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潮小鎮上一家裝修還算別緻的小酒館前,門牌上刻着的“酒中仙”三個大字格外傳神,讓這本來並不起眼的小酒館在這喧鬧的街道中顯眼了不少,雖然這小鎮上有數萬人族聚集,可是鎮上總共也就三五家酒館,而且平日裡生意也頗爲冷清,只能是老闆自己親力親爲,勉強度日,畢竟現在的人族慘淡了很多,哪裡還會有那麼多酒客。
酒館內幾張破舊的木質桌椅隨意的擺放着,只有靠近窗口的一張桌子上有着一位客人,櫃檯內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在打盹,偶爾睜開眼睛瞄一眼那窗邊桌子上的客人,然後就繼續自己的周公之旅,這位客人幾乎每天都會來一次,老者也已熟知客人的脾氣,所以上好酒菜就不再去打擾了。窗邊桌子上坐的是一位女子,一襲白裙清新脫俗,冰雪肌膚吹彈可破,秀美的臉龐上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讓這女子更顯動人,可就是這雙水靈靈的眸子中卻帶着讓人冷到骨子裡的寒意。桌子上擺着兩個小菜一小壺清酒,女子給自己滿滿斟了一杯,玉指輕捏酒杯放在香脣下輕輕嗅了嗅酒香,然後慢慢飲下,閉目養神,似是回味着酒香的餘味,可是臉上卻沒有絲毫陶醉之色,反而是越發的冰冷。她放下酒杯拿起筷子,看了看桌上的兩個小菜,微微皺起眉頭,尋思了良久又把筷子放下了,好像對這小菜並不感興趣,回過頭看向窗外喧鬧的街市,靜靜地發起呆來,這女子正是白素素。
就在這時門外走進幾個人來,爲首的一個年輕女子一進門就對着櫃檯中的老者喊道“福伯,來生意了。”那老者聽了,慌忙從櫃檯中站起,一看來人,臉上頓時顯出了一副笑意,趕緊走上前笑道“英玉啊,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說着打量着拓跋英玉和身後的人,當他看見後面跟着的幾個人時,臉上的笑容都僵住了,連忙招呼道“凌雲公子,天宇少爺,啊,還有烈少爺,今天是怎麼了?你們幾位一起光臨小店,真是難得難得啊。”幾個人只是看了老者一眼,並沒有搭訕,拓跋英玉對老者道“福伯,給我們來幾壇上好的清酒,這菜嗎,你看着上,只要是新鮮就好。”老者一邊擦拭着桌子一邊答應道“哎,好了,你們幾位稍等”說完轉頭奔向廚房,慌亂間險些把一張桌子撞翻,趕緊擺正了那桌子一臉尷尬的笑了笑這才跑進廚房,這麼多貴客他這小店可真不常見,看來今天是撞見財神了。
幾個人落座,拓跋凌雲一臉憨笑的看着祖說“祖老弟,我總是感覺你那盾牌不凡,什麼時候讓我好好見識見識?”一旁的拓跋天宇狠狠的白了他一眼,然後看着祖說道“老弟,他就是個武癡,你別理會他。”祖看着這兩個傢伙只是微笑,卻沒有回話。拓跋英玉伸手拉住拓跋凌雲,說道“日後大家都是朋友了,自然有機會讓你見識,你就先不要惦記了。我大爺爺讓我帶你們來喝酒,就是怕你們經過今天切磋之事,心中生了隔閡,日後大家都是這浮雲山的人了,要相互照應,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嗎。”拓跋天宇接着道“嗯,我們也是技不如人,沒什麼好埋怨的,祖老弟,你以後也多來流雲亭吧,咱們也好多切磋,我們雖然修爲還可以,可是論起搏殺經驗可不及你。”祖笑着點頭,說“嗯,大家既然成了朋友,相互切磋交流那是自然。”談話間拓跋英玉發現了窗戶邊的白素素,低頭與幾個傢伙商量了一下,起身朝着白素素走了過去。
拓跋英玉來到白素素的桌子前,一臉微笑的看着白素素,白素素髮現她站在自己的桌子跟前,有些狐疑,又見她一臉笑意,這才問道“姑娘,你這是?”拓跋英玉笑道“白姑娘,我們入山大會上見過,怎麼自己一個人嗎?要不和我們合桌吧?”那白素素一臉不解,婉言道“奧,還是算了,我這人好靜,怕是掃了你們的幸。”說着擡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幾個人,當他目光看見祖時,心裡卻轉了念頭。拓跋英玉繼續邀請道“沒事,大家都是年青人,熟絡了自然就好了。”白素素的臉上漸漸由冰冷浮現出了一絲笑容,看着拓跋英玉說“也好,反正我也來這浮雲山不久,多認識幾個朋友瞭解一下這裡也是好事。”說着竟然起身跟着拓跋英玉一起走了過來。
祖從心裡並不願意太接近白素素,可是大家都贊成與那白素素合桌,尤其是拓跋烈,一聽要和白素素合桌,特別積極,讓祖也不好堅持,可是當白素素真的走過來時,他心裡非常忌憚,九兒姐閉關前曾說過,這白素素修爲高深,難分敵友,而且還不是人族,祖心中可是記得清楚。但是在座的衆人並不知道此時,酒菜上來,大家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一頓推杯換盞很是熱鬧,只有白素素很少言語,顯得格格不入,還好有拓跋烈一次次的敬酒招呼,這才免去了期間的尷尬。真是有人誠心以待,有人刻意拉攏,有人小心提防,還有人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