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中的猿無爭突然走了出來,一臉殷勤的笑着說“大首領,我想要件特殊的兵器,你看能不能批准呀?”大家聽了都是一臉疑惑,這小子要搞什麼鬼?猿無爭一臉嬉笑的看向祖,接着說“上次祖先生曾借我兩件兵器,我用着很是得手,所以也想請科拉族長幫我打造一模一樣的,你看行嗎?”祖看着猿無爭那懇求的表情,心裡也是會意,目光看向猿豪,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贊成,猿豪也反映過來,瞥了一眼猿無爭,說“既然祖先生同意了,那就應了你這次吧,下不爲例啊。”聽了這話,猿無爭心裡頓時笑開了花,以至於那原本就擠在一起的五官都快連在一起了,更顯的猥瑣了幾分。
祖也不做作,背過身去,在腰間蛇皮袋子裡摸索了一會,掏出了,玄武盾,靈蛇矛遞給了他,說道“拿去讓科拉族長仿着打造吧,等日後材料充足了,有想使用這兵器的猿人,也好有個樣本。”猿豪見狀深深鞠了一躬,說道“多謝祖先生”別人都不明白猿豪爲什麼對祖行如此大禮,可是祖和猿豪心裡卻心照不宣,這玄武盾和靈蛇矛看似尋常兵器,但是一旦成批量裝備,那就意味着一種攻防一體的戰鬥模式即將被猿人族掌握,此前猿豪與祖就曾經討論過這種戰鬥模式。兵器裝備敲定了,衆人也是高興的散去。
接下來的時間裡,三個猿人部落居住的山坡上,每天都聚集上千猿人,一遍一遍的演練着那所謂的“圍獵之術”,最讓祖意想不到的是,有些猿人開始琢磨怎樣在“圍獵之術”中快速的補充前排傷損,和如何與並肩的猿人交錯攻防,雖然這戰陣只不過是古時候人族圍獵大型動物的一個簡陋陣法,可是卻被猿人們如獲至寶般推演到了極致。因爲所有猿人都知道,在上次與狼魂交鋒中,依靠這種戰陣給狼魂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天色漸漸暗下,山坡上的猿人們也隨着散去,部落內的一顆高大的雪松上,一隻獨目黑鴉撲騰着翅膀,飛向了遠方的不度山深處。掠過重重山峰,前方出現了一條上千米長的地縫峽谷,谷中陰森幽暗,偶爾傳出一聲讓人毛骨悚然的狼嘯。那巴掌大的黑鴉徑直掠進了峽谷之中,消失在濃濃的迷霧裡。透過層層迷霧,那谷底散落着一具具骸骨,偶爾有些骸骨上還夾雜着血肉,瀰漫出讓人作嘔的腥臭,骸骨旁一雙雙猩紅的眸子不斷地來回的閃動。一隻似狼似人的怪物小心翼翼的靠近着前面的幾隻正在啃食屍體的同類,突然間,一隻怪物猛的回過頭來看着它,呲着長長的獠牙,那獠牙上沾染的血跡還在滴答滴答的流着,嘴中發出“啊嗚,啊嗚”的低吼聲,嚇得那想要靠近的那隻怪物連忙後退了幾步,不敢上前搶食地上的屍體。
峽谷的最深處,一張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人面包裹在濃濃的黑霧裡,它緊閉着雙眼似是在沉睡,突然一隻黑鴉穿過迷霧直朝着它飛來,猛然間撞在他的眉心之間,頓時化成了一隻深邃幽暗的眼瞳。這時那慘白的人臉緩緩睜開緊閉的兩隻眼睛,環視這谷中的一切,低語着“看來,該來的終究還是要來了。”黑霧外一雙猩紅的眸子漸漸向他靠近,發出一個略帶磁性的女子聲音“魂主,怎麼了?”慘白的人面停頓了一下,說“猿人族的發展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這段時間又冒出了幾個讓人不省心的傢伙,看來這一戰是越來越近了。”那對猩紅的眸子又向前靠近了幾步,赫然出現了一副豐滿而又強壯的女性身材,只是那身材上的頭顱卻是一個碩大的狼頭。“魂主,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用怕猿人嗎?”那女性狼魂不屑的說道。“皓月,你太驕傲了。”那人面怒斥道,言語中一股無形的威壓散發開來。“這猿人們應該是找到了什麼幫手,其中一個女妖居然連我都看不出底細。”
那被喚作皓月的雌性狼魂輕輕的低下了頭,說道“魂主不用擔心,我們九個狼首,都成功的經歷了渡劫,將我們的靈魂與這大陸上的這具軀體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再也不用害怕那該死的月圓之夜靈魂與這軀體的排斥了,無論他們什麼時候來,我們都會將他們撕的粉碎。”那慘白人面看着眼前的皓月與它身後的幾個狼首,臉上浮現出一副猙獰的得意之色,道“數千年了,總算培育出了你們幾個像樣的生靈,也對得起我在這暗無天日的亡靈峽谷中煎熬的無數歲月。一切還是小心爲好,吩咐下去,所有狼魂暫時不要私自離開亡靈峽谷,我倒要看看這些猿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暖陽高照,春意盎然,微風撫摸着雪域高原的每一片大地,積雪早已消溶殆盡,嫩綠的小草爭先恐後的鑽出泥土,生怕錯過這短短四個月的盛夏聚會。祖看着那已經停了好多天的碎石器,地靈族的洞口人流也已經漸漸稀少,心裡估摸着,這兵器的鑄造終於告一段落了。此時已是日落時分,耳邊不知從何處傳來悠揚的簫聲,擡頭望去,只見那山坡處一塊巨石上,正坐着一老一小兩個矮人,或許是對這簫聲的好奇,祖朝着那巨石慢慢走去。簫聲低沉而悠揚,好似在用這婉轉的音符像大地訴說着哀怨,祖雖然不懂音律,可是那曲子中的悽美與悲傷,還是深深地在他的內心中勾起了一絲共鳴。此時夕陽已被遠處的山脈餐食了大半,只留下半個殘陽還有那漫天的紅霞,映照在這生機勃勃的高原上,讓人泛起無數的遐想,而那憂傷的簫聲,迴盪在山間谷內,使人平添了幾分傷感。
祖看着巨石上地靈族老者的背影,幾經確認才認出那竟是科拉族長,只是那原本強壯的身材現在卻消瘦了太多,那佝僂的腰背更顯現出無盡的蒼老。看來這段時間,爲了給猿人族鑄造兵器,科拉族長几乎是拼盡了全力。祖沒有上前打擾這一老一小,只是停在幾步外,沉醉在那簫聲中,在祖顛沛流離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心曠神怡的音律,以至於他不敢去打斷那每一個音符的傳出。時間過了好久,簫聲終於停下了,科拉拿起酒袋,狠狠的喝了一口,回過頭微笑的看着祖說“祖先生,您來了。”祖也是微笑着點了點頭,說“科拉族長,好曲子啊。”
那依偎在科拉身邊的小孩,也是轉過頭看向了祖,可是就是這一個回眸,卻一下子把祖驚呆在了原地,心中頓時難以接受。沒想到那背影乖巧可愛的孩子臉上,卻只有一隻眼睛,原本應該生有一隻眼睛的那半邊臉上卻是空無一物。科拉見祖如此驚訝,連忙解釋道“這是我的孫女”祖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嘴裡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倒是那小女孩伸出一隻胖嘟嘟的小手,想要去觸碰祖的手,可那白皙的小手臂卻給人感覺異常的僵硬,廢了好大力氣那隻小手終於觸摸到了祖的手,小女孩露出天真燦爛的笑容,說“我叫不殘”。
聽了小女孩的介紹,祖的內心柔軟處被那個童真的聲音重重的刺痛了一下,看着眼前這個小女孩那僅有的一隻眼睛清澈的像泉水一般,天真的看着自己,祖伸手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撫摸着,跪下身子,坐在岩石上,把小女孩抱在了懷裡。科拉遞過酒袋,祖也不推辭,接過酒大口的喝了幾口。三個人並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夕陽漸漸跌落進遙遠的地平線下。過了良久,祖撫摸着懷中的不殘,說“日後我若是遇見別的地靈族,一定會說服他們,來這雪域高原上一些族人,與科拉族長的族人通婚。”科拉看着祖,無奈的笑了笑說“讓祖先生見笑了,您能記在心上,小老頭就感激不盡了,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定呢。”說完又把目光望向了那夕陽落下的方向,只是現在那夕陽早就已經沉沒在地坪線下,只留下淡淡的餘光,映照在那遙遠的天際。
祖看着巨石上地靈族老者的背影,幾經確認才認出那竟是科拉族長,只是那原本強壯的身材現在卻消瘦了太多,那佝僂的腰背更顯現出無盡的蒼老。看來這段時間,爲了給猿人族鑄造兵器,科拉族長几乎是拼盡了全力。祖沒有上前打擾這一老一小,只是停在幾步外,沉醉在那簫聲中,在祖顛沛流離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心曠神怡的音律,以至於他不敢去打斷那每一個音符的傳出。時間過了好久,簫聲終於停下了,科拉拿起酒袋,狠狠的喝了一口,回過頭微笑的看着祖說“祖先生,您來了。”
祖也是微笑着點了點頭,說“科拉族長,好曲子啊。”那依偎在科拉身邊的小孩,也是轉過頭看向了祖,可是就是這一個回眸,卻一下子把祖驚呆在了原地,心中頓時難以接受。沒想到那背影乖巧可愛的孩子臉上,卻只有一隻眼睛,原本應該生有一隻眼睛的那半邊臉上卻是空無一物。科拉見祖如此驚訝,連忙解釋道“這是我的孫女”祖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嘴裡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倒是那小女孩伸出一隻胖嘟嘟的小手,想要去觸碰祖的手,可那白皙的小手臂卻給人感覺異常的僵硬,廢了好大力氣那隻小手終於觸摸到了祖的手,小女孩露出天真燦爛的笑容,說“我叫不殘”。
聽了小女孩的介紹,祖的內心柔軟處被那個童真的聲音重重的刺痛了一下,看着眼前這個小女孩那僅有的一隻眼睛清澈的像泉水一般,天真的看着自己,祖伸手在她的頭上輕輕的撫摸着,跪下身子,坐在岩石上,把小女孩抱在了懷裡。科拉遞過酒袋,祖也不推辭,接過酒大口的喝了幾口。三個人並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夕陽漸漸跌落進遙遠的地平線下。過了良久,祖撫摸着懷中的不殘,說“日後我若是遇見別的地靈族,一定會說服他們,來這雪域高原上一些族人,與科拉族長的族人通婚。”科拉看着祖,無奈的笑了笑說“讓祖先生見笑了,您能記在心上,小老頭就感激不盡了,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定呢。”說完又把目光望向了那夕陽落下的方向,只是現在那夕陽早就已經沉沒在地坪線下,只留下淡淡的餘光,映照在那遙遠的天際。
次日天剛朦朦亮,就有猿人來到祖的住處,請他去大首領的洞府,說是有事商議。踏入山洞,一眼看見裡面居然有數十位猿人在等着他,那正位上狐九魅正悠閒的坐在一個石桌旁,揮手示意讓祖坐在她的身邊。一豪見人已經到齊,清了清嗓子,大聲地宣佈“這麼早就把大家請過旁的猿來,是爲了咱們猿人族的一件大事。現在馬上進入夏季了,咱們猿人族也有了趁手的兵器了,再加上祖先生和胡仙子兩位的加入,算是咱們猿人族數百年來最強大的時期了,所以族裡決定趁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攻打狼魂老巢亡靈峽谷,結束猿人和狼魂上千年的爭鬥。族中所有十六到四十歲之間的男人,明天一早都要在部落外集合,自備十天的食物和水。大家看看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