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一前一後地出來,然後轉身離去。我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悵然若失,想想,還是不要打擾他們了,我不能確認能夠給李靜幸福,於是,我便離去了。
回了一趟家,在家裡過了一個很美好的團圓年,這是這幾年來我最開心的事情。因爲家的外債都換完了,而且有了一定的繼續,我也很是滿足了。這個年,過得非常舒心,全家團聚,尤其是弟弟也考上名牌大學,我的事業也算進展順利。
父親舉杯來和我兄弟倆碰杯,看到他一臉的笑容,我的心裡也深感欣慰。
又喝了一杯,父親突然開口道:“阿成啊,你今年也有24了吧,要考慮成家了,有合適的女孩子就考慮考慮。”
我笑着,點頭,說:“爸,你放心好了!”此刻,心中卻是一陣失落。李靜哪一天結婚,她真的要嫁人了。我的眼前似乎又浮現出那日,李靜和杜斌相依離去的背影。這樣也好,我可以再無牽掛。希望他們能夠幸福。我一個人依然自由自在闖天涯!
過完年,我來到新疆吐魯番,進行視察工作,這裡是我們的哈密瓜、香瓜培育基地,欣賞了風情萬種的維族少女的歌舞,那種青春生命的氣息,強烈地感染了我。
我記得李靜說有人說她是盆花,她其實一直很是渴望能夠真正地放開自己,走出被束縛的世界。我想她肯定也夢想過,夢想過有一個男孩可以帶她走,哪怕是這樣的闖天涯。我甚至在想着,李靜平日裡的那些文靜憂鬱都並不是她的真性,她也有青春飄逸的一面,只是她都壓抑着了。其實這些活力的生活我本可以給她的,只是,我並沒有那樣做。
我們彼此都選擇了另一種生活,從此擦肩而過。
新疆之後,我又去了好幾個地方,陝西、河南、四川、廣西,等等,有我們華科試種試驗以及銷售的區域,我都去視察了,現在我成爲種子部部長,事情自然多的應暇不及,也不再去考慮兒女私事。
一晃,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三年。這三年,我基本過得都是苦行僧的生活。在種子部任部長兩年,然後又兼任營銷部大區經理。而於鳳總經理的另一個得力助手,於永先,一直是市場部兼營銷部的部長。我和於永先還算合得來,每次回去大家都要聚餐,兩人也會相互恭維敬酒,爲了將公司業務做起來,也曾在一個戰壕裡拼鬥過。爲了拉住大客戶,一起去應酬,一起去忽悠,一起設計如何挖別的公司的牆角,拉攏人才。
儘管,在有些事情上,我們是有些爭執,其實若是爭執還好了,畢竟大家都是爲了工作。最主要的是,他時常會流露出一種不削和高傲來。他的確官位高我一等,從起初那時候華豐還沒有被吞併時候,我就是他的手下,此時雖然屬於不同部門,他略高過我,但他總是命令的口吻,在單獨兩人相處時候還不計較了,有時候在我的一衆兄弟面前,他也是以老大自居,耀武揚威,很是可惡。
這種感覺,在起初於鳳的總經理位置還不穩固的時候倒不是很明顯,但到三年之後的今日,兩隻之間的那種矛盾便越來越激化了。
當然,我們之間還有一個矛盾點,也算是導火線吧,只是現在還沒有被發覺。那就是我和他的未婚妻,現在的老婆,林秀,一直保持着地下情人的關係。有時候我都奇怪,我怎麼還會和她在一起。他們兩個也奇怪,既然結婚了,也不要小孩, 似乎也是各自有自己的私生活,而互不相干。
林秀在今年給我說過幾次,說想和於永先離婚,然後問我是不是能娶她。我笑了。
我直接說道:“不可能!”
看她嘟着小嘴,瞪着大眼,我便解釋道:“你可是於永先的老婆,我可得罪不起啊,雖說我現在也有百萬的身價,可怎麼敵得過他上千萬的身價呢?再說了,你能委身下嫁嗎?”我故意這樣說,我知道林秀只是考驗我,她怎麼會主動和於永先離婚, 若是她是過錯方,那邊會少了很多財產分割。
她瞪我一眼,說:“你不是真的會娶那個女學生?”
我笑而不答,含糊而過。林秀又是哼一聲,也不理睬我了。
林秀說的那個女學生,我在此要介紹一下了。說起來很不好意思,這個女學生名字叫劉美豔,人如其名,很美很豔,今年大四,和我的弟弟楊龍是一個學校的,也是同級的,而且還是一個學院的。因爲這個女生就是楊龍那小子引薦給我的。
一年多前,有一天楊龍對我說:“哥,你不要再和那個林秀廝混了,遲早會出事的!”我的這點私事,我也沒有蠻楊龍和楊衝,好哥們之間,這些不必隱瞞。
我淡然一笑。我有時候也奇怪,我爲何還和林秀會在一起,我愛她嗎?可能真的有了一種依戀,她能給我身體上的快樂,而且,她的個性很是天真爛漫,而且和她在一起,我沒有任何負擔,還有一種征服欲,她可是嬌小姐,從小衣食無憂、嬌生慣養,而且她不是於永先的老婆嘛,我可以從她那裡知道很多關於於永先的行跡,這樣也會爲我和於永先的明爭暗鬥準備一些以後扳倒他的證據。
總之,我和林秀之間不清不白的就這樣斷斷續續好幾年。但我不會弔死在一棵樹上,而且還是別人的樹上。
“我自有打算,你不用擔心!”我對楊龍說。
“哥,我是覺得你太吃虧了!”楊龍說,“哥,我給你再介紹一個女生吧,很漂亮的,我們學院的院花!”
我笑道:“你這混小子,自己先搞定自己的,再來替我考慮吧!”
楊龍笑道:“哥,這個女生就是比較成熟知性那種,她是不會喜歡我們這些小毛孩的,我感覺她和你有戲,我和她閒聊過,覺得你肯定能拿下!”
我笑道,拍一下他的頭,也沒有再去理睬。
過了幾日,楊龍給我電話,說是一起吃個便飯,我來後,見他領着一個女伴,挺漂亮的,氣質也不錯。楊龍給我介紹說她叫劉美豔,是他們院上的,我便說請他們去吃大餐,便來到大酒樓裡,心裡想着這個楊龍,帶了女朋友來也不提前說一聲,畢竟第一次見弟弟女朋友,不能太失禮。
那天我請他們吃飯,席間也聊了很多關於管理營銷方面的東西,他們都是這個專業的。飯後,我也沒有多去留意,楊龍對我電話說,這個女孩是給我介紹的,說是給劉美豔說了我的電話號碼,她似乎很願意和我交往。
第二天,陌生電話打來,接上後一聽是劉美豔,她樂呵呵地說很是敬仰我,說有機會的話,她想請晚上去宴會,是他們班上的慶祝活動,自助餐加KTV,我心裡猶豫一下,便答應了。
這一年來,我一直活在兩個女人之間。一個是劉美豔,一個是林秀。平日裡,下班後,我會去我和劉美豔的公寓裡,那是我倆的伊甸園。她嬌小、溫柔,雖然有時候也會突然顯得很霸道任性。劉美豔就是那種蠻有想法和計劃的女人,我們溫存之後,她就是一副高傲模樣。兀自在一邊玩着電腦或者耍着手機,她的交際也挺寬泛,她的朋友我也很少接觸,但有時候她會說她不回來公寓了,會回去學校,或者和朋友相約去旅行等。
有幾次,我出差也會帶着劉美豔,畢竟出差有時候是應酬的事情,帶個女伴會體面很多。劉美豔會在人前人後喊我楊總,但在我們的小屋裡會喊我親愛的。
劉美豔有自己的獨立生活,我也不去幹擾。我基本上很少主動聯繫林秀,但她會聯繫我。她會很含蓄的給我短信或者電話,問我有空沒有,能否相聚有事洽談。
我若有空,便會赴約,我不想掃她的興。畢竟,她這些年也爲我付出不少,我兩在一起的所有花銷,基本都是她付的,她這些年對我的關照也不少,我也知道她對我其實還是蠻有情的。我想兩人能在一起偷情這麼久,也不僅僅只是一時身體上的情慾了,在精神上兩人還是很有愉悅感的,也能玩笑打鬧。
如果讓我對這兩個女人做個比較,我更喜歡和林秀在一起的感覺。她更加成熟嫵媚,又有種天真爛漫。而劉美豔雖然年齡小,但她身上有種做作的東西,很會裝,她的嬌媚、高傲甚至一言一行,似乎都帶有一種淡定的戲劇效果。我有時候都有些提防她,想着這個女人不簡單,她有時候讓我猜不透。
林秀會經常鬧着看我的手機短信,我會兇狠狠地搶過來,我說:“我兩之間可沒有什麼契約關係,各有各的自由的,你不用翻我的短信。”
她便會嘟着一個嘴,很是可愛。她會問我這個那個,問我出差如何,問我是不是還和她老公不合。她說她也知道我和她老公扭着一股勁,說她有時候也很矛盾。
我們有時候會說起我們相遇到今日這幾年。當年相遇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員工,流放在海南,當嚮導陪她去旅遊,我看她那一頭黃毛,竟然心裡很是鄙視,還笑話她走路掉了鞋跟。我那樣欺負她,她也對我進行惡作劇般的戲弄,後來我們還是在一起了,彼此喊着對方小變態,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