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擡頭便見到羅芊芊那張被燈火映得通紅好看的臉,那雙一跳一跳閃着火苗的眸子熱的似乎能燙人,不由全身陡地躁熱起來,隨了羅芊芊進到屋裡。
羅芊芊善解人意的前腳一跨門檻,後手便倒插了門閂。
李二順勢從背後就將美人擁住,羅芊芊亦是嬌媚的低低呻吟一聲:“許久也不曾碰過相公的,唸的緊了,黑夜裡獨睡卻是怎麼也睡不安穩,一股子的牽掛了相公的……”
李二大爲感動:“冷落你的,”說話間解下了她那條紅腰帶,探手進了她的襠裡褻褲裡頭直奔軟處,兩個指頭幾乎沒有費力氣就深陷進肉裡。
羅芊芊手上還持了燈火,動轉不靈,卻是儘量的將兩腿分的開來,任由心上人爲自家解衣寬帶。
胸脯上橫扎出高山,紅綾子布兜兜越發顯得緊小,懸得空空落落,李二襠裡的傢什已是硬的甚了。粗喘着褪下羅芊芊的褲子,羅芊芊貓腰配合,李二順勢捋下兩條褲腿。
羅芊芊艱難的把燈火放好,還不等回身,已被李二橫着抱起,平仰了放在牀榻之上:“真個是好身材哩!”
李二忍不住的大讚一聲。
羅芊芊裸光着白生生直扎人眼的身子,渾身散着熱氣,由於勤修舞蹈之術,身材自然是十分的勻稱結實。腰身有力柔軟,既不似春娘那般盈盈可握的細小腰肢,也不似喜兒那般的青澀稚嫩,動轉起來力道十足。尤其是那白生生的腿兒更是渾圓的緊了,十足的健美。纏繞在郎君腰間,只擠的李二腰身痠麻幾欲出水兒。
李二馬扒在美人身上,幾番雨打風吹,幾番深探花澗。顫巍巍桃源略帶些水香花氣,溪轉峰迴的竭力迎湊。
羅芊芊身材火爆。早就養得十分豐銳,快活之下直如暮雨乍開三峽夢,又似魚遊春水任浮沉。幾番聳動,數聲嬌啼,二人對泄力倦而擁。
枕在羅芊芊堅挺結實地胸前,李二慢慢平復劇烈的喘息,羅芊芊以手輕撫李二的頭髮:“相公知道的麼?樑太后明日裡就到汴梁了的。”
西夏樑太后可與大宋的太后不同。是真正的政治強人,執掌西夏朝局十幾年,黨羽遍佈根深蒂固。雖說現在是西夏皇帝李秉常主持政局,然大地事情還要和樑後一黨妥協,可見其一般。
西夏勢力對於“李二事件”從開始就不是個旁觀者。…一直是尋找機會參與進來。只不過苦於李二一直困在遼驛之中無從下手,待到劉十三琢磨出那連環計之後,始才於羅芊芊聯手拯救李二,這個時候
,西夏密集完善的情報系統立即全速運轉。風花雪月四大王牌出動,誓要先給李二留下最好的印象。
由於羅芊芊和李二的密切關係,和西夏隱藏在洶涌局面之下的那種貌似安然地態度。實則遠比北地契丹更有優勢。
此次樑後親來,意義那是十分的重大,堪比西夏皇帝親臨,更是彰顯誠意。
這一步棋和神宗皇帝的躲躲閃閃,和耶律洪基的御駕親征比將起來,更顯得老練圓滑。
只是作爲棋子的羅芊芊根本就不曉得樑太后此來地真是目的:從得到李二轟炸麗景延和二宮的消息之後,樑太后就已經明白李二地心思還在大宋,無論是西夏的党項和遼過的契丹。都不大可能得到李二這個可以逆轉乾坤的人物。只要大宋朝廷以適當的手腕拉攏李二,李二和大宋爲敵的希望不大。
西夏集結大部分兵馬在定難一帶蠢蠢欲動不過是擺個高姿態,根本就無力也無意對大宋用兵,不過是給大宋朝廷和李二看看罷了。
不論李二能不能歸了西夏,至少要表明極高的誠意。要給李二一個很明顯的信號:西夏沒有敵意,並且願意爲這位曾經征服西夏地強者和大宋開戰。如果實在不能把李二拉攏到西夏陣營。起碼要讓李二看到西夏的誠意,要讓人情味十足的李二不會把那毀滅天地的大殺器用到西夏的身上。最好還能夠把李二從宋遼之間拉出,獨立與定難五州,儼然成爲西夏地屏障。
羅芊芊雖是冰雪一般的聰明地人兒,終究是個棋子,沒有統攬全局的眼光,李二更是缺乏戰略眼光,怎能盡數識破這其中的關節?
在技術和眼界上,李二領先了千年的時光;在大的層面上,李二和老謀深算的那些古人們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
“西夏樑太后怎肯從京師出來?不怕西夏皇帝趁勢而起,一舉將後黨連根拔起?定然是爲我而來的吧?”
羅芊芊將李二的臉面按在胸前,摩梭了他的頭髮:“說是爲慶賀大宋皇太后壽誕,骨子裡還是爲了相公之事的唄!”
春夜雖長,春宵未免顯得短暫,還不怎麼着意的溫柔,已是天色大明大亮。
“好芊芊,起的麼?”
“嘻嘻,便在牀上賴了的吧。”羅芊芊嬉笑着翻身馬趴在李二身上:“這麼經久的時光相公也不來的,難得快活一遭,起那般個早法做甚?”
衆人俱是知曉二人正甜哥哥蜜姐姐的溫存,也不過來打攪。
羅芊芊身子實在健美,幾番摸摸索索幾番挨挨搭搭,情到濃處便化不來的。聞得牀榻之上又是一聲婉轉嬌啼,羅帳中高翹起一條渾圓結實的玉腿……
收拾了狼藉的牀榻,以溫水漿洗之後,二人這才梳妝整齊,洗漱的罷了開了房門。
剛開門便見到劉十三正在月亮門處縮了頸子的歪着:“好兄弟,你怎在這兒?”
“來了好一會子的,本是要敲門的。”劉十三賊兮兮的一笑:“聞得裡頭聲響不對,便又退了回來……”
羅芊芊聞得,嬌豔的臉面登時騰起赤色,低了頭不語。
“呵呵,咱家可是甚麼也不曾聽到的哩。”劉十三做出無辜的模樣:“羅姑娘不必在意,嘿嘿。不必在意……”
其實那營救李二地連環計就是劉十三和羅芊芊聯手的傑作,劉十三大用苦肉計,羅芊芊以音樂和李二聯繫,配合默契,也是老熟人的。
李二將劉十三讓到前廳,二人也不客套的直奔主題。
“我聽老樑那老猴子說今日兄弟要進宮?是要面見官家的麼?”
“明日纔去。”
“明日?明日裡便是太后的壽誕之日,邀了許多達官顯貴皇親國戚的。人多眼雜,難保不會有什麼不測。”劉十三久在皇宮大內,見多了天家行事地狠毒,特意的提醒李二:“兄弟你可是要打起十萬分的精神,官家怎的了?官家也不見得就是好心之人。還是提防了纔好。”
想那些大宋的君君臣臣,貌似衣冠楚楚冠冕堂皇,卻是步步殺機處處設計地老謀深算,無一不爲利益着想,甚麼手段也使的出來。劉十三雖是個宦人。也有些個毒辣的手段,相比起大宋的高層來,這個真小人遠比那些個僞君子可愛的多了。
李二也不曉得明日地相會會不會成爲鴻門之宴。卻是一定要去的:“不管他人有甚的安排,終究是要做個了結纔是,咱是一定得去,若是不去沒來由地叫人家小看。”
李二敢於這麼決絕的要去面見大宋神宗皇帝,自然是已做了周全的準備。
劉十三從懷裡摸出方子大紅鑲了白十字的帕子:“這個給兄弟吧,若是緊急便揮舞這帕子……”
李二曉得這帕子是召喚那“空中力量”的物件兒,明日裡劉十三定然會把那四架海東青統統的撒在高空,只要自己揮舞那帕子。“空中力量”隨時可以到達。
李二收了那方帕子:“謝兄弟你了。”
劉十三本想大大咧咧的說聲“不謝”,話到口邊終於沒有說出,低了頭說道:“旁的忙我也幫不上地,兄弟你要小心纔是……”
越明日,李二歸之。長平公主親來。
“好駙馬,今日乃是太后壽誕(改過生日的。老太后把她的生日改成了和觀音菩薩同一天),官家特叫我來相請駙馬,以爲團圓之福。”
李二笑道:“既是太后壽誕,爲何還要官家來請?想是還有旁的事情吧?”
長平公主輕笑:“駙馬這麼聰明的人兒,卻是偏偏喜好裝傻充愣。駙馬地意思我已經對官家言明的,官家會在大慶門親迎地。”
神宗皇帝只說是請李二賀壽,隻字不提旁的事情,不過雙方都明白這是“賀壽搭臺,和談唱戲”。
其實太后做壽,各人自然是爭搶了去慶賀,莫不以能爲太后賀壽爲榮耀,如李二這般大剌剌的等着來請的還真是曠古未有。
大宋時候
可沒有什麼午門的說法,戲文裡動不動就“推出午門斬首”的說法完全是子虛烏有,讀者不要相信。大宋禁宮的正門便是大慶門,如祭拜祖先封禪即位等大事才真正的大開大慶門,其他諸如將軍凱旋外使朝賀等卻是要走旁門的。按照宋時體制,皇帝出大慶門一步便算是出宮。
神宗皇帝自然不大可能親自到這裡來迎請李二(本書橋段不會那麼狗血),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爲了弄個“禮賢下士”的樣子給衆人看,這才琢磨了個出大慶門相迎的折中法子。終大宋南北兩朝,次的殊榮只李二一人。
便是功高蓋世的,真刀真槍在前線搏殺的岳飛嶽爺爺也不曾有過這樣的待遇。
李二仔細思索,應該是準備妥當了,便真的是鴻門之宴也不懼他:“也罷,便是賀一賀老太后的壽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