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不見李氏不罷休,原本唐甜甜想要無視她的,讓她鬧騰去,心裡還是不放心的李氏,還是跑了出來,對於氏說的話,也是一清二楚。
看到突然從身後出來的李氏,唐甜甜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樣,往後退了一步,如果今天李氏不和於氏說清楚,恐怕以後他們還會沒完沒了的往這邊跑。
“春梅啊!你看看你養的好女兒吧!完全不把我這個姥姥放在心上,連門都不讓我進,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你都不心疼我這個當孃的麼?”
老淚縱橫,像是被拋棄的老人,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以後別在來了,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吧!早在你說當我死的時候,我就死了。”
李氏站在門口,淡淡的看着坐在地上的於氏,並沒有上前攙扶,而是猶如陌生人一樣,說出這番話,她累了,這樣的親情,讓她心寒。
“你,春梅,你可是孃的親閨女,娘當時這麼說,還不是說的氣話,這你怎麼能當真哪!”
看到李氏表情不對,於氏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解釋,就這麼一個姑娘有點出息,怎麼能還沒有放血,就放了哪!
“我日子過的好了,念在咱們母女一場的份上,你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畢竟,我女兒如今好好的,可是娘,你不該聽到家裡出事,就慌慌張張的走了,我帶着孩子去求你,你要跟我們斷絕關係,既然要斷,就斷的徹底點吧!以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我早說了,就算我死了,也不請孃家人,你姑娘死了,我沒有孃家人。”
李氏覺的,這次,自己話說的夠清楚了,說完,看都沒有多看於氏一眼,轉身往院子裡走。
“等等,養育了你這麼多年,養育了你這麼多年,你說一句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了麼?行,想跟我脫離關係,也不是沒有辦法,拿來一百兩好久銀子,我以後保證不再到你們家來。”
於氏沒有看到,背對着她的李氏,本來是紅着眼眶的,聽到這話,臉色一片蒼白,衣袖下的手,緊緊的握起。
“沒有,以文錢都沒有,你要是想鬧,就在門口鬧吧!”
“王管家。”
“夫人?”
“李家的人,不管誰來,都不要讓他們進大門一步,我和李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李氏說完,一刻都不願意多待,邁步就要走。
“你給我站住,當年你們過的不好,我幫過你多少次,生你養你這麼多年,還要怎麼對你好,如今你富裕了,那點銀子給我,不是應該的麼?不準走,給我站住。”
看到李氏頭也不會的不停往前走,於氏急了,想要拉住她,卻被王管家給攔住。
“我們夫人說了,你們李家的人,不能邁進這個大門一步,還望李老太太不要爲難我。”
“給我放開,你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他們唐家的一隻狗而已,竟然還敢阻止我,放手,給我放手。”
於氏眼神兇狠,顯然,對王管家的阻攔,非常的生氣,對於李氏的態度,那是更生氣。
“李老夫人,不管我是狗也好,狼也好,總之,沒有東家的同意,我是絕對不能讓你邁進大門一步的。”
王管家臉色微冷,要不是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他早就讓人把這個不知所謂的老婆子給轟走了,現在竟然敢侮辱他,哼,要是以後在敢來,門都不給她看一個。
“唐甜甜,難道你就看着一個下人這麼欺負你姥姥,你也不管不顧麼?”
“如果我娘承認,你還是我姥姥,可是我娘不承認,我也沒有辦法,你好自爲之,喜歡鬧騰,就慢慢鬧騰吧!”
唐甜甜說完,轉身離開,剛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
“王管家,做的對,這裡就麻煩你了。”
“謝謝小姐誇獎,這是小的該做的,您忙走。”
目送唐甜甜離開,王管家才陰沉着臉轉過身來。
“老婆子,我警告你啊!要是在敢在這裡胡鬧,我就讓人把你送到官府去。”
“你……”於氏怒視着王管家。
“老婆子,不用看着我,有這麼好的閨女,是你自己沒有珍惜,姑娘家有事情,你不幫忙,還落井下石,現在好了,她心灰意冷了,家裡富裕了,你想來佔便宜,你覺的便宜這麼好佔麼?”
王管家嘲諷的說完,退回到門內,關上了大門。
“怎麼樣都和你這個狗奴才沒有關係,不過是一個下人,還來教訓我,你給我等着,早晚讓你好看。”
於氏陰狠的威脅道。
王管家冷冷一笑,說出來的話,氣的於氏一點辦法都沒有。
“對,我就是個狗奴才,如果沒有我這個狗奴才的同意,你別說見夫人,我可以讓她不知道你在門口,你來了,都不會讓她知道。”
“你…狗仗人勢。”於氏狠狠地罵道。
“哼,你隨便罵,你罵的越狠,我做起來,纔會越覺的沒有愧疚。”
“砰”的一聲,大門被關上,於氏被關在大門外面,不管怎麼咬牙切齒,唐家的人,沒有一個人會看到。
唐甜甜家於以往不同,現在也算是大戶人家了,門口有個人,丁點的小事,都會有好事之人,圍上來看熱鬧。
於氏眼神微轉,陰狠一閃而逝,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你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天啊!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了什麼孽啊!養了這麼多年的姑娘,竟然是個白眼狼,現在日子過的好了,門高了,連門都不讓進啊!”
於氏的哭鬧聲,院子裡的人也並不是沒有聽到,而是直接無視。
“我的個娘啊!我是哪輩子沒有行好啊!竟然這麼對我,我都要死的人了,閨女連個門都不讓我進,這是造了哪輩子孽啊!”
唐家人不出門,不管不問,不代表某些好事之人不過來火上澆油。
“呦,這不是文海姥姥麼?你咋坐在大門口啊!到吃飯時間了,怎麼也不進去哪!”王氏抱着李鐵蛋,來到了於氏的面前,一臉關心。
“也不知道哪輩子造了什麼孽,生了姑娘,養到出家,我容易麼?她日子過的不好的時候,我是費盡心思的幫着她們,現在好了,日子過的好了,翻臉不認人,連門都不讓進,我真是命苦啊!養了個白眼狼。”
於氏說着,嚎啕大哭。
“哎呀!這麼沒有良心啊!不管怎麼樣,你也是長輩啊!她怎麼能這麼對你,真是造孽,就不怕遭雷劈麼?”
“說話不憑良心的人,就不怕遭雷劈,遭報應麼?”
大門突然被打開,唐甜甜冷着臉站到了門口。
王氏吞了吞口水,往後退了兩步,一句話都不敢在說,上次捱打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她剛剛只是想挑撥挑撥,敗壞唐家人的名聲,現在人出來了,她識趣的逼上了嘴。
“我怕遭雷劈,我怕遭報應,你娘就不怕麼?我可是她親孃,門都不讓進,還說沒有孃家人,這話說出去,她就不怕老天爺懲罰麼?”
終於把唐家的大門給逼着打開了,於氏從地上站了起來,惱火的罵了起來。
“是你先說,和她斷絕關係的,這話你也不止一次說的,我娘從來沒有放心上過,前兩天我們家出了點事情,我娘都給你跪下了,你還說沒有她這個女兒,你不就是爲了銀子麼?現在聽說我家沒事了,又腆着臉貼上來,你不覺的醜麼?還來要錢,張口一百兩,我們家是開錢莊的啊!事情剛結束,我們家窮着哪!沒錢,一個銅錢都沒有,你要是喜歡鬧,就在這裡鬧好了,你就是鬧翻了天,我們都不管,你要是在這裡罵罵唧唧的,哪就別怪我報官。”
唐甜甜其實不想出來,想着於氏鬧騰就鬧騰一會就算了,可是李氏聽的連飯都吃不下去了,她想不出來,都難。
“對,我是說和她斷絕關係,不管是不是氣話,她也都是我的女兒,我養了她這麼多年,給一百兩咋了?憑你們家,還多了不成。”、
唐甜甜嘲諷的看着於氏,街上的人就能橫到這個程度麼?她想要,她就給麼?
“對於我家來說,一百兩也不算多,可是,不管是多還是少,一百兩我都不會給你,真是想錢想瘋了,我真是爲我娘是你的女兒,感到羞愧,你是生了女兒,不是生了銀子,你回家,如果能把你家的那兩個姑娘賣到一百兩銀子,我就給你,賣不到,你就別在來了,否則,我報官。”
“你…”於氏想罵人,卻見唐文海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文海,聽聽,聽聽你妹妹說的話,你這個做兄長的,應該好好教訓教訓她。”
唐文海出來,理都沒有理於氏,連看都懶得看。
“別跟她廢話,回家吃飯。”
他是來叫唐甜甜的,順道告訴王管家,這樣的事情,要怎麼處理。
“王管家,以不管是誰敢在門口鬧事,一律送去見官。”
“是,少爺。”王管家恭敬應道。
“唐文海?”於氏怒聲喊道。
“飯菜都涼了,回家吃飯。”唐文海拉着唐甜甜,回了院子。
“我家少爺和小姐都說了,如果有人在敢在這裡無端鬧事,立馬送她去見官,你們誰要是想去見官,那就鬧把!”
王管家的話,於氏壓根都不相信,雖然於氏說不認自己,她相信,那一定說的是氣話,所有,不管王管家怎麼說,他都不敢把自己送到官府去,想透這些後,她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挑釁起王管家。
“不讓鬧,我非鬧,我倒要看看,誰能把我怎麼樣,有種的,你就把我送去見官府,我倒要看看,那個臭丫頭,到底能多有本事。”
於氏說着,以屁股坐到了地上,大腿以拍,嚎了起來。
“我的天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養個女兒心毒啊!連我這個老孃都不讓進門啊!大家都來看看啊!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哎呀!大娘,別在哭了,哭也沒有用,生了這麼狠心的閨女,你就當沒有生過好了,對她再好,她都不會感謝你的,這樣的人,早晚遭雷劈的。”
王氏走過來,假惺惺的抓着於氏的胳膊,勸說着拉她起來。
“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哪!竟然生了這麼一個孽種,造孽啊!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一大早的就來看他們,不給進門就算了,還要送我去官府,這是人乾的事情麼?有點良心的人,也不能這麼幹啊!”
“可不是,大娘,既然生了這麼個沒有良心的東西,你也就別跟着着急上火了,趕緊回家吃飯吧!你就當沒有生過這麼一個女兒,全當她李死了。”
於氏和王氏這麼一唱一和,不少人捂嘴偷笑,王氏因爲李盼盼,一隻和李氏娘三不對付,現在這麼好的機會,她不落井下石,添油加醋,那她就不是王氏了,不過,這李氏娘三,還真是絕情啊!老太太在外面鬧成這樣,還能安心吃飯,也不出來看看,好歹也是親孃啊!怎麼能這麼對她哪!
“把這兩個瘋婆子給我送到衙門去,就說是到唐家來鬧事的,壞了唐家的名譽,詛咒夫人,讓縣太爺做主。”
王管家帶着四個身強力壯的僕人,走了出來,指着於氏和王氏,冷聲說道,他們說話,她可一直聽着的,想耍賴,他都不會讓她們得逞。
“我什麼都沒有說,憑什麼抓我,仗着唐家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啊!就是把我送到官府,縣太爺也不能不講道理,你們要是抓了我,我非告你們不成。”
本來以爲說兩句話而已,唐家就是在大的能耐,也不能就憑兩句話就把她給送去見官,但是被僕人抓到了胳膊,她開始害怕了。
“放開,放開我,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可是你們夫人的親孃,你們竟然敢抓我,回頭她要是知道了,看不砍了你們的手,給我放開聽到沒有。”
抓着於氏的兩個僕人,聽到她這麼說,不約而同的看向了王管家。
“哼,怕了吧!我告訴你們,現在我是跟她生了點小氣,等她氣消了,知道你們這麼對我,有你們好看的,還不快給我放開。”
看到兩人看向王管家,於氏心裡冷哼,她還是有分量的。
於氏自信的模樣,看得王管家嘲諷一笑。
“你們放心好了,出了什麼事情,本管家擋着。”
“你,姓王的,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讓人把我送到官府去,來日,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李老夫人,你忙走,我等着你讓我後悔,帶走。”
王管家冷下臉,一聲領下,四個壯漢,把於氏和李氏,往外拖。
“救命啊!要殺人了,我什麼都沒有做,說句話也犯法啊!你們放開我,憑什麼抓我啊!”王氏一邊掙扎,一邊大叫了起來,希望圍觀的人,能上前來制止。
“姓王的,你有種把我送到官府去,就別後悔,我告訴你,送我進去容易,想請我出來,門都沒有。”
王管家冷冷一笑,不予理會,他等着後悔。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放開我女人。”李盼盼的爹,李彪看到王氏被兩個大男人駕着,頓時怒火中燒,衝過去,就朝着其中一人,打了下去。
“嗯”被打的壯漢,悶哼一聲,剛剛是沒有反應過來,不然,絕對不會站着白捱打的。
“放開。”李彪吼着,又一拳打了下來。
捱了一拳,不可能會再被打一拳,壯漢往後一仰,拳頭沒有被打到,擡腿一腳,就被踢到在地上。
“相公?”王氏擔心的喊着,拼命的掙扎着要往李彪身邊去看看。
另一名壯漢拉着王氏,讓她無法掙脫。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羣無賴,放開我。”王氏掙脫不開,回頭用拳頭,拼命的砸向壯漢。
“啪”“老實點。”壯漢好不憐香惜玉,狠狠地給了王氏一巴掌,直接把她給打老實。
“孃的,敢跟老子動手。”捱打的壯漢,走上前,對着被踢到在地的李彪,一陣的拳打腳踢。
“孃的,教不好媳婦,還敢跟老子在這裡動手,看老子不打殘你孃的。”
被打的壯漢嘴角處青一塊,還有血跡,可想,李彪動手也非常狠,被惹怒了動手,也不會輕,邊動手,還邊罵罵唧唧的。
李彪雖然也是身強力壯,但是卻不擅長打架,農村人,也就以地爲生,也就農忙的時候,種種地,最多也就是到外面,給人乾點零活,真動起手來,怎麼可能會跟那些給人專門幹活,打架的人來的狠,幾下的功夫,李彪就一個被人打的趴在地上,護着頭,蜷縮在哪裡。
“你們這是幹什麼?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怎麼能動手哪!”說着話的,是李雷的父親,李熱鬧,他可是和李彪會是一個李家。
正當李熱鬧帶着李家的人準備上前拉人的時候,王管家帶着人走了過來。
“這三個人沒事找事,在我們唐家門口惹是生非,辱沒我們夫人,咒罵我們姑娘和少爺,不拉去見官,不足以平我們的怒火,如果有人想找事,無論是說,給我揍。”
李彪被打的躺在地上,動都不動,更別說反抗了,被打的壯漢,聽了王管家的話,挑釁似得,看着李家人,兩隻手,象徵性的捏了捏手腕,哪意思非常明顯,有種就來吧!
“王管家,你說他們罵人了,動手了,可你看看你們唐家的人,把他打成這樣,你們是不是太欺負人了。”
李熱鬧停下拉人的手,轉頭看下王管家問道。
“哼,欺負人,如果你們要是想找事,就連你們一起欺負了,我早就警告過他們,沒事不要在府上大門口找麻煩,是你們李家的女人不聽,我們有什麼辦法,管不住內人,還打人,這件事,必須鬧到官府去。”
王管家毫無畏懼,冷冷的對上李熱鬧,今天不管誰出來,都不會讓他們得逞,這就是給他們下馬威,而王氏,也就是他最想收拾的對象。
“你們,你們這是惡霸行爲。”李熱鬧氣的臉色發青,想他李熱鬧,雖然沒有村長的名聲大,可在這唐家村,也沒人敢惹,竟然被一個外來人當中羞辱,他豈能不氣。
“你要是想找事,一起去見縣太爺,我們也沒有什麼意見。”
一句話,把李熱鬧給塞得說不出話來,他就是在唐家莊在怎麼囂張,跑到縣太爺面前,他也誰都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哼,去見縣太爺是吧!好,我們跟你們去,我到要看看,縣太爺會把他們怎麼樣。”
李熱鬧怕對上縣太爺,但是卻要跟着李彪夫妻去見縣太爺,他可不信,縣太爺會不講道理。
“哼,那就一起去吧!”王管家嘲諷一笑。
一行人剛準備走,作爲村長的王進發,就走了過來。
“這是幹什麼?咱們李彪還受傷了。”他是不想來,可是李雷帶着李熱鬧的命令,去請他這個村長來做主了,他又怎麼能不來哪!唐家現如今已經超過他這個村長了,他要是在不拉幾個幫手,他怕他這個村長的位置,坐不穩。
“村長,你可來了,唐家的人無辜打人,你看,彪子被他們打成什麼樣子了。”
李熱鬧指着地上的李彪,向村長告狀。
“哎呦!疼死我了。”李彪本來是不動的,現在突然在地上打起了滾。
“村長,你可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你看我抱着孩子,他們都不放過我,我的臉都給他們打腫了。”
王氏掙扎着,吵着村長,哭訴了起來。
“王管家,你能說說這是怎麼回事麼?”王金髮拿出村長的架勢,看向他。
“怎麼回事,就是這麼回事,話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我不管你是村長,還是鎮長,總之,你少管,如果他們覺的冤枉,那就到縣太爺哪裡說事吧!”
別說是王金髮,就是李鎮長跑到這裡,王管家也不會買他的帳。
“你,這裡可是唐家村,我作爲一個村長,難道不能過問麼?”王金髮臉色鐵青,當着這麼多村民的面,王管家的話,讓他下不了臺。
“你管的了?”王管家皺眉問道,顯然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是我這個村長管不了的麼?”
“那好,放開他們。”王管家一聲領下,壯漢放開了王氏。
“村長是吧!她辱罵我家夫人,咒罵我家少爺和姑娘,還請你給我們一個公道,如果這件事你要是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以後這唐家莊的事情,我看你也就不用管了。”
“你說,她辱罵你家夫人,咒罵你們家少爺和姑娘,你有證人麼?不能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啊!”王進發和王管家打起了官腔。
“我們都聽到了,剛剛就是把她從我們唐家的大門口,給帶過來的,怎麼,村長想說,不算,如果你要是敢說不算,你們在我們這裡,別說村長,屁都不算。”
打官腔,他們家少爺可從來不怕官,在他們眼裡,他們說他是村長,他就是村長,他們說不是,他就不是,這沒的善良。
“這鬧鬧哄哄的,是幹啥啊!”就在王進發一臉鐵青的時候,唐甜甜在環兒和萍兒的陪同下,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姑娘,這位自稱是村長的人,阻攔我們去見縣太爺,他說他斷的了。”
王管家慌忙恭敬的上前。
“呦,這不是村長麼?村長,既然你說你能斷的了,你就給我一個說法吧!罵我跟我哥就算了,我們當時被狗咬了一口,可是她竟然敢罵我娘,村長,你來給我們討回個公道吧!”
唐甜甜往王進發面前一站,立馬有人搬着椅子,送了過來。
“姑娘,請坐。”
“嗯。”唐甜甜入座,靜靜的看着王進發。
“甜甜,都是一個莊上的人,擡頭不見低頭見,因爲這點小事,你不能得理不饒人,把人給打成這樣啊!”
看到唐甜甜出來,王進發緩和了下面色,淡淡的說道,不是因爲唐甜甜,而是因爲鈺林楓,以他要拉攏李家的人心態,如果是從前,她早就教訓唐甜甜了。
“哼哼,村長也知道擡頭不見低頭見,你也知道這是小事,以往,李家人帶着人欺負到我們家門上的時候,村長你不知道麼?打過我哥,還打過我,當中羞辱我娘,你那個時候幹嘛去了。”
王進發臉色鐵青,他算是知道了,算來是這丫頭想算賬。
“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提它幹嘛!咱們就說現在,你看彪子給打的,他家可全靠他一個人出力了,這要是打出個好歹,這可怎麼辦。”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聲“噗通”剛剛被李彪打的壯漢,躺倒在了地上,全身抽搐了起來。
“姑娘,你要給我們做主啊!他剛剛就是被這個男人打了,現在才這樣的。”
另一名大漢,慌忙跑到唐甜甜的面前,懇求道。
地上躺着的壯漢,抽搐着,唐家沒有一個人上前攙扶,或者是過問。
“村長,你怎麼看?”唐甜甜冷冷一笑,看向王進發。
“你,他這明明是裝的,誰看不出來。”王進發滿臉怒意,沒想到,他們會當衆耍狠。
“你是不是管不了啊?”唐甜甜不理會他的話,淡淡的問道。
“哼,唐甜甜,你以爲你家現在過的好了,就能這麼目中無人了麼?可別忘記了,我纔是這個村的村長,你要是這麼無理取鬧,我就要稟告給鎮長了。”
“王管家,去,派人把鎮長給我請來。”唐甜甜不理會他,直接下命令。
“是,姑娘,我這就拍人去。”
一會的功夫,一輛馬車,從衆人面前碾過。
“唐甜甜,別仗着有幾個錢,就欺負人,十年河東轉河西,難道你能這麼一直富裕下去。”
“十年河東轉河西,我還以爲你們不知道這句話哪!爲什麼以前你們欺負我們母子的時候,都沒有想過哪!不過,即便風水輪流轉,你們超過了我唐家,我也不會讓你們沒事就欺負我們的,孤兒寡母,也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李家的人,和王進發,都是臉色難看,他們孤兒寡母以前收過什麼樣的欺負,他們都知道,孩子欺負他們,他們也知道,非但沒有制止,其實,他們還縱容了他們欺負他們,總是以爲,沒有個男人,他們家是翻不了身了,可是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有今天。
“來人,去請大夫來。”唐甜甜看了眼在地上抽搐了半天的仁兄,命令道,好歹人家也是爲了配合自己,也不能一直讓他抽搐下去啊!
又一輛馬車飄過,很快的,大夫被請了過來。
“大夫,幫我看看他怎麼樣了。”進到大夫走過來,唐甜甜站起了身,態度恭敬,對於這個大夫,她還是非常感激的。
“姑娘看來日子過的不錯啊!面色紅潤了不少。”
“謝謝大夫,這還要感謝你救了我啊!不然,我不早就命喪黃泉了麼?”
聞言,大夫高興的笑了起來。
“哈哈哈,姑娘擡舉了,那是你福大命大。”
“有勞大夫。”
“恩,我來看看。”就在衆人以爲大夫要給李彪看時,他走向了地上抽搐的壯漢。
“大夫,先給我家兄弟看吧!他身上傷多。”李熱鬧腆着臉上前,想要大夫先給李彪看。
看了眼地上抽搐的大漢,又看了眼半死不活的李彪,大夫勉強的點了點頭。
“恩,他沒什麼事情,受了點皮外傷而已,沒有什麼大礙,休息兩天就沒事了,放心好了。”
大夫說完,屈身,爲大漢把脈,然後就看到他臉色不太好的站起了身。
“姑娘,這位大漢脈搏凌亂,呼吸急促,還伴有全身抽搐,鄙人不才,差不出病因,建議姑娘還是早些把此人送到縣城大藥房去看吧!如果時間拖的久了,弄不好回出人命的。”
聽到大夫的話,大家一陣的雲裡霧裡,懷疑大夫說的是真是假,李彪都被打的鼻子臉青腫,躺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樣子了,怎麼會沒事,那個大漢剛剛明明還好好的,突然自己倒下去,口吐白沫的抽搐了起來,怎麼會突然有事情了哪!難道大夫誤診。
唐甜甜疑惑的看着大夫,擔心的問道:“大夫,你沒有診錯麼?她剛剛可是還好好的哪!”
大夫臉色微變,很不高興唐甜甜當衆質疑自己,於是冷聲道:“別人不相信我的醫術,難道姑娘還不相信我的醫術麼?在這麼耽擱下去,這人的命都保不住了,到時候就知道老夫診斷的有沒有問題了。”
這話,讓李家的人緊張了起來,看起來,大夫和唐甜甜,並不像演戲,看着地上的李彪,難道這貨打人的時候,好巧不巧的打到了要害?
“大夫,不好意思,我不該懷疑你。”唐甜甜慌忙道歉。
“哎,姑娘,現在不是懷疑不懷疑我的問題,而是快去給病人治病,在這樣拖延下去,這個人,說不定性命不保了。”
“是是是,一直父母心,我這就讓人送去縣城。”
“王管家,快,找輛舒適的馬車,趕緊送縣城裡去,別真的鬧出人命了。”
“是,姑娘,我這就去。”
送大漢去縣城的馬車還沒有出來,接鎮長的馬車,就停在了衆人的面前。
胡來鎮長急匆匆的從馬車上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走的來到了唐甜甜的面前。
“唐姑娘,這麼着急的把我找來,出了什麼事情。”
地上的場景胡來下了馬車就看到了,可是他管不了這麼多,必須先問唐甜甜,鈺林楓的脾氣,他多少可是知道些的,他可不敢得罪,而且,唐家如今已經是鎮上的大戶,他這個鎮長,還要仰仗大戶罩着哪!
“鎮長啊!我相信,以你做鎮長多年的資歷和處事方式,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是是是,姑娘說的是,出了什麼事情,姑娘儘管說,我一定會站在公平公正的位置的。”
胡來頻頻點頭,他可是在飯桌上,被唐家的人請來的,飯都不讓吃完,這充分說明,他必須拿捏好態度和公允。
“恩,這最好不過了,畢竟,這麼多人在那!我不希望鎮長因爲這點小事,被人在背後說三道四。”
“姑娘想的周到。”
唐甜甜約是好說話,胡來的心裡,就越忐忑,這麼多人在,尤其是李家這麼多人圍着,一不小心,就會犯衆怒。
“王進發,你是唐家莊的村長,你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唐甜甜不說,做了這麼多年鎮長的胡來,怎麼可能會去問李家。
鎮長對唐家的巴結,王進發在清楚不過,可是他想拉攏李家,如果今天這話說不好,弄不好會兩頭得罪。
“鎮長,我也是剛到,就看到李彪被打的滿身是傷,然後他原本站的好好的,突擊就倒了下去。”
思索再三,王進發最終還是向着李家,畢竟,唐甜甜已經壓着他這個村長了,突然在沒有李家做幫手,他這個村長,也會很爲難的。
“哦,真的是這樣?”胡來小眼微眯。
“是,鎮長,不信你問問李家的人。”不敢明顯的得罪唐甜甜,王進發聰明的,又把問題拋回給了李家,讓他們有個伸冤的機會,卻不知,唐甜甜早就胸有成竹,而他的話,也確實把她給得罪了。
偷偷的看了眼唐甜甜,只見她表情淡淡,並無話要說的樣子,胡來這纔拿出鎮長的氣勢,做個公正的鎮長,看向李家人。
“你們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兩家爲什麼動手?”
李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真的站出來,鎮長在這裡,他們對事情的真相,也是知道,可要站出來得罪唐家人,他們還是有些膽怯,出來站在這裡,完全是因爲氣勢,可真的說正事的時候,說都不願意了。
“李熱鬧,你來說吧!”看到沒有人願意站出來,胡來把這個艱鉅的任務,交給了他。
看了眼一臉淺笑看着自己的唐甜甜,感覺到衆人的目光,李熱鬧倍感壓力。
“村長,我也是剛到,不過,他們都說,是唐家人私自抓人,自己媳婦被人抓了,李彪肯定急了,這一着急,就不管不顧的打了唐家的家丁,誰知道,唐家人出來,對着他就是一陣的痛打。”
隨着這話有心虛的成分,但是李熱鬧也巧妙的躲開了,他是聽說的,不是親眼看見的。
唐家的人把李彪打成了這樣,胡來也有些爲難,小心的看向唐甜甜。
“唐姑娘,你有什麼話要說麼?”
“我也是剛到,什麼都不清楚,暫時沒有什麼話要說,鎮長看着處理吧!”
唐甜甜淡淡道。
“我家姑娘沒有話說,可是我有。”王管家上前一步。
“你是?”胡來疑惑的凝眉。
“我是唐家的管家,鄙人姓王。”
“哦,王管家啊!幸會,幸會,請問你有什麼話要說。”胡來可是李集鎮土生土長的,鎮上凡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可都是認識的,而王管家如此面生的臉,讓他有些不敢太放肆。
“胡鎮長不用客氣,只要爲我們做主就行了,這個女人在我們唐家門口,胡說八道,辱罵我們夫人,咒罵我們家少爺和姑娘,我們拉她去見官,這個男人,衝上來,二話不說,看到我們唐家的人就打,你看,大夫說了,要送到縣城去找大夫,晚了,會出人名的。”
聽到王管家的話,胡來悄悄的擦了擦汗,真是個麻煩的事情。
看到胡來爲難,唐甜甜冷冷的笑了笑,從椅子上,起了身。
“胡鎮長。”
“哎,唐姑娘,有事你吩咐。”胡來慌忙腆着臉,湊了過來。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你也看到了,我們家的人,是不能在拖了,萬一要是真的出了事,人命關天,誰都說不清楚不是。”
“對,對,對,唐姑娘說的對。”胡來慌忙符合。
“這樣,既然李魁是我們唐家人打的,我在這裡,也不能不認賬,回頭送縣城的時候,一起送去吧!該有多少銀子,都算我的,畢竟我家下人打的,我也不能不認賬。”
胡來聽到這話,心裡深深是鬆了口氣,感覺唐姑娘太善良了。
“唐姑娘,你真是個善良的姑娘啊!”
“呵呵,胡鎮長不用誇獎我,這是應該的,誰讓我們家的下人,打了人那!這樣,胡鎮長也一起去,做個公證,如果你們要是不放心,村長,或者是你們李家的人,也都可以一起去,所有的開銷,都算我唐家的,鎮長,你覺的怎麼樣?”
唐甜甜眼睛一掃,把在場的都認了個遍,而這個時候,馬車也來了。
“既然沒什麼事情,唐姑娘,我看,我還是不去的好。”唐甜甜如此好說話,這讓胡鎮長心裡有些發毛。
“胡鎮長,你還是去吧!最好是等到李魁沒有問題了,跟他一起回來,免得以後說不清楚,在來找麻煩,我們唐家,也不缺這點銀子,不過要是被某些有心之人賴上,哪可不好說。”
聞言,胡來點點頭,唐甜甜是怕等回來了,李魁訛詐她。
“王進發,你跟着一起去吧,畢竟你是唐家莊的村長,李熱鬧,你也去吧,你可是李家的人,免得我去了,說我偏向誰。”
“鎮長,鎮長,你老人家去了就行了,我就不用跟着瞎攙和了。”王進發慌忙推辭,他還要收甘蔗,人走了可怎麼辦。
“不行,一起去,我一個人,怎麼能行,你可是唐家莊的村長,你這個村長,難道就是這麼當的。”胡來聽到王進發推辭,有些不高興。
“好,去,去。”村長還想當,王進發只能妥協。
“我也去,畢竟去縣城,她一個女人,我也不能放心。”李熱鬧嘲諷的看了眼唐甜甜,這個死丫頭,終於知道怕了,到了縣城,他一定會好好的讓她知道,得罪他們李家的人,不是兩句好話就能完事的。
“擡他們上馬車。”唐甜甜一聲領下,立馬出來的人,把受傷的壯漢和李魁分別擡上了馬車。
“鎮長,一切都仰仗你了,麻煩了。”唐甜甜客氣的說道。
“唐姑娘放心,我絕對不會允許有人耍無賴的。”胡來拍着胸口保證。
“哪就好。”
目送着兩輛馬車離開,唐甜甜的臉上,露出冷冷的嘲諷。
“王管家,去,把這兩個辱罵我娘,罵我和我哥的人,給送到縣衙,求縣太爺給個評判。”
本來以爲已經沒事的王氏和於氏,沒想到,人都走了,唐甜甜還要送他們去縣衙。
“唐甜甜,你個賤人,你以爲打了我家男人就這麼算了麼?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你把我送縣衙吧!我要告你。”
王氏惱火的等着唐甜甜,怒聲吼道,她一定是故意的,故意把李熱鬧給支開。
“王管家,聽到了麼?她又罵了我,你要向縣太爺提起,我希望罵我着自罵,而且,還要一邊抽着嘴巴,一邊罵。”
“是,姑娘,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辦到的。”
“嗯,去吧!”唐甜甜不願意多看兩人一眼,準備回去。
“唐甜甜,你等等。”唐甜甜剛轉身,李盼盼就跑過來,攔着了她的路。
“李盼盼,怎麼?你也想罵兩句?”唐甜甜冷嘲的看着她。
“不,你誤會了,我是帶我娘向你道歉,她不該多嘴多舌,如果你想怎麼樣,我來就行了。”李盼盼面帶祈求,楚楚可憐的說道。
“是麼?你娘罵了我娘,還罵了我哥跟我,罵了我們的,我可以不計較,可罵了我孃的,怎麼算,你能代替你娘?”
唐甜甜的話,讓李盼盼愣住,她是代替不了她娘。
圍觀的人,忍不住輕嘆,王氏有個好女兒。
“我,我不能代替我娘,可是我請求你,放過我娘吧!她只是嘴不好,我回去一定會勸勸她的。”
唐甜甜玩味的看着李盼盼,這丫的還麼有死心,竟然想當中黑自己,往自己臉上抹光,可天下間,會有這麼好的事情麼。
回頭,唐甜甜深深的嘆口氣。
“其實,都是一個村上的,擡頭不見低頭見,我也不想爲難你娘,可是你娘辱罵了我娘一輩子了,我想原諒她,可是你們想過我娘心裡的感受麼?”
李盼盼也不傻,早就知道,唐甜甜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咬了咬牙,“噗通”一聲,她就跪了下來。
“甜甜,求求你了,我娘她一定知道錯了。”
看到李盼盼向唐甜甜下跪,王氏氣的胸口起伏,眼睛鼻子直冒火。
“你個死丫頭,真是沒有出息,竟然給這個賤人下跪,老孃沒有你這麼一個女兒,你給我有多遠,死多遠。”
聞言,李盼盼一陣的頭疼,她在想怎麼讓唐甜甜放過她,她還這麼罵,唐甜甜一定會找到藉口,更不願意輕易的放過她的。
轉了個身,李盼盼跪向王氏。
“娘,你就別在鬧騰了,鐵蛋還小,你會嚇到他的。”
“哼,鐵蛋比你有出息多了,他一點都不害怕,你給我起來,不準向一個賤人下跪,不然,我就真的沒有你這個女兒了,把鐵蛋抱回家,我跟他們去縣城,我倒要看看,到了縣城,見了縣太爺,他們能把我怎麼樣。”
剛剛唐甜甜低聲下氣的把打人的事情給壓了下去,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她確信,唐甜甜壓根不敢把她送到縣衙去。
不得不說,王氏沒有腦子,唐甜甜有半點低聲下氣麼?她真是眼睛有問題。
“娘……”
“行了,別給我廢話,給我看好你鐵蛋,我晚些回來。”
王氏把李鐵蛋賽到李盼盼的懷裡,站到了唐甜甜的面前,一臉囂張。
“見了縣太爺,你就等着哭吧!”
“李盼盼,不是我不願意給你這個面子,這會,可是你娘要拉着我見縣太爺,我也沒有辦法。”唐甜甜深表遺憾,她把李盼盼逼着跪下,就知道,王氏一定會咽不下這口氣。
“娘,你不要在胡鬧了,我爹都成那樣了,你要是有個好歹,鐵蛋怎麼辦?”李盼盼慌忙從地上站起了身,着急的勸道,心裡暗罵自己怎麼會有這麼個沒有大腦的娘,簡直比蠢豬還要蠢。
“行了,怎麼廢話這麼多,給我乖乖的帶着鐵蛋,等着我回來就行了。”
王氏一臉的不耐煩,揮手把李盼盼推到一邊。
“唐甜甜,你不是狠麼?不是想給你娘出氣麼?我罵了你娘十幾年了,她註定要被我罵,有本事,你帶我去見縣太爺啊!”
王氏叫囂着,此時,她就怕唐甜甜不敢去見縣太爺了,她要是見了縣太爺,哼,非請縣太爺給她出口氣不可。
陰狠一閃而逝,唐甜甜淡淡道:“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我也不好不成全你。”
“管家,你親自帶着他們去。”
唐甜甜話音轉冷,顯然,很生氣了。
“是,姑娘,我這就去。”
王管家看了眼唐甜甜,有些搞不懂她想幹啥!打了人,還要給人看傷,圖什麼啊!
王氏是自願上的馬車,而於氏不同,她這個年紀,又是在街上長大的,什麼樣的狠人沒有見過,唐甜甜如此對李家如此無情,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甜甜?”
“李老夫人,也迫不及待?”唐甜甜眉頭微皺的問道。
“不,不管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姥姥,即便我跟你娘脫離的關係,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不用說這些有的沒的,說重點。”唐甜甜很沒有耐心的打斷了她的話。
老臉微窘,於氏卻不得不低頭。
“我今天這麼鬧騰,確實過了,我以後不會在來了,也不會在來要銀子,找你娘什麼的,你就讓他們放我走吧!”
於氏能低頭,唐甜甜也很意外,看了她一眼,如果真的把她送到官府,不管怎麼樣,李氏雖然說不管,可她要知道了,心裡也一定會很難過。
嘆了口氣,她無非忽視李氏的感受。
“放開她吧!”
唐甜甜的一句話,於氏得到了自由。
“你放心,我說不來,就絕對不會來,這一切,不是你娘心狠,而是我做的太過分了,我一直以爲,你娘心軟,不管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只要我一句話,她都會乖乖的回頭,可我忘記了,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已經是人家的婆婆了。”
於氏冷嘲,看到王氏被打的一巴掌才明白,她是李氏的娘,所有,他們纔沒有動自己,如果自己不是,真的鬧得不可挽回的餘地,他們會怎麼對自己,那一眼,她剛好看到了唐甜甜眼裡的狠戾,一個女兒對母親的維護,她的女兒,也曾這麼維護過自己,這讓她深深地感悟到,她失去了一個怎麼樣的女兒。
看出於氏的後悔,唐甜甜也不想在說什麼,“王管家,給她十兩銀子,把她送走吧!”
唐甜甜不願意多看於氏一眼,轉身離開,現在後悔有什麼用,她已經把李氏傷的無法癒合的地步,這幾天,李氏心情一直不好,情緒低迷,也不願意多說話,更不願意提起李家,可見,對她這個娘,有多失望。
看了眼唐甜甜的背影,王管家忍不住皺眉頭,對唐甜甜的做法,非常的不贊同,現在給她銀子,這不是讓她以後,沒事在來要麼?不贊成是不贊成,但是該給的,還是要給。
“給”王管家沒好氣的把銀子掏了出來。
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是一個大家庭能吃一年多的伙食。
“謝謝”於氏也不客氣,厚着臉皮把銀子給接了下來,沉甸甸的銀子,壓的她心裡一片空白,回家要給媳婦交差,如果什麼都沒有就回去,家裡的日子就別想好過了,房子要翻修,孫子要娶親,這些可都是要銀子,她這張老臉就不要了,丟人就讓她一個人丟吧!
王管家坐着一輛普通的馬車,王氏和於氏,坐着上面鋪着稻草的馬車,離開了唐家莊。
“老太太,就這麼算了,區區十兩銀子,你也看在眼裡,唐家現在可是大戶人家,十兩銀子,根本不算什麼。”
於氏淡淡的看了眼王氏,閉目養神,並不理會。
“我說這話可是爲你好,你想想,唐甜甜那個賤人,竟然讓鎮長,村長,還有李熱鬧都去縣城,吃住都是她出,這一天下來,也不少銀子,還要給我家男人還有那個男人看病,幾天的功夫,也不止十兩銀子啊!老太太,你可不能犯糊塗啊!”
於氏依舊逼着雙眼,什麼都不說,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
王氏又勸了一會,於氏一直不理會她,她這才無趣的逼上了嘴。
把於氏丟在街上,馬車速度快了不少,一路奔着縣城,王氏在馬車上,坐都坐不穩,前磕後仰的。
“慢點,慢點,顛死人了。”王氏不滿的抱怨。
馬伕冷冷的回道:“沒看到管家的馬車跑到前面去了麼?在不快點,就跟不上了。”
“跟不上就跟不上,你還怕他不等我們啊!慢點。”王氏怒聲命令道。
“駕,駕,駕”“啪,啪,啪。”三聲趕馬,三聲鞭響,馬車竄了出去,速度更快了。
兩手扶着兩邊的馬車邊緣,王氏趕緊心都快要顛出來了,忍不住吼了起來。
“慢點,讓你慢點你沒有聽到啊!給我慢點。”
李氏只顧着吼,卻沒有察覺到,她約束對着馬伕又吼又叫的命令,馬車的速度,就越快。
唐家莊,等着看好戲的人,數不勝數,而猜測,也是衆說紛紜。
唐甜甜算是安靜了兩天,正想着這兩人的病,啥時候能好的,在晚上,李氏親自準備了,一大桌子菜。
“娘,今天是什麼好日子,做這麼多菜。”看着滿桌子的菜,唐甜甜笑的一臉疑惑。
“傻丫頭,整天忙這個,忙那個,怎麼沒有想過自己哪!今天可是你及笄的日子啊!”李氏笑罵,對於女兒,她總覺的,自己虧欠很多。
“是麼?”唐甜甜臉色剎那間的僵硬,這個身子都及笄了,如果她還活着,看到李氏做這麼多菜,會不會很高興。
“發什麼呆啊!快來,快來,坐下來,”
“是麼?”唐甜甜臉色剎那間的僵硬,這個身子都及笄了,如果她還活着,看到李氏做這麼多菜,一家人,多高興。
“發什麼呆啊!快來,快來,坐下來,”李氏看着唐甜甜,慈愛的笑道,對於唐甜甜突然迷糊的樣子,很是好笑。
“哦”僵硬的坐了下來。
“你怎麼了?”鈺林楓靠近唐甜甜,湊到她的耳畔,輕聲問道。
像是被人看透了心事一樣,唐甜甜下意識的迴避。
“沒什麼。”說着,還往旁邊坐了坐,和鈺林楓保持了點距離。
看着唐甜甜突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鈺林楓微微皺眉頭,今天是她及笄,難道不應該要高興麼?
“甜甜,怎麼了?是不是覺的,今天給你過生日,太不隆重了?”
李氏也察覺到了唐甜甜的異樣,擔心的問道。
“娘,沒有的事情,我只是在想,這些年你一個人帶着我們兄妹兩個,真心辛苦了。”強硬的擠出一絲笑容,唐甜甜不想李氏多想。
“哎,傻孩子,娘還要感謝上蒼,幸虧有你們兄妹兩個,不然,娘都不知道要怎麼過活,說起來,娘還要感謝你們兄妹哪!要不是你們兄妹兩個這麼努力,咱們家哪有現在的好日子過。”
“娘,你說的這是哪裡話,是你教導有方。”
“對,娘,你辛苦了,這些年爲了我和甜甜,你沒少收委屈,以後,也是時候該享享清福了。”
唐文海一臉感激的附和道。
“也是,娘是要享福了,如今你成親了,甜甜也有鈺公子照顧,我也能放心了的過兩天清閒的日子了。”
“伯母,你叫我林楓就行了,在叫我鈺公子,多見外啊!”
“呵呵,好,林楓,過段時間,你就跟甜甜成親吧!免得時間長了,有人說閒話。”
“好,娘,過兩天,我就迎娶甜甜,你看怎麼樣?”聽到李氏終於滿心歡喜的答應了,鈺林楓慌忙改了口。
“哎,以後啊!你可要好好待我們家甜甜,她從小跟着我們吃了不少苦,如今能碰上你,也是她的福氣。”
“娘,你說哪裡話,能娶到甜甜,纔是我的福氣哪!”
一番客套後,李氏爲唐甜甜送了一套大紅的嫁衣,這可是她親手做的,唐甜甜太忙了,所以,她這些天一個人待在院子裡,就是偷偷的,爲唐甜甜做嫁衣。
“哥也沒有啥值錢的東西,這個簪子給你,小時候看到人家帶着木簪子,你就眼巴巴的羨慕,哥抽時候,也幫你做了一個,一直沒有給你,趁着今天這個日子,特意送給你。”
唐文海送上的是,上好木料刻制的梨花簪子。
“謝謝哥,謝謝娘,讓你們費心了。”
“嫂子也沒有啥能拿的出手的,這雙繡鞋,是我昨晚剛做出來的,問過娘你的尺寸了,應該不會有差,回頭你試試。”
“謝謝嫂子。”
唐甜甜及笄,收到的禮物不少,但是整個晚飯上,她也表現的非常開心,非常感動,可心裡某個角落,卻非常失落,和孤獨,帶着這樣的心情,知道食不知味的吃完晚飯,回到自己的院子。
“環兒,你和萍兒先去睡覺吧!不用你們守在這裡的。”
聽到唐甜甜的話,環兒和萍兒,對視一眼,偷偷的笑,姑娘把她們支開,一定是在等姑爺。
“姑娘,有事你喊我們,我們先候着。”
“嗯。”等到萍兒和環兒離開,唐甜甜纔拿了見披風,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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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下個星期一出大結局,結局好卡,裸夢卡主了,希望大家見諒,寫了刪,刪了寫,也是件非常苦逼的事情,大結局如何,待下星期一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