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薔薇牆魔法商店回來了的這幾天,每天跟着納爾遜胡混的時候方離都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甚至連到手的那個護盾魔法卷軸,什麼時候被納爾遜拿去獻寶似的送給老杜克都不知道。他整天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思索着魔法卷軸和符籙的關係。
魔法卷軸是將魔力注入載體,不同的魔法迴路決定載體封印的是什麼魔法,注入的魔力越多,魔法卷軸的等級也就越高,然後通過破壞禁制達到瞬間釋放的目的。
符籙威力一定是有的,只是自己還沒有摸索出釋放的方法,如果符籙的花紋和魔法卷軸的魔法迴路是一個性質的話,那麼,符籙的釋放應該也和魔法卷軸一樣。自己的每道符籙都有相應的敕令,當然叫做咒語也行,難道這個纔是施法的關鍵?
但是如果按照這個理論,任何物品自己都可以畫上符籙,這和魔法師將魔法紋路銘刻在魔法載體上的過程是一樣的。那麼,自己缺少的就是一個注入魔力的程序。對應的咒語應該就是將注入的魔力釋放出去的,如同破壞卷軸的禁制一樣。嗯,應該就是這樣。
如果魔法卷軸上的魔法紋路和符籙上的花紋都看成是儲藏魔力或者法力的法陣,那這就解釋的通了,魔法卷軸是釋放製作者自身早已封印進卷軸的魔力,而符籙則是以敕令爲引,借天地之威,靈力或者魔力只是作引子而已。
想到這裡,方離腦子一陣清明,徹底明白符籙的的敕令是幹什麼用的,將符籙燃燒也好,用法力引發也好,無非是將法陣事先建立好,而敕令則是和鬼神打交道,這個說法在永恆大陸應該是叫與元素溝通什麼的。
還是拿聚氣符舉例子吧,將畫好的符籙燃燒或者法力引發,這是建好法陣了,而敕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則是說,太上老君啊,你看您的徒孫孫孫孫都做好了法陣,你就隨便賜點法力吧。只不過,這個祈求應該是有求必應的。估計這個賞賜的法力和你本身的用以引發符籙的法力還有一定的比例關係,要不,太上老君親自做的符籙和你一個不如流的假道門弟子做的符籙一樣的威力,那還不叫人笑掉大牙。
嗯,材料關係也一定很重要,如果用垃圾材料做的符籙,請太上老君他太老人家賜下了諾多法力,垃圾材料繪製的法陣卻容納不下,那威力自然大打折扣。原本用來治病能醫治好快死的人,結果可能連感冒咳嗽都沒什麼效果。
想通了這些的方離大感興奮,雖然自己本身沒有任何的魔力啊,不,應該是法力,道家符籙用魔力施法,這話怎麼說起來這麼彆扭。但是以前那個世界的電影裡見到道士將符籙燃燒施法的場景看得多了,估計那些就是和自己一樣本身沒什麼修爲的不入流道家弟子。自己大可以試試。難怪符籙大多要用黃紙做的呢,方便燃燒啊。
這個世界黃紙倒是沒買的,方離買了一堆精美的信箋用紙,還是貴族用的那種,硃砂不用想,肯定沒有,就算有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好在低級的魔獸血普通的魔法用品店就有的賣,或多或少的應該也蘊含着些許魔力,湊合着用吧,也不要什麼威力不威力,現在能把符籙用出來就行,於是他買紙的使喚也沒忘記去買上好幾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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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畫張什麼試試呢,方離把自己腦海裡熟悉的那幾種簡單的符籙細細想了一遍,自己有把握一次畫好,又要看得出明顯效果的,好像只有安神符了,顧名思義,這個符籙的作用應該是清神靜氣,那麼,對疲倦勞累的人的效果一定很明顯。方離筆走龍蛇,按照腦中的符文,揮手唰唰就畫了三張停了下來,倒不是因爲累不畫了,主要是這繪製好了的符籙有沒有效果,方離心中還是有點忐忑。這張符籙的筆法紋路,方離早不知道在心裡練過幾千遍,自然是純熟之極。
“納爾遜,納爾遜!”屋外出來一陣大呼小叫的叫喚聲,聽聲音是個女人。敢在納爾遜的院子裡,如此不客氣直呼其名的女人只有一個,當然是一向無畏無懼的愛琳洛大小姐了。
方離收起畫好的符籙,急忙走了出去。
一眼就看見愛琳洛,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呼哧呼哧的,還沒喘勻氣呢。
“方離,你整天跟着納爾遜,知道納爾遜前兩天他給我爹買了什麼嗎?”見他出來,愛琳洛隨口問道。
此刻方離才真正仔細打量這位彪悍的大小姐,這位大小姐正如老杜克所說的,容貌還算端莊,還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彎彎的眼睛還有點桃花眼的味道,水汪汪的。
“買什麼,少爺很難得給老爺買東西的啊,何況老爺也不喜歡少爺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哦,小姐你說的是那個魔法卷軸吧。那個什麼護盾來着的魔法卷軸!”方離一怔,立刻反應過來了。
“哦,是護盾魔法卷軸啊,難怪爹笑得滿臉都是花的,納爾遜人呢,還在睡覺?我都練習一上午武技了,他這麼懶惰以後怎能當魔法師啊,方離,你得提醒提醒他。”此刻愛琳洛的氣才稍稍喘勻稱點。
方離心裡一動,練習了一上午武技,那估計也累的夠嗆了,要不,就請愛琳洛大小姐當一回小白鼠?
“少爺昨天找城東柳少爺家借了本魔法筆記,晚上可能看的晚了些,呵呵,小姐練習了一上午的武技,累壞了吧,我這有個我們家鄉的小把戲,要不要給小姐耍來看看,小姐也休息一下順便開開心。”方離一邊胡說八道,一邊點笑嘻嘻建議道。
“哦,你會耍把戲,不是騙我的吧,快耍來看看啊,不過不好看的話就不要拿出來獻醜了!”愛琳洛一聽大感興趣,也難怪,女孩子天生就對這些感興趣,每次城裡有這類的演出那是一定要去看的,何況這還是來自遙遠東方大陸的把戲,她覺得和自己平時看的應該有很大的不同的。
看着方離叫侍女點燃一隻蠟燭,然後故作神秘的從懷裡拿出一張很漂亮的信箋紙。愛琳洛更是睜大眼睛死死盯住方離,生怕他用什麼障眼法欺騙自己的眼睛。
只見那張信箋紙慢慢燃燒起來,方離比劃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然後猛的把燃燒的的信箋紙擲向她的面門,燃燒的信箋紙迎面而來,在距離她還有一尺左右的時候燃燒殆盡,化做飛灰,緩緩落下。
方離低念敕令,將符籙丟出後擡頭看看愛琳洛,只見愛琳洛瞪大那雙桃花眼看着他,整個人卻一動不動,猶如泥雕木塑一般。
怎麼會這樣,貌似我剛剛畫的三張符籙都是安神符啊,不會畫成定身符了吧,方離心下大驚,那可要了親命了,我可不會解啊!
實驗是有風險自己倒是知道,要不就在自己身上實驗了,但是整出一個木頭美人來,這風險也忒大了一點吧,納爾遜看到了還不得活剝了自己啊,難道自己腦中的那些符籙也有僞劣產品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