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哥哥,哪位城主大人說的算不算數呢,我今日去告訴宋嬸她們幾人,竟沒有一個人相信我,還說是你是騙子,把我和她們都給騙了!我怎麼解釋都沒用,真是氣死我了。”一個十分簡單的院落內,擺放着一個四角小木桌子,葉天和小月兒就這樣相對而坐,小月兒則是一臉的不滿意道。
“等他們回來了,一切就會自見分曉了!”葉天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望了望上空的皓月光芒。
好似一道銀鏈一樣,橫亙在億萬裡的夜空中,極其的炫目多彩,猶如一副依天地爲圖,皓月光環爲彩墨的水畫,透着無窮的神秘,讓人不禁爲之神往。
“今天的夜色,可真美,如果爹爹也在,就好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更好了!”小月兒雙手拄着下巴,眼睛瞪的大大的,望着上空,十分入神的說道。
“一家人!家?”葉天愣了一下,望了一眼小月兒,又看了看上方明亮的月亮。
“對月思故鄉!”葉天心裡低聲道,又是搖了搖頭,端起手中的酒杯,仰脖一口喝了下去,隨後望着上空。
“我的故鄉在什麼地方,是那個生我養我的地方,還是玉成國那個即充滿溫馨暖意,又滿是兇險狡詐的成長地方!”
“如果不穿越到這個地方,或許現在都已經化爲朽骨,意識也隨風而逝了!”
一時間,葉天竟然想到了許多許多,意念紛飛,好似回到了每個角落中了,唯獨沒有找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家。
那個原本應該存在的地方,已經隨着老師和母親的逝去,而漸漸的在腦海中消失,沒有太多記憶了。
自己此時唯一的目標,就是雷劫,一定要救回母親,唯有不斷的前進,才能尋到自己的家,葉天雙眸中精光乍射,突然從回憶翩翩中,抽身而出,整個人復又充滿了鬥志昂昂。
“葉天哥哥,你怎麼了?”小月兒一手拿着溫熱的酒壺,另外一隻手伸去,去拿葉天手中的酒杯,想幫他倒酒的,竟發現拿不掉。
“恩!”葉天手中一鬆,手中的酒杯瞬間消失了,剛剛捏的太狠了,力量逝去,酒杯竟也也跟着突然消失了。
“啊!怎麼沒有了!”小月兒望了望桌子下面,也沒有看到,不明所以,很是一頭霧水的說道。
“這不是在這裡的!”葉天笑着道,手中竟然又出現了一個酒杯,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酒壺,倒了一杯,仰頭喝下。
“葉天哥哥,你剛剛竟然騙我,我就說了,這酒杯怎麼就突然不見了,原來是你放了起來!”小月兒一臉不滿的低聲說道,搶過酒壺,去幫葉天去倒酒。
“好,好!”葉天笑着點頭,仰頭再喝下一杯後,心底竟是沒來由的突然一動,十分的突然。
葉天擡手連忙放下酒杯,突然站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道白色的霧氣,像是一道雲幕一般,猛的劃過整個上空,很快的點點滴滴,好似花瓣一樣的東西,飄飄灑灑的竟悠然的落了下來。
“啊!這是雪花,怎麼下雪了!”小月兒驚訝道,先是一陣驚喜,隨後臉色猛的大變,望着四周開始遍天而落的雪花,很快竟使得地面落了一層白濛濛的。
“葉天哥哥,這可怎麼辦?現在下雪,地裡的莊稼要怎麼辦?”
葉天眉頭微皺,望向上空,身影猛的一閃,突然消失在了院落內了。
“回到屋裡,好好的待着,我不回來,你別出去!”葉天僅留下一句話,就突然消失了。
這雪下的極爲詭異,迅速,竟是陡然間無任何徵兆就下了,連葉天也是事先沒有察覺。
葉天此時的力量,雖然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但意境,對這空間世界的感悟之強,已經遠超一些老傢伙了。
四周有什麼異動,能夠瞬間察覺到。
六月飛雪,如此詭異的事情,竟是陡然出現了。
這雪下的越拉越大,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也沒有停息過,鵝毛大雪瞬間籠罩了整個黑石城百里。
一些世世代代居住在黑石城的人們,此時在客棧茶樓之中談論最多的,莫過於這突如其來的大雪了。
現在整個黑石城,雖然每年都有幾場大雪降落,但六月飛雪,卻屬第一遭,更沒有出現過如此大的雪的。
雪花飄落,一直在持續,不疾不徐慢慢的從天飄落,似乎勢頭不改,要一直下下去了。
把下面人們剛剛纔踩上的腳印,一層層的緩緩覆蓋,用了多久便一點也看不出來了。
黑石城的店鋪商店,大多不得不關門,這雪之大,幾乎整個大街上都看見一個人影。
所有人,都避恐不及的躲在家裡,祈福上天了。
待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快快的過去。
這雪,的確詭異,十分蹊蹺。在第一片雪花落下的時候,葉天就已然察覺。在這雪花之中,蘊藏着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正是這個肅殺之氣,使得這大雪驟然而降的。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如此大的雪,怎麼突然說下就下了。告訴那些徭夫,都不許停下!車可以停,人不能停。耽誤了四宗會盟的大事,都要統統的死!”一個極盡寬敞奢侈的宮殿內,上守橫着一個巨大的牌匾,寫着黑石城殿四個鑲金大字,熠熠生輝,四周清一色光潔的黑巖鑲砌而成。
那發言的並不是雷巖城主,卻是一箇中年男子,看年紀似有三十多歲,身披一身黑衣長袍,坐在上首椅子上,此時他臉色猙獰,露出嗜殺暴怒意念,眼光掃過下方,紛紛低頭不敢直射。
“是,宮羽大人!”一個佩刀將軍打扮的男子,恭聲領命站了出來,隨後朝着殿外走去了。
“雷巖城主,去什麼地方?如此重要的事情,竟然不在。給我去找,找遍黑石城,讓他速來見我”上方雷霆大怒的男子,正是宮羽。
此時滿城飄雪,他也甚是頭疼,如此下去,凍死人是小事,藥是耽誤了四宗會盟預設的工程,可就是大事不妙了。
“不用了,宮護法,我來了!”外面突然傳出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雷巖城主大馬踏步的已經朝着殿裡走來了,行禮之後,站於一側拱了拱手沉聲道。
“我剛剛去城外查看了一下,宮大人,這雪下的雖然出奇,卻不必驚慌,完全在情理之中!”
“恩?此事怎麼說?”宮羽眉頭微蹙,連忙起身,從上方走了下來,看着雷巖城主不解的問道。
“宮大人,是否還記得三百年前是誰主持這四宗會盟的!當時又發生了什麼事情?”雷巖城主沉聲道。
宮羽聞言眉頭猛然一皺,隨後搖了搖頭道:“百年一輪,三百年前,應該是鐵木一族。”
“突然宮羽雙眼精光乍射出去,令人望而生畏,恍然大悟道,“我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我混元宗密檔中曾今記載過這個事情,你不說,我差點給忘記了,那年也是如這般毫無徵兆下,就突然下起了大雪的!”
“算算時間剛好三百年,我怎麼如此倒黴,三百年一輪,竟然讓我遇到了。”宮羽眉頭皺了皺。
“那就按照那一次的經驗,傳召城池內所有的修神高手,協助溶雪,另外調派三十萬村民,先去打掃黑石城四周二十里之地!務必要保證四宗會盟所需的高臺樓閣,能夠如期修築成功!”宮羽揚手一揮道,淡淡的說道。
“宮大人,即然他們趕來,我們何不!”雷巖城主嘴角帶着殺意,依手做刀,劃落下去。
“不可,不可!如此做,太過冒險了,那些人可是不要命的信仰者!”宮羽連忙的搖頭道。
“宮大人,那些人手中可是擁有一道禁忌之靈,那可是四宗三族,一直想要得到的!”雷巖城主上前一步,急忙忙的說道,神色十分的焦急。
“雷巖城主,我知道你想爲我混元宗建功立業,可此事萬不可行,四宗三族都不曾主動動手過,是爲了什麼?就是怕那些信仰者,不要命的報復了,連累整個宗派,反而讓其他勢力,占上便宜了。”宮羽頻頻搖頭,不應道:“等四宗會盟之時,各方高手來臨,這些人也就生不了大事,便會自行退去了,即然歷年都有,好生防備便可,不必貿然得罪。”
“宮羽大人,所言有理,與其和其爭鬥,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還不如留給那些有心之人,自去消耗,何不更好!”站在一側的陳進,突然沉聲說道。
“宮大人,機會萬不可失啊!”雷巖城主聞言,卻是上前一步焦急道。
“好了,你下去吧!好生的看守好那些徭夫!如期完工,你們就是大功一件!”宮羽揮了揮手,力排衆議道。
四周應聲而後,便是魚貫而出了。
“哎!”雷巖城主看了一眼四方,竟有種茫然四顧的感覺,好似這黑石城完全不屬於自己了。
自己已經離他越來越遠了。
搖了搖頭,最終走出了大殿,朝着自己的府邸而去。
詹五幾人,看到雷巖城主回來,從裡面出迎,詹五先一溜風的跑了過來,恭聲道:“恭喜城主大人凱旋迴來!”
雷巖城主臉色一黑,聞言更是大怒,直直的看着詹五,竟把詹五看的是心悔悔的,暗自琢磨着,“自己沒事,瞎湊的什麼熱鬧!”
詹五還是硬着頭皮,開口道:“城主大人,不是去抓月牙村的那個人去了?”
“那個人?”雷巖城主臉色微變,想到那個人的神通莫大,詭異莫測,如果有他襄助,不需要宮羽出手,又有何妨。
“城主大人,城主大人!”詹五臉色一變再變,他看到自己一句話,竟使得雷巖城主臉色頻頻變化。
越看,越是想打自己一個耳光。
“你們守護城主府,我出去一趟!”雷巖城主根本沒有在乎詹五的話,交代了一句,身影一閃,整個人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