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妻駕到 053、沒安好心
肖大成用蒲扇般大手在頭上撓了幾下,“神了,張娘子,這東西沒想到這樣好用。我敢保證,只要大家知道肯定會來買的。看來我們可以多做一些,絕對不愁銷路的。”
張悅也笑着點頭,”肖老闆最好和一家煤窯廠事先簽好協議,我猜想這爐子和蜂窩煤一上市,那煤渣也會變成寶,鐵定要漲價了。而且我建議你可以買些好炭,做些精裝版的蜂窩煤,專門賣給那些大戶人家。“
林氏也附和道“說得對,當家的,得趕緊了,昨天還有好幾個人跑這裡看熱鬧,問我們在做什麼呢?”
“行,那我吃過晚飯就去把這事兒落實下。對了,張娘子,你看,這蜂窩煤賣多少錢一個合適?還有這爐子你打算怎麼賣?”
張悅考慮了下道:”蜂窩煤剛出來,那就在成本價上翻兩番。至於爐子,您就按市場價多兩成吧。其他人就算想要模仿,至少也要研究個一兩個月的,到時候我們再稍微降點,你看如何?“
肖大成點點頭,“行,就依張娘子的。這蜂窩煤的成本加上人工費大約兩個銅錢,那我們就賣六個銅錢一個,若有那買的多,一次性超過五十個的,咱就給他便宜一銅。至於張娘子說的精裝版的蜂窩煤,我想着可以先做幾十個,看有沒有人買,如果有人願意訂購,那是最好不過了。這爐子刨去成本大概賺二十個銅錢,一般賣一百五左右,按您的意思翻兩番就是一百九到兩百個銅錢,我們賺六十個銅錢。”
張悅點點頭,見再無其它事,便讓小貴子把東西包起來送到麪館去,她還得陪姚紅姑選蒸籠和鍋。
她原打算離開,不過想到什麼,又轉過身來,笑嘻嘻的說道:”小婦人不太懂經商之道,不過想着現在這個陸縣令是好官清官,趙程二位捕頭,還有周師爺,又日日爲百姓服務,有時候因爲公務回來的晚,還要面對冷鍋冷竈,如果他們也能用上這蜂窩煤的爐子的話……“
肖大成的眼睛慢慢亮了起來,雙手抱拳,:“多謝張娘子指點!”
張悅抿嘴笑起來,“都是肖老闆聰明,小婦人可什麼都沒說。”
就算只是送了縣令一根針,若被有心人利用了那也是賄賂,肖大成豈能不知,當下兩人便心照不宣了!
姚紅姑買這些雜貨等物件兒自然是去洪記了,洪記最近因爲悅娘生意倒是好了不少,現在一看見悅娘來就立即搬板凳拿茶水的,態度可好了。
張悅讓洪記的小夥計幫着將東西運回姚家。至於蜂窩煤和爐子,肖大成也送了與她們一人一個,由於蜂窩煤還在製作中,所以先送他們一家二十個,待趕出來,到時候再送過來。
張悅讓肖大成都記她帳上,肖大成卻把手一揮,這點小錢他還是出得起的,要不是悅娘,他哪裡有這機會賺錢?
開始姚紅姑還不肯要,畢竟這個爐子成本價都要一百多個銅錢呢?
後來還是張悅說了這層厲害關係,她才肯要的,心裡卻是打定主意,一定好好替肖家鐵匠鋪推廣這蜂窩煤和爐子,這樣纔對得起人家的心意。
張悅幫紅姑收拾好纔回來的,結果看見鋪子裡有兩個人,一個是上次見過的李梅花,還有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青人。
那年青人正在拉扯李嚴氏,嘴裡還喊着:”舅媽,就缺您了,大家就等您開席了,您就答應了吧。“
李嚴氏滿臉爲難,“梅花啊,你心意我就領了,酒我就不吃了,等悅娘回來,我讓她給孩子準備點生辰禮你帶回去,就算是我這個窮舅奶奶的一點子心意。”
李梅花撇着嘴滿臉嫌棄,打定了她大嫂看不見所以根本不掩飾臉上的表情,但是嘴裡卻說着親熱至極的話,讓張悅看了都想吐。
“大嫂,我們就剩您一個親人了,這又是厚生他小三子的週歲酒,您是家裡的長輩,怎麼能不去呢?沒的叫人家說我們不尊老不孝順,這罪名我可擔不起。再說了,您眼神不好使,有媳婦跟沒媳婦似的,那女人整天只知道在外面浪,勾三搭四的,哪裡還顧您死活啊?您要是繼續留在這裡,餓死了都沒人曉得。”
”不是的,悅娘是出去有事了,梅花啊飯可以亂吃,但話不能亂說啊。“李嚴氏忙忙的解釋起來。
那叫厚生的青年立即接了李梅花的話頭,“舅媽,有什麼事比您還重要啊?我剛纔明明就看見她和鐵匠鋪子的肖老闆在拉拉扯扯,還有說有笑的呢?您老啊是被她騙了!”
“不是的,厚生你誤會你表嫂了,她真的有事,她去幫紅姑買……”
“娘,我回來了“張悅及時堵住了李嚴氏的話頭。
李梅花眼睛咕嚕直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大嫂,悅娘幫紅姑買什麼去了?”
李嚴氏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差點被這娘倆把真話給套出來,忙搖頭道:”你聽岔了,沒、沒買什麼?“
張悅上前去攙扶住李嚴氏的右臂,目光有些幽冷的看着那個青年,“多謝你幫着扶我娘了,現在我回來了,你可以放手了!”
那年輕人沒料到自己說人壞話居然被人當場撞見,臉上便有些不自在起來,又聽張悅語氣這樣冷冷的,顯然很不高興,便退開一步朝着張悅拱了手,“厚生見過表嫂。”
張悅側身躲過去了,沒搭理他,將李嚴氏扶到椅子上坐好,冷冷的看着那兩個人,“今天麪館已經打烊了,二位如果想吃麪,明天請早!”說罷就拿個大掃把開始往外掃地。
李梅花氣的肝都疼了,快步走到李嚴氏面前,”嫂子你看看這小蹄子,她當她是誰?居然敢趕我出李家的門?我告訴你,這裡只有你是外人,這麪館是我嫂子開的,那就是我們李家的,我是李家的人,你貴姓啊?還想趕我走?我呸!“
張悅怒極反笑,“這位客人一定搞錯了,首先這地方不是李家的而是翡翠軒掌櫃柳老闆的。其次這麪館也不是李家開的,那協議紙上寫的可是我張悅孃的名字。再次難道不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嗎?你好意思說你還是李家的人?我都替你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