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喜低下頭去,把自己的脣輕輕的碰到了沈冰仙的脣上,沈冰仙的脣冰冰涼涼的,讓雙喜從那迷迷糊糊神迷的狀態裡一下子醒了過來。
天啊!她做了什麼?吻了沈冰仙?她不是色女……就在雙喜想條件反射似的把脣諾開的時候,沈冰仙的一隻手,從雙喜的背上按住了雙喜。
到底是男人,就是羸弱如沈冰仙的男人,也是有着一些力氣的。
本來雙喜的一隻手就被沈冰仙壓在了身下,這樣的姿勢,她的身子本就沒有着力點,現在被沈冰仙這隻手一壓。
雙喜自然沒有成功起身,這個少年的脣成功的接住了雙喜的脣,接着他伸出了舌頭,輕輕的舔了雙喜的脣一下。
沈冰仙感覺自己那沉寂了很久心,忽然的跳動了起來。
雙喜卻是受了驚似的,從沈冰仙的懷裡掙脫了出來,拎着自己的鞋子就跑到了那大屋子中,雙喜倚在牆上,接着那臉漸漸的紅了起來,仿若小女生一般的。
最後雙喜在自己的心中,狠狠的唾棄了一下自己,雙喜啊雙喜,你要冷靜冷靜。
想起沈冰仙最後的舉動,雙喜只覺得羞愧異常,這怨不得人家沈冰仙啊,是自己先引誘了這個謫仙一樣的少年。
羞愧之後,雙喜就漸漸的冷靜了下來,他是一個比沈墨還小的少年啊,雙喜不斷的告誡自己,心中不能有那不該有的念頭。
而在那一邊,沈冰仙用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位置,感覺着自己那顆鮮活了許多的心,竟然癡癡的笑了。
這一笑,這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竟然多了幾分紅塵的氣息。
遇見雙喜之前的沈冰仙。在半生半死之間徘徊,活着不過是爲了讓幾位哥哥不傷心,這麼多年了,拖這麼久,漸漸的就陷入了絕望之中。
在那潮熱的洞府裡,一日復一日的活着。生活在那久久的灰暗裡,容易讓人失去很多該有的情感。
但現在不同了,那個少女精靈一樣的闖入了他的生活,帶着溫度,帶着光明,讓他的生活就此多了一些別的意義。
到了中午的時候。沈子言和沈硯竟然帶着一臉怒意的回來了,看起來就知道遇見了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怎麼了?”雙喜不敢去問沈硯,就問着沈子言。
見到了雙喜,沈子言那發黑的臉柔和了起來,柔聲說道:“沒有什麼的。”
雙喜狐疑的看着沈子言。怎麼看都不像沒有什麼的樣子啊。
雙喜那明亮的眼神看着沈子言。
沈子言只好說道:“里長分給咱們的可以開荒的地,是一片低窪地,這纔剛剛開春,裡面就已經有了水了。”
雙喜聽到了這件事情,生了不小的氣,這分明就是欺負人啊!怎麼會沒有地?前幾天去鎮上的時候,那路的旁邊可是有一大片沒有開荒的地的。
“咱們去找他理論!”雙喜憤怒的說道。
沈子言這時候冷冰冰的插了一句話:“理論過了,可是那裡長說,把地已經分給了別人了”
接着沈子言冷哼一聲:“真是笑話!村子南面的那一片地,竟然都分給了錢家!”
“錢家?”雙喜疑惑的。這又是哪裡來的錢家,自己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村裡裡還有一戶姓錢的人家?
“就是那鎮上的錢地主。”沈子言解釋道。
雙喜聽着沈子言這麼說,心中已經明白了幾分,怕是這地主給了里長好處吧?
這錢地主,在鎮子上可能算不得什麼有錢的人家,但在這青石村子裡想橫着走卻是沒有問題的
要知道這安慶王朝的,但凡有籍貫的人,雖然可以自由開荒,不過開那片荒地,到時候需要上繳多少稅。那都是要里長分配的。
地給了你,不開荒的就不用交稅了,但是隻要你動了一鋤頭,那就得交這一鋤頭的稅。
安慶朝的稅,雖然不是很重,但也是不清的啊,這也是讓村民中沒有特別富庶的人家的原因。
當然,這荒地分的,雖然是遠遠大於那一家人能種過來的量,但也是有一定限制的,現在把那麼一大塊地都給了錢地主,其實是不和安慶朝發的規定的。
雖然這件事情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可是天高皇帝遠,這趙里長可是有恃無恐的。
。
雙喜冷哼着說道:“他要是不給咱們分一塊好地,我就把地震那件事情的真相說出去。”
沈子言揉了揉雙喜的頭髮說道:“沒用的,要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把這件事告訴了柳大人還好,可若是咱們要是說出去了,到時候也會受到了牽連。”
這具體死了多少的人,受了多大的災,其實已經上報了朝廷的,現在這突然鬧出了這麼一出,到時候倒黴的肯定不止那裡長一家,還有云家和沈家啊,畢竟這是欺君之罪,到時候沒有連着那位好心的柳大人,都要按一個不察之罪。
這也就是最開始的時候,那裡長還忌憚沈家、雲家,現在就這麼快的翻臉的原因。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們到底要怎麼樣?”雙喜忍不住的問道。
雙喜想來想去提議道:“咱們去找柳大人,讓柳大人給咱們做主。”當然,不是告訴那柳大人他們是流民冒着有籍貫的人的事情,而是讓柳大人公正的分一分地。
不過去之前,還是要好好思量思量的,雖然知道那位柳大人一定會主持公道,可是這柳大人畢竟不能在這青石村住一輩子啊,那裡長還是這青石村的土皇帝!
保不準這裡長還會因爲這件事,記恨上沈家!
“還是找那裡長好好說說吧,看看能不能勻咱們家一塊地,乾淨殺絕對他沒有什麼好處的。” 沈子言沉聲說道。
接着補充了一句:“拿上半兩銀子。”
這裡長不就是爲了錢才把地分給那錢地主的麼?雖然不捨得,可是這錢看起來,不花不行了。
就在雙喜一家子想着對策的時候,從鎮子外面駛來了一輛馬車,那馬車的四個角上,都綴着銀鈴鐺,往前行駛的時候的時候,車上不斷的發出叮咚作響的聲音。
這樣的大陣仗,簡直就讓村子裡的人,晃花了眼,不時的有人從院子裡探出頭來看着這行駛而來的馬車,心裡都在猜測着,這到底是什麼樣人家的馬車。
到了那村子正中央的地方的時候,也就是里長家的前面的時候緩緩的停下了,從那馬車上,先跳出了一箇中年男子。
這男子給人很精明的感覺,要是雙喜在這,一定會認出來,這就是那付凡付管家嘛!
看到了這付凡,有人就猜到了:“這是蘇大公子家的馬車!”
“是啊,我就說嘛,除了蘇大公子,誰能這樣的氣派!”人羣中議論紛紛的。
不時的還夾帶着一句惋惜似的嘆息。
這古代人八卦的能力可一點也不比現代人差,甚至有過之無不及,這古代茶餘飯後的,除了議論村子裡,鎮上這點事情,就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了。
作爲這青山縣的風雲人物,蘇玉的名字,大家可都不陌生。
付管事輕輕的拉開了那馬車的簾子,從裡面浮出來以爲身着錦袍的男子,那男子的錦袍外面套着一件小卦,這小卦是用紫貂皮做的。
在這小山村裡,有不少人是從來都沒有去過集市的,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貴氣的人,還有這麼貴氣的東西。
里長透過那窗紙,隱隱的看出來,來,連忙穿上了鞋子就小跑着出來。
因爲太着急,甚至都沒有注意到那鞋子竟然穿反了……
當然,大家現在的目光都在蘇玉身上呢,也不會有誰去注意那裡長穿反了的鞋子。
雙喜和沈子言、沈硯剛剛來到了這裡長家的門口的時候,就見到了里長家的院子裡面圍滿了人。
雙喜依仗着身子小,從一個空隙裡穿了過去。
只見那人羣中央的是一個貴氣的公子,竟然是蘇玉!
雙喜忍不住的犯起了嘀咕,蘇玉這樣有錢人家的公子,時不時的往這小山村裡跑着幹什麼?再者,就是這青石村裡面的人,再沒見過世面,也不至於把人圍困在這裡啊。
沒一會兒,雙喜心中的疑惑解開了。
那討厭的付管家從自己的衣袖裡拿出了一個小布袋,遞給了那趙里長。
這荷包大小的袋子,此刻被塞的滿滿的。
“難道是公然行賄?”雙喜心中暗自想着。
但是當那裡長從裡面倒出了幾粒稻子的時候,雙喜反而疑惑了,這送一袋子稻子做什麼?
“這是麥子?”里長疑惑的問道,可是看起來又不大像。
蘇玉這時候悅耳的聲音傳來:“可有人認得這是什麼?”
蘇玉的一舉一動都帶着一種貴家公子的優雅,給人一種不屬於這裡面的錯覺,豈止是不屬於這裡啊,這小小的青山縣,怕都是養不出這樣貴氣天成的人物。
蘇玉和柳意,都是出自有錢人家的公子,身上在某種方面是有些相似的,可是卻也有着巨大的不同,那柳意要聖潔一些,帶着一點憂國憂民的哀愁,讓人忍不住的想親近。
可是這蘇玉,那是金雕玉砌,貴氣天成!仿若是那優雅的花豹,在這貴氣中,又帶着一絲危險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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