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將計就計和粉紅

057、將計就計(求首訂和粉紅)

張悅心裡憋着一口怨氣,就算再坐回桌邊,臉上的表情也是冷冷的,不太好看,那些小媳婦小嬸子們看她剛纔那混不吝的樣子,也紛紛躲的遠遠的,生怕被她攀扯到。

張悅這個人就是這樣,她看中的人她會百般維護,比如姚紅姑,她就會幫她助她開解她,其它不相干的人,不在乎的人,對她是何種看法,管她什麼事?

她統統都不在乎。至於什麼閨譽這東西,能當飯吃嗎?

桌子前面放着一大壇米酒,張悅心裡有氣,便喝了一碗又一碗,雖然說這東西沒有什麼度數,但是倒底水份多喝多了,自然要去茅房。

張悅是第一次來錢記,當然不知道茅房在哪裡,便想着要找個丫頭問問纔好,這時候左側面的假山旁突然鑽出來一個人影。

走近了些,藉着燈籠的光,張悅纔看見好像是剛開始跟着李梅花,一起出門迎客的丫頭。

“娘子有什麼事嗎?”

張悅感覺那米酒的後勁上來了,頭有些熱熱的,這會兒吹着涼風倒是舒服了點,她晃了晃腦袋道,“你叫什麼來着?你們家茅房在哪裡?”

那小丫頭朝着張悅福了福,伶俐的回答道,“奴婢名叫菊香,娘子要去茅房啊,請跟奴婢來,這邊路有些黑,您慢着點兒。”

青峰縣這邊的茅房基本都是坐式的,只有三方有牆擋住,另一方則是開合的大門,最底下挖個大坑,然後與地面齊平的地方被蓋上一層檔板,板上挖個洞,正好比屁股大那麼一圈兒,人上茅房的時候就只要往那洞口一坐即可。

張悅剛開始穿過來時。還着實不太適應了一陣子,因爲那開口的門雖然說不是對着大馬路,但是總怕有個人過來會瞧見。誰會好意思?

不過這是一般平民人家的茅房,再窮些的只能是就地挖一坑。隨便找兩捆柴擋下就算了。有錢人家一般都會特意建在小房子的形狀。

再怎麼樣,畢竟也是茅坑,所以建的離主院遠一些也是正常,但是張悅跟着那個叫菊香的丫頭卻是走了許久,正當她要開口問時,菊香笑着說,“到了。”

菊香帶着張悅推開一扇門。她自己卻不進來,還用帕子捂住了鼻子,其實張悅根本沒有聞到任何臭味。

菊香指着前方黑幽幽的地兒,把手裡的燈籠給了張悅道。“出恭的地方就在那裡,娘子自己過去吧,奴婢還要幫太太去廚房看着呢。”

她當然知道這丫頭說要做事是假,恐怕是怕被臭着纔是真吧。

“那就勞姑娘了。”張悅打着燈籠剛往前走一步,就聽見後面傳來哐噹一聲。原本開着的兩扇門一下子被人關緊了。

她心裡突突兩聲,趕緊提着燈籠走過去,拉住那門想要打開,卻發現外面傳來哐當哐當的聲音,竟是被鎖住了。

她一時驚的全身冷汗。難道李梅花刻意把自己和婆婆留下來,竟不是想設計婆婆,而是想要設計自己嗎?

可是爲什麼呢?

張悅的腦子一下子清醒過來,先前的一點酒意也飛到九天雲外,開始迅速理清思路起來,很快她便找到了癥結所在。

坊間的人都知道錢記和楊氏油坊是互幫互助的聯盟關係,這是往好裡說的,其實是錢記仰仗楊氏過活。

只是,她記得清清楚楚,李梅花最初並不想讓她來錢家呀?

對了,她一定是知道自己放不下婆婆,婆婆眼瞎,只要把婆婆鼓動來了,她就一定會跟着來了,這樣就一箭雙鵰了。

李梅花,你真是好黑的良心哪,爲了錢,你非但害死了自己的大哥,現在卻連兩個寡婦都不放過。

當理清思路之後,張悅試圖讓自己鎮定下來,提着燈籠將這個房間四處照了照,結果發現是個放雜物間的地方。

她找了找,結果悲哀的發現沒有窗戶,想從窗戶逃走的願望破滅了。

她從懷裡掏出手帕,將自己的臉矇住了,將燈籠掛到最角落的地方,被那些物件兒擋住了,也起不到多少光亮。

李家人將自己引進這雜物間,又把自己鎖在這裡,肯定不安好心,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一會那楊成業肯定會來。

到時候楊成業把她強了,李梅花再帶人過來抓姦,張悅娘想不嫁給楊成業都難了。

幽暗之中,張悅貼在門旁邊,後背一片濡溼,一陣陣寒意從胸口滲進去,她從口袋裡摸出十幾粒花生米,是剛纔順手在酒席上拿的,等下成功與否,都看這幾十粒花生米了。

如果現在是大光天亮,她倒可以保證自己一定能打中對方的啞穴,但是這屋子裡實在太暗了,她不一定能打中,所以她做了多手準備,一會等那楊成業進來後,她就數十粒一起發出,總有一個會中吧。

遠遠的有人聲傳了過來,還有燈籠的光,張悅貓着腳輕輕的走到門後,用手指捅破門上的紙糊,朝外面打量,果然看見錢康點頭哈腰的陪着已經頭髮花白的楊成業朝着這邊走來了。

楊成業的身後還跟着兩個小廝。

“老錢啊,只要我和那小娘子的好事成了,肯定少不了你的好處,我在府城那邊的糧油分鋪下月就要開張了,你好好替老爺我辦事兒,老爺我肯定會記住你的,到時候只要給他們打招呼,他們就會專門分出一層來給你們錢家當分店。那可是府城,不是這小小的青峰縣……”

錢康的三角小眼睛立即放射貪婪的光芒來,“是是是,楊老闆,小人跟着您多少年了,小人做事您還不放心嗎?人一早就帶進這屋子裡了,恐怕都等您等的心慌了呢。能被楊老闆看上,那是她幾輩子修來的福份,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錢康的笑聲裡透着無盡的萎縮,讓張悅直泛噁心。

楊成業站在門口,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朝着錢康揮了揮手道,“你先走吧,別打擾了我和悅娘子談心。”

錢康狗腿的點頭哈腰起來,“唉,好勒,這樣,我把這兩個人給您帶到假山那邊替您看着,防止有那不長眼的過來壞了您的美事兒。”

“嗯,不錯,就這麼辦,都走的遠些。”

兩個小廝也偷笑起來,大概是見習慣了這樣的場景,當下就很識趣的跟着錢康退到極遠的地方去了。

楊成業提着一隻燈籠打開鎖進了門,輕聲喚道,“小寶貝兒,老爺我來了,你在哪兒呢?”

“卟!”突然有一道勁風掃過,燈籠裡的火居然自已滅了,楊成業的心一哆索,感覺有點不妙,但是隨即有數十道黑點從眼前閃過,然後他驚恐的發現自己動彈不了,而且好像使勁張着嘴,也說不出話來了。

此刻張悅正在楊成業的背後,她拾起先前就拿過來的斷椅子腿,矇住了臉,先是擡起一腳踹在楊成業的屁股上面,楊成業直挺挺的就趴了下去。

那地上不但涼而且痛啊,楊成業痛的張大了嘴,就像快要渴死的魚,便是無論他如何努力張嘴想要呼救,卻都沒辦法發出聲音來。

他突然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想法冒出來。

他之前也曾利用過這樣的流言來陷害張悅,不會是真的吧?

張悅看見他像死豬一樣趴在地上無法動彈,還有什麼好說的,直接抄傢伙上吧,隨手拿起什麼東西,就朝着楊成業的屁股上招呼。

其它地方不能亂打,因爲楊成業年紀太大了,如果打背或是腿或是頭,很容易把人給打死,只有屁股這地方打起來最痛,而且最經打。

很快楊成業的屁股上就開了花,那血都從錦褲裡頭滲了出來,如果不是楊成業的啞穴被點的話,他肯定會痛的死去活來,哭爹喊孃的。

雖然沒有了聲音當伴奏,效果有那麼一丁點差,不過絲毫不妨礙張悅解氣,她用腳將楊成業踢的翻了過來,又拿細細的掃把竹枝抽他的臉,把他的臉和嘴抽的跟豬頭一樣。

做完了這些,她還不滿足,細細想了下人體的穴位,又拿起最後剩下的幾粒花生米,朝着楊成業的身上比劃了幾下,咻的飛過去。

楊成業原本痛的張大了嘴,卻在被彈中睡穴時,徹底昏睡過去。

李梅花和楊成業居然敢聯合起來陷害她,那她就送他一份大禮!

一刻鐘之後,張悅從屋子裡躡手躡腳的走出來,在路上順手撿了許多小石子,剛纔已經在楊成業的身上試驗過了,這會兒點中兩個小廝的睡穴,就是小菜一碟,她這個人沒啥優點,就是記性好。

她把自己的頭髮打散,換了其中一個小廝的衣服,快步走向前廳,看見一個面生的小丫頭,便上前粗聲道,“勞煩姐姐通報一聲太太,說楊老爺讓她趕緊過去一趟,有要事商量。”

那小丫頭打量了一下她,她極力低着頭,又站在背光的地方,只是眼生,不過想想今天客流多,人來人往的,眼生也正常,是以便俏聲道,“你等着,我去幫你喊。”

“恐怕不成,老爺那兒還等着小的侍候哪,姐姐只管和太太說,太太知道楊老爺在哪裡等她的。”

“行了,我會和太太說的。”小丫頭正鬱悶自己沒機會到前頭露臉呢,這會正逮着機會,哪裡肯放過,立即就扭着腰跑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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