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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林達倒是不清楚在神女主宰這個軀體時,與方斂眉定下了何種約定,讓他有些訝然的是,眼前這女子怎麼知道此事?
“不必驚訝,在那個方姓小輩用法術將幾顆火球轉移到溫柔鄉之時,我便開始關注你們之間的戰鬥,這其中的恩怨,我倒是知道一二。”
聽到這,林達才曉得,原來那幾株十佳木,果然神女在與方斂眉的戰鬥中時毀掉的,山魅們倒也沒冤枉他。
“那方姓小輩,心狠手辣,真是令人討厭,若非有約定在先,在你此行中我們均不得干涉,非要給這小輩一個教訓。”
提起方斂眉,女子眉頭一皺,顯然是對自己的溫柔鄉無緣無故受了池魚之災一事,非常不滿。
不過,林達卻在此女的話語中聽出了某種意思。
約定?不得干涉?
所謂約定,是白斯文與聞仲的約定?不得干涉?林達還記得當天聞仲的話——‘宇內九妖皆不得插手!’兩個事實加在一處,便是說,眼前此女,便是所謂的宇內九妖之一?
“您……,您是宇內九妖……哦,不,九聖之一?”
九妖,那是修真中人對其的稱呼,隱含蔑視之意,而妖族自身,對其卻是敬稱爲‘聖’。
妖族與修真,是兩個種族,地位上的不同造成文化上的差異,再加上修真各門派師長均是刻意貶低妖族,因此,對於妖族的狀況,修真們,特別是剛入門沒多久的修真,知之甚少。
比如林達清楚的記得黃泉十二仙中諸位仙師的名字與來歷,也知道紅塵九宗每位宗主的特徵長像,更是知道修真界幾位出名散仙的喜好,但若是跟他提及宇內九妖,卻是隻知其名不知其詳。
聽了林達的話,女子微微一笑,笑容恬靜憂雅。
“我是白素貞,在九聖中添排末座。”
聽了這話,林達愣了一下,卻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久仰大名之類的話說不出口,別的言語更是無聊,畢竟他是一個修真,眼前這女子,卻是赦赦有名的妖族之聖,二者立場不同,又有何話可說。
“妖,或者修真,其實沒什麼不同。”
看着林達不知所措的表情,白素貞幽幽的嘆了口氣。
“你若是知道那個真像,就不會覺得妖族和修真有什麼不同了。”
“真像?”
林達喃喃的重複着白素貞的話。
“這世上的真像有無數個,你最想知道的,是哪個呢?”
白素貞忽然問林達。
“魔之子,他究竟是誰?”
林達毫不猶豫的問着,這的確是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這個嘛……”
白素貞含笑看了林達一眼,“不能告訴你。”
林達有點失落,知道了魔之子是誰,就等於知道了殺害岐無甘的兇手是誰,將這個真像通知聞仲等仙人,或許可以制止修真界即將掀起的一場浩劫,雖說林達有着避世獨善自身的念頭,但誰知道那時情勢即將如何?而他一些相熟的修真,又會不會在這場**中失掉性命呢?
總之,一個太平世界,總比一個混亂乾坤要好得多。
“我倒可以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實,關於三百年前的妖仙之戰,還有妖魔之間的先祖盟誓,你想聽麼?”
面對白素貞的疑問,林達立即點頭。
這件事也是他心中的疑團之一。
三百年前的妖仙之戰,常聽某些仙人提及,有許多恩怨,皆是出自那時,比如白斯文與岐無甘之間恩怨,又比如聞仲與煙赤霞有何聯繫,還有一些只在記憶中的顯赫名詞,亦是出自那時,比如碧落仙騎等等。
“自開天闢地,鴻冥初分那日起,妖仙之間本無什麼不同,仙道納精固本,收斂靈氣,雖是根基扎得穩,卻進展緩慢,妖族吸日月精華爲已用,一日之功,抵得上仙路上的十日,其進展之速,實非普通修真可以想像,但奪天地精華爲已用,招來天地之忌,那劫數,卻是終日不斷。”
“一漲一消,一消一漲,妖仙兩族始終處在微妙的平衡之中,期間雖是爭鬥不斷,卻也沒有此消彼漲之憂,直至天界仙人降世,那是千年前的事情了,上界金仙挾着無匹威勢,連滅數十上古妖族,昔日裡威名赦赦的許多妖族,自此在世間絕了名頭,然後妖族的頹勢便一發而不可收拾,其後雖是金仙轉世回了天界,但修真的勢力卻一直壓過妖族。”
“沒有任何一個妖族知道上界金仙爲什麼突然降世,只知道金仙們的實力超乎所有妖族想像。”
“妖族被修真壓得喘不過氣來,予取予求,不敢有絲毫怨言。直至三百年前,又是一個轉折,天魔橫空出世,他攜着幾個弟子,將修真界攪得天翻地覆,但是畢竟其人單力孤,無法運搖修真們的根基。最終他找上了我們,定下了一甘協議,是爲先祖盟誓,決定妖魔兩族攜手抗敵。”
“在我們來說,這一舉動不是爲了消滅修真,而只是爲了讓妖族重新回到相對公平的地位上,不再被修真欺凌。”
“可惜的是,天命難抗,就在大業將成之際,有個新進仙人持照妖寶鏡這個從未現於修真界的寶物,將修真們的頹勢挽回,其後又有三魂玉,鎮妖塔,七修劍等仙器突然出現,我自那一刻,便知道所謂的天意,盡在修真那邊,再過幾年,妖族和天魔,終究還是敗了。”
“天魔被封印,九聖或傷或隱,天魔的一衆弟子,也隱姓埋名於世間。”
“你說,妖族與修真,究竟誰對誰錯?”
講完了這一切,白素貞一雙美目望着林達,輕輕問着。
“……”
林達沉默了一下,這纔開口:“無所謂對錯,只有勝負,若是當年妖族勝了,此刻妖族便是對的。”
聽了林達的話,白素貞默然,良久這才展顏一笑。
“這般說法,與她的話何其相似,果然……”
白素貞喃喃低語,林達卻聽得心頭疑惑頓生,再聯想起宇內九妖之一的白素貞,赦赦的名頭,爲何對他如此關照?難道也是爲了他身上的照妖鏡之秘?若是如此,那她的隱忍功夫可是相當厲害,遠超那些仙人,竟然直至此刻連照妖鏡三字都未曾提過。
“我只是想問你,我們是對是錯,卻沒想到這個問題是白費了,你對人對事的看法,一直是這樣的,不看錶象只看本質,又或者說,是這般功利麼?”
白素貞猶有深意的望着林達,似乎是對他頗感興趣。
林達卻只有默然不語,他自小便被紅玉教導,這世上無所謂對錯,無所謂正反,甚至無所謂真理與否,得勢的便是正義,失怕的就是邪惡,這世界的本質其實就是這麼簡單,正義這個詞,從來都不存於林達的記憶裡,對他來說,已經習慣了用紅玉教導的價值觀去看待一切。
這樣做是功利麼?
也許吧……
“爲什麼一直這麼照顧我?幫我療毒,又告訴我這些事。”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必再遮遮掩掩,林達索性直接問出這個問題。
“不能說。”
白素貞笑而搖首。
“山魅一族打算介入那魔之子與修真之間的戰鬥麼?”
林達又問。
“也不能說。”
白素貞再度搖首。
“……那您還有什麼可以告訴我的?”
“方斂眉糾集了數十碧落紅塵小輩,正在往這裡趕來。”
白素貞真的告訴了林達一個夠份量的消息。
“啊?”
林達一驚。
“莫慌,我倒是可以替你阻他一阻。”
白素貞笑而言道,只見她輕擡手腕,自發髻上摘下一隻玉簪來,那玉簪是很稀有的黃玉製成,簪頭是飛鳥模樣,白素貞將這隻玉簪握在手心,閉目唸了一句什麼口訣,這玉簪便騰空飛去,轉瞬便消失在青冥之中。
林達的視線隨着這枚玉簪向遠方望去,心中猜測着這東西能有什麼威力?
百里外。
正有數十劍光在空中疾行,那些飛劍光彩各異,不過大多是靈器一品,可見這些修真實力非凡,領在先頭那個,足踏赤紅飛劍崩劫的,便是方斂眉了。
忽然,方斂眉腳下飛劍盤旋升空,驟然一停,將所有同門師弟都讓了過去。
見他這番舉動,那些同是碧落紅塵的弟子,也是紛紛停住飛劍,浮於空中,疑惑聲頓起。
“大師兄,怎麼了?”
“是啊,大師兄,怎麼突然停下了?”
方斂眉卻是足踏飛劍,仰頭望空,半響,才喃喃自語了一句:“有殺氣。”
“殺氣?”
幾個碧落紅塵弟子面面相覦,不知這殺氣從何而來,而且,無論敵人是誰,現在這裡集中了碧落紅塵這一輩的精英子弟,又會怕他?
“大師兄,你太過小心了。”
一個碧落紅塵弟子傲然一笑,正欲再說些什麼,然而天際忽然籠罩下來的那片陰雲,卻是讓他口中話語一滯,再轉頭望向天空。
那烏雜雜猶若陰雲一般的東西,又是什麼?
瞬息之間,那些東西接近了場中諸人,這時他們纔看清,那竟然是一羣飛鳥,這些飛鳥品種各異,鷹鶴雀鷂樣樣皆全,混雜其中的,甚至還有蜜蜂一樣的欽原,當然,欽原之小,在匆忙目這些人目不能見,之所以查覺到了欽原的存在,是因爲某人被蟄的愕然一聲大叫,險些自飛劍上跌了下去。
欽原可是蟄樹樹枯的強大妖物呢。
鳥羣之中,諸如欽原之類妖物尚有許多,撲天蓋地的壓了過來,一時間將這些碧落紅塵的精英子弟打得措不及防,有反應迅速的,卻是急忙擎出劍光或法寶光芒護體,這些東西雖然能阻得飛禽的襲擊,但若是將法寶使用出去,欲將這些鳥禽擊落,卻是力不能及,那些鳥兒竟然如同幻影一般,法寶飛劍不能傷。
一時間,諸碧落紅塵子弟被這些鳥兒們捉弄的焦頭爛額,時不時的有人自飛劍上跌落,幸好碧落紅塵家大業大,給子弟們常備的除了飛劍之外,尚有各種護體法器,有這些法器,自高空跌下也無摔死之憂。
這番混亂中,只有方斂眉自始至終都是那麼從容。
先是崩劫劍化雷光守護周身,但那些鳥兒們的主要目標似乎便是他,因此他又先後祭出了雙刃劍與無遮劍,這才堪堪守住,應對着這般欺人的攻擊,方斂眉卻沒有反擊的意思,他似乎知道一些什麼。
鳥羣的攻擊持續了大約一刻左右,將碧落紅塵子弟們折騰得皮開肉綻之後,這才又聚於一處,在空中幻化出字跡來。
‘斂眉小兒,毀我佳木,教訓爾等,服是不服?’十六個字,由飛鳥們在空中擺出,字成之時,鳥羣齊聲鳴叫,彷彿在嘲笑方斂眉一般,然後幻化歸形,那一衆鳥羣在破空而去之時,又化爲一隻黃玉簪。
“百鳥之主,哼哼。”
方斂眉冷哼一聲,右掌緊緊一握,再張開時,那柄看起來十分詭異的圓舞之劍,已在掌心,方斂眉隨手一拋,那圓舞之劍便破空飛去,直追黃玉簪。
溫柔鄉中。
一刻之後,林達看着那黃玉簪又破空飛回,卻是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然而,在白素貞將黃玉簪重新插回髮髻上之時,同時卻又是袍袖一捲,便有一道淡紫色的光芒一閃而過,那光擊在白素貞的袍袖中,如中鐵壁,又被彈了出去,它像是知道厲害,隨即便自窗口飛出,消失無蹤,白素貞望着這道光芒的消失,面上沉靜如水。
“小小年紀,能將七修劍煉至第四劍,傅青衫收了一個好徒弟啊。”
白素貞自語着,隨即又望向林達,言道:“你可知道七修劍?”
“只聽說此劍爲傅青衫的貼身之物,十分厲害的仙器,其他倒是不知。”
林達回答。
“七修之劍,是仙器極品,七柄劍品級依次遞進,以人養劍,持此劍的修真境界可能很低微,但並不影響這劍的威力。”
“那七劍,分別爲崩劫、雙刃、無遮、圓舞、輪迴、法則,和我不知道名字的最後一劍。”
“方纔我擊退的,便是圓舞之劍,這劍已至仙器初品,有納須彌與芥子的神奇力量,亦可以割裂時空。”
“我沒想到,方斂眉已將此劍煉成,此刻的他,你不能敵。”
白素貞再言。
林達聽了雖說是心中不悅,但也是知道白素貞所言是實情,上次大戰,方斂眉剛剛出了三劍,自己便不能敵,即便是用了最後絕技神女化身,尚且只能堪堪與方斂眉的第四柄劍圓舞打成平手,不,應該說是神女敗了,因爲五天之後,方斂眉依舊在那裡活蹦亂跳的敢拿飛劍襲擊妖族九聖之一的白素貞,而神女卻還是沉睡在上識海里,連點動靜都沒有。
“除非你能完成你目前所修煉**的築基,那樣還有一絲勝機。”
白素貞又說道。
對於白素貞知道他所修煉的是什麼**,林達已經不覺得奇怪了,白素貞一定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勞谷主費心了。”
見白素貞一臉爲難模樣,林達頗覺感動,卻也知道這事求不着人家,再難的困境,都要自己去闖開才行。
“你想去哪裡?”
白素貞卻想到什麼似的,又問了這樣一句話。
“極西之地。”
林達回答她,這事不是什麼秘密,儘可與人言。
“我們妖族雖然不會大挪移術,不過也有各種妙法可以日行千里,不如我幫你一幫……”
白素貞笑而言道,話未說完,她忽然轉頭望向窗外,林達也下意識的隨之望去,只見窗外白雲悠悠,天空澄碧,並無可觀之處,林達正覺心中惑然,卻見東方天際,猛得有一道亮光劃過,接下來,便在白日裡,天際爆開了鳴雷陣陣,又有交錯而過的閃電現於那處。
望着這異像,白素貞俏面一沉,道了一聲:“恁得多事。”
“怎麼了?”
林達忙問。
“我幫不了你了,此去路途艱難,你要處處小心。”
白素貞面對林達時,又是溫溫笑顏,這讓林達心中一暖。
“既然如此,那小子就先行告退了,多謝谷主這番照顧,日後必當厚報。”
“去吧去吧。”
白素貞揮揮手,拾起筆來,繼續畫她的字畫。
林達掩身而退,來至茅舍之外,卻見白線兒依舊在那處守候,白線兒也望見了他,先是看着了他腕上的困龍索已經消失不見,便笑而言道:“主母待你,可真是不錯。”
“承白線兒姐姐這番照顧,林達有禮了。”
林達記得在湖中之時,白線兒提醒他那湖水有解毒之用,雖然這大概是白素貞吩咐的,不過畢竟是與他有恩,於是他向白線兒鞠了一弓。
因爲白素貞的種種照顧,林達對山魅一族的印象大有改觀,若是在這之前,他絕對不會如此多禮。
“喲,別這麼大的禮,折煞姐姐了。”
白線兒急忙避開,嬌笑聲連連。
“我教與綠萼一種法訣,施用起來似乎頗多禁忌,希望白線兒姐姐替我告訴她,要處處小心爲妙。”
林達又言,將倉頡八字中的生字訣教與綠萼,也不知是對是錯,只希望施用此字時,不要再出現今天這樣的狀況就好了,此事本應該當面與綠萼去言的,可惜眼下怕是沒有那個閒暇了。
“省得了省得了。”
林達一聲‘姐姐’,令白線兒非常開心,對林達的種種囑託更是滿口應承。
“那小弟就此別過,來日當有再會之期。”
林達向白線兒一笑,隨即招出金烏劍,踏劍而行,直衝雲霄。
溫柔鄉上方天空中,卻早有許多人在那處等待,其中有預料之中的,亦有在林達預料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