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駕到 139、背後黑手
陸自在不停的朝着張悅示眼色,奈何張悅就如同沒看見一般,咬定青山不放鬆,只有一句,要上御前表演可以,一定會盡力,但決不立軍令狀。
並且她還說,如果紫袍公公一定要她立軍令狀,她寧可一頭撞死在這裡,如果皇上知道了這一切過程,一定會替她昭雪平冤,而公公就是(逼)死她的罪魁獲首,你覺得皇上是覺得國家律法重要呢,還是你一個小小的太監重要呢?
當然最後一句是隱藏的意思,紫袍公公的臉色當時就黑了,沒想到這個小娘子如此棘手。
紫袍公公的臉氣的青黑交加,突然一拍桌子,“張悅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可知道拒絕這件事的後果會如何?”
張悅挺直脊樑,“我只知道洪都聖上是開明聖君,絕不會因爲此等小事就懲罰民婦,難道公公認爲聖上會因爲這樣一點小事,就會妄顧洪都律法,陷普通百姓於不義嗎?”
好一張利嘴,陸自在一邊苦笑擔心的同時,亦替張悅喝了聲彩。他早就知道,這張娘子不同於一般人,越是在緊急大陣仗時,越能沉穩淡定。
此刻若是她露出一絲畏懼來,恐怕就鎮不住紫袍公公,她就是做出一副大不了一死的模樣,才讓紫袍公公頭疼,不敢真把她(逼)急了。
皇上也是愛聽好話的,何況張悅開口一個明君,閉口一個聖明之治,這頂大帽子扣下來,就算紫袍公公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他也不敢亂戴,當下氣的渾身亂顫,指尖捏着拂塵發白。
紫袍公公坐下許久後。似乎是妥協的說道,“軍令狀,不立也可以。但是如果你在殿前的表演,不能取悅皇上和貴妃娘娘。就說明你浪得虛名,不配陸公子的匾額,更不配擁有陸大人的題詩,灑家會派人將那匾額和題詩統統取下,並且從今以後,你不得再出售柳葉面。”
張悅心裡喟嘆一聲,她就知道這裡面有陰謀。果然。
如果她膽子小一點的,答應了紫袍公公,立了軍令狀,那麼她敢保證。自己這條小命到這兒就算是玩完了,因爲對方既然是來找她茬的,那麼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讓她出現失誤的。
陸自在就算想幫自己,但是他官太小。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
對方肯定料到她固執倔強,必不會輕易答應立軍令狀,這樣便有了這樣一齣戲,讓她一品香最大的倚仗盡失。
沒有一品香,沒有柳葉面詩。沒有柳葉面,不但翡翠軒酒樓會中斷和她的合作,她自己的店都開不下去了,到時候還不是被人痛打落水狗。
對方的心機好深,手段好生毒辣。
到底是誰?她在心裡快速過濾自己的仇人。
最後將目標鎖定在楊氏油坊,對方在洪都都有好幾家分號,那必然是認識各個渠道的達官貴人,那些貴人再延伸出自己的渠道,最後拜託到這位紫袍公公,也不無可能。
總之,對方是想要她的命啊。
張悅突然冷冷的笑了起來,“公公,都下達了命令,民婦還有回絕的餘地嗎?”
紫袍公公聽見張悅的回答,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得意,臉上卻仍是青着,又說了一番敲打的,冠冕堂皇的話,這才揚長離去。
他一走,張悅就感覺渾身的力氣都像被抽走了,整個人也癱坐在地上,陸自在趕緊過來將她扶起來,坐到椅子上,又親手替她倒了杯熱茶。
她喝過熱茶後,渾身才稍稍恢復了些力氣。
陸自在看的十分不忍,但卻是皺眉道,“我知道張娘子想要壯大一品香心切,只是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怎麼可以放出那樣的話來?別說是呂公公,就算是本官聽見了那樣的歌謠,也生心不悅,難怪呂公公要爲難你。”
張悅一怔,“什麼歌謠?”
“張娘子就別在裝了,一個多月前,你讓那些叫化子到處傳唱,說本官喜愛你麪館裡的柳葉面,從而爲你麪館帶來生意高峰期,這個本官不追究,看在你一個婦道人家,經營生意不易的份上,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讓它過去了。但是這次,張娘子你真的做錯了。你要知道,洪都人才濟濟,你不過是一個小縣城裡頭的麪館,居然敢如此獅子大開口,說比皇家的廚師還要厲害,呂公公怎能不怒?”
張悅滿頭霧水,剛纔驚的慘白臉色才因熱茶恢復了一絲紅暈,此刻再度泛白,“大人說的什麼歌謠,小婦人一點也不知道。最近因爲城內戒嚴,小婦人不但不曾營業,而且拘束麪館裡的下人,都不準隨意出門,又怎麼會散播什麼歌謠呢,再說了,就算小婦人平時膽子大些,在大人眼裡,難道已經到了如此不分輕重的地步嗎?請大人說一說,倒底是什麼樣的歌謠?”
陸自在滿臉驚懼,立即拿起桌面上一張紙來,是他讓周師爺根據那些小孩子和叫化子傳唱,抄寫下來的。
只見上面寫着:柳葉面,悅娘造,陸放愛,縣令誇,賽御廚,第一家!
張悅的臉色當時就白了,整個人也晃了晃,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
“這是誰,竟如此惡毒?”
如果說一品香的柳葉面是青峰縣第一家,張悅或許私心裡敢說,但也絕不會明說招人恨,可是先說賽御,又說第一家,那豈不是說天下第一家了?
這分明是輕視皇宮裡的御廚的意思,倒底是誰,竟然在背後下這樣的黑手?
陸自在一看張悅那模樣,就知道這歌謠背後肯定有鬼了,立即說道,“本來呂公公找上門來時,我還在心裡暗想,張娘子一向做事極爲分寸,怎麼今日竟犯下這樣大意的錯來,沒想到竟是被人陷害。眼下該如何是好?要不然,本官立即去進諫呂公公,將事情說明白,看看有無轉機?”
張悅搖頭,“對方既然挖了這麼大一個坑,又怎麼會讓我有所轉機呢,如果大人現在去說,你覺得呂公公會信嗎,他會覺得是我怕承擔責任,故意推卸呢。”
“不行,本官絕不允許這些膽大妄爲之徒,在本官的地界上爲非作歹,本官立即命人去查,一定要查到幕後主謀。”
張悅滿嘴苦澀,主謀麼,不是李梅花,就是楊氏了,她更相信是楊氏,李梅花只敢在青峰縣內張牙舞爪,洪都未必有勢力,如果有的話,她又何必巴結楊氏,想去洪都求得一個分鋪和立足之地呢。
此刻在驛館富麗堂皇的客房之中,呂公公正半坐在八仙桌旁喝茶,這房間裡一個炭盆也未擺放,但卻溫暖如春,他十分享受,背後站着一個穿青衣的小太監,低頭垂目的在給他輕輕捏捶着肩膀。
“(幹)爹,這樣舒服嗎?”
呂公公滿臉笑容,那皺紋如同盛開的(菊)花,起了一層又一層的波浪,“乖兒子,你放心,這次(幹)爹呀,一定替你作主,那(賤)人果然是個牙尖嘴利的,不過就算如此,又能如何,不是一樣栽在灑家的手裡嗎,呵呵呵。”
“(幹)爹真是厲害,兒子要是能有(幹)爹你千分之一的能力就好了。”捏背的小太監低着頭諂媚奉承道。
“放心,只要你跟着灑家的一天,灑家就會護你一天。來,過來一些,站那麼遠做什麼?”
呂公公牽過身後小太監的手,先在他白晰嫩滑的手背上緩緩的摸了摸,繼爾又在他挺翹的屯部上掐了一把,笑的特別猥瑣,最後更是一把將那小太監拉着坐到他的腿上。
呂公公將手伸進小太監青色的衣服裡細細揉捏起來,不多一會兒,那小太監就連耳朵都紅了,喘起氣來。
“(幹)爹,別,還有人在呢?”
“怕什麼,沒有灑家的咐吩,他們不敢進來,好兒子,這一連天的趕路,都沒來得及好好的疼你,來,讓(幹)爹好好疼你。”
“……啊”
呂公公怪笑着,將尖利的指甲探進了小太監背後腰以下的某個地方,他痛的發出一聲極爲壓抑的慘叫。
“快活麼,乖兒子,嗯?”呂公公一邊來回擺動着手臂,一邊急迫的問道。
隨着呂公公動作的加劇,小太監原本的痛苦慘叫也變成了低低的聲吟,呂公公見他不吱聲,眼眸中綻放出一絲狠辣來,“是(幹)爹沒侍候好你嗎?爲什麼不說話?快說話!”他又猛然加劇動作。
“啊……唔”小太監忍住鑽心的疼痛,卻因疼痛而迫使他的頭擡了起來,眼角沁出一顆淚珠,睜開的眼眸中卻盡是滔天的恨意。
他哆索着脣角,違心的迫出一絲笑容,滿臉潮紅說道:“(幹)爹,你好厲害,我好喜歡!”
呂公公一聽見這句話,立即信心大增,手臂擺的越發劇烈,原本白晰的臉變得通紅,像要滴血一般,十分嚇人,“好兒子,你既喜歡,(幹)爹便成全你,晚上我們再來,可好?”
小太監嚇的一哆索,忍不住身體便想要退卻,但是呂公公將他箍的緊緊的,他哪裡逃得了,他的身體像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一樣,隨意任由呂公公擺弄,但是他的眼睛卻是看向屋頂的方向。
他喃喃輕念着,“張悅娘,我有今天,全拜你所賜,我一定會讓你比我今天更痛苦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