麼,你早就知道我要來?還是你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杜峰哈哈笑着走到安倍鬆尾的對面,也坐了下來,兩人相距不過幾米遠,龍一則站在杜峰的身後,有些謹慎的盯着對面的安倍鬆尾,此時的龍一被杜峰最近加以提升武功後,修爲與安倍鬆尾估計也相差不幾,依她的修爲,她自然也能感覺得到此時的安倍鬆尾似乎又有所精進,不禁心中也有些佩服起來,自己本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可看起來,與這安倍鬆尾相比,自己確實略差了一籌,要知道龍一可是九陰絕脈之體,學什麼東西也比安倍鬆尾要快得多,這也難怪她心中感慨。
“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的命早就欠下了,自然是你隨時都可以來取的,上次你不殺我,我知道你是想利用我的武功,不過不論如何,我還是要感激你的,因爲是你讓我真正領略了武學的奧義,要不是因爲你,我也不可能再次突破我自己,現在我終於明白,原來武道真是沒有極限可言的,人的潛能也是無窮的,關鍵是看你能否開發多少,人一生的時間並不多,誰開發得多,誰的成就就大,可窮其一生又能開發多少出來呢?不過話又說回來,正因爲武學無止境,我活着也才顯得有意義,謝謝你!”安倍鬆尾這次是比較真誠的說的,在他看來,杜峰這次來找他,無非是要讓他出山去幫杜峰一起打天下,或許是殺人吧,可惜現在的安倍鬆尾並不想去殺人了,他只想在這山谷中住一輩子,然後好好的研究武學。
杜峰哈哈笑道:“要殺你,其實我上次就可以輕鬆辦到,你知道的,對不對,所以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要找你算什麼帳。”
“我知道。”安倍鬆尾的臉色緩合了下來,道:“你是想我爲你去做事了,對不對?”
“你很聰明。”杜峰大拇指一伸,哈哈笑道。
“沒有問題,說吧,做什麼事,殺人?殺誰?”安倍鬆尾倒是有覺悟了,主動的向杜峰問道。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嘛,我並不是要要求你去殺人,而是我想要請你幫忙,對了,你知不知道教廷?”杜峰正經的問道。
“教廷?”安倍鬆尾皺眉道:“西方教廷?”看起來他也是聽說過教廷的,而且從他皺眉的表情,杜峰也能看得出來,這安倍鬆尾與教廷或許也是有些交集的。
“你也知道教廷嗎?”杜峰問道。
“是的,我知道。而且,我和他們的紅衣主教還交過手,不過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安倍鬆尾似乎勾起了某種回憶。
杜峰笑道:“聊來聽聽,我先猜猜看,是不是你當時年輕氣盛,整天想着找人比武,最後一不小心發現這紅衣主教,你便主動去挑戰,結果卻落敗了?後來再去找,已經找不到這個人了?”
安倍鬆尾有些奇怪的盯着杜峰一眼,道:“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的。”
杜峰又問:“那你對教廷瞭解多少呢?”
安倍鬆尾道:“我只是知道他們有教皇和紅衣主教,神聖騎士這些人,是一個相當龐大的組織,據說在全球有近十億信徒,不過我不信教,對這些都不怎麼了解。”
杜峰道:“那我來告訴你吧,正如你所說,教廷是歐洲最大的黑道組織,而且這個組織已經組建了數百年的時間,我不知道當初創建者的心思究竟如何,至少發展到了今天,卻是與當初建教時的宗旨相差太遠,按他們的話來說,他們每個人都信上帝,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死後能進天堂,他們說是希望所有的人都能快樂的生活,都能在上帝的關照下辛苦一生,可事實上,他們卻是想着如何稱霸世界,據我所知,這教廷其實已經嚴重影響並控制了歐洲許多的小國家,你也知道,現在亞洲基本都是咱們天龍會的天下了,而西方卻是教廷的地盤。上次我不小心,殺了他們一個紅衣主教,於是他們又派了神聖騎士,又被我殺了幾個,所以我便與他們結下了死仇,這纔來找你幫忙,讓你跟我去一趟教廷,那教皇說是要找我談合作,我想這也許是一個機會,我們兩人聯手,你覺得這世上會有誰能接得住?”
聽了杜峰的這一番話,安倍鬆尾有些激動的道:“我們聯手?不不不,按我們的賭約,我輸了,所以我要供你差遣,完全談不上聯手,不過,你,你真的殺了他們幾個神聖騎士麼?”
點了點頭,杜峰笑道:“怎麼,你還不相信嗎?還是你也遇到過?”
安倍鬆尾急忙道:“沒有沒有,我相信,依你的武功,殺幾個神聖騎士也很正常,只是,只是他們那武功如此的難纏,你居然能一次殺幾人,看來我們之間的差距還真是太大了,我最多能殺一人也就撐破天了!”說來說去,還是不相信杜峰說的話,不過聽了他的話,杜峰倒是吃了一驚,他居然能殺得一人,那也不得了了啊。
“你也遇到過神聖騎士?”杜峰奇道。
“遇到過,去年遇到過,不過後來他卻逃走了,但依我現在的武功,對付一個神聖騎士應該不在話下吧,上次能讓他逃走,也是我不瞭解他們武功的特點,要是現在再遇上了,他肯定跳不了的!”安倍鬆尾相當的自信,看來他對自己現在的武功相當的自信,難道說這幾個月時間他的武功就真的又得到極大的提升了嗎?杜峰有些不相信,於是問道:
“對了,你現在的武功練得怎麼樣了?”
一聽這個話題,安倍鬆尾的眼睛立即一亮,道:“還要謝謝你的成全,終於讓我領略到武學的精髓,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以前的我有多麼膚淺,以前的武功又有多麼的淺薄!”
杜峰笑道:“那你已經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境界,要不,咱們再來比試一番?”
“不用比了,我還不是你的對手!”安倍鬆尾趕緊搖了搖頭,拒絕道。
“打都沒打過,你怎麼知道打不過我?”杜峰笑道。
安倍鬆尾正經的道:“要不是你的點拔,我還不能領略到現在的無招勝有招無劍勝有劍的境界,這說明你早就領會到了這一點,自然也早就達到這樣的境界,所以,這一輩子我都無法超越你,不過,這也好,至少讓我的生活有了些希望和信心!”
杜峰笑道:“你已經到了無劍勝有劍的境界?那倒真是有點意思!”看了看一邊的那柄斷刀,杜峰終於明白過來,於是欣慰的道:“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我也很高興,至少不枉我放你一條生路,老實說,你我之間的仇恨原本是化解不了的,這麼說吧,要是你能助我將這教廷除掉,你我之間的仇恨便真的一筆勾消,也算你是將功補過了,那時候,咱們便是真正的朋友了!”
杜峰的這些話有些坦白,可也一樣有些誘惑人的,特別是對於安倍鬆尾來講,杜峰幾乎就成了他的偶像,他自然巴不得與杜峰交上朋友,於是有些心動的道:“你說的是真的?咱們有可能成爲朋友嗎?”
“當然可以,不過前提是幫我滅了這教廷,事實上,這教廷也確實該除的,東西方的這一場大戰早晚要來的,你能幫我一把,我也會感謝你的!”杜峰凝重的道。
“好吧,我幫你!”安倍鬆尾堅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