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洛大少奶奶怎麼了?”
看到洛連川公主抱起凌念竹,林三關懷問道。
“我老婆今兒大悲大喜的,有些乏力。”
洛大少居然會解釋了,“我帶她去兜兜風,爸媽,接下來麻煩你們了!”
“去吧去吧,早些回家!”兩對夫妻欣慰回道。
洛連川毫不費力的抱着凌念竹上了車,羅楠緊隨,他們身後傳來記者們的竊竊私語。
“你看,結了婚就是不一樣,那樣的人…都變得知禮許多!”
“咦,有沒有發現,洛少奶奶的翡翠手鐲好像少了一隻…”
“我看看…真的耶!難道綁匪不僅想搞臭洛氏集團,還趁機偷東西?”
“太噁心了,記下記下,明天寫上這一條。”
琰城通往淮州的高速路上。
不問彙報完此次潛入恆笙製藥偷R13數據的傷亡情況,卻意外發現溫澤聞有些心不在焉。
不問好奇道:“頭兒,這鐲子有古怪?”
溫澤聞頭也不擡,繼續把玩着翡翠鐲子,輕笑道,
“到也不是,這是有人送我的謝禮。”
不問大奇,“他還活着嗎?”
溫澤聞瞥了一眼不問,金絲眼鏡上泛出一絲冷光。
不問一哆嗦,換了個問法:“他是什麼人?”
溫澤聞嘴角微勾,淺笑道,“一隻兔子。”
不問長呼了一口氣,“那就好,請您回神,回龍頭幫您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不問?讓琰城留下的暗樁,幫我留意今天逃跑的新娘…”
不問嘆了口氣,得,這主什麼都沒聽進去,“好,求您儘快回神…”
……
坐到車上,隨意把凌念竹往後座一丟,洛連川坐在副駕,臉冷了下來,
“我們的人裡,有這種傢伙?”
駕駛位的羅楠也很奇怪,
“按理說,我們下的任務,他們向來直奔目標,不會偷別人隨身物品啊?”
“誰劫的婚車?”
羅楠有些慚愧,“這個…羅一禮和羅三德。”
“帶到地下室。”洛連川聲音冷冰冰的。
回到毫生,抱着凌念竹的墨鏡洛連川避開了西決他們的幫助,自顧自走進地下室。
毫生的地下室與普通大廈的地下室不同,這裡貼滿了金色的瓷磚,柔光一打,竟亮得有些刺眼。
地下室中間設置了一大塊浴池,池邊有九個蛇頭型的水龍頭。每個蛇頭下方,有一個小標籤。
從左到右,依次貼着:冰,冷,溫,熱,燙,弱酸,強酸,弱鹼,強鹼。
浴池旁邊是一排置物架,上面放滿了水盆。
“大哥,人帶來了。”
羅楠進門就看到凌念竹躺在一塊地毯上,洛連川坐在正對浴池的沙發上,專注地看着某蛇頭。
西決帶着幾個黑衣小弟站在一旁,衝羅楠咧了咧嘴,做了個“完蛋”的鬼臉。
羅一禮和羅三德被拖了上來,兩人看到地下室中的浴池,連連發抖,羅三德甚至嚇尿了。
“看仔細了,早上劫的是她?”洛連川指着橫躺地上的凌念竹問道。
羅一禮低頭不敢應,羅三德卻伸頭仔細看着,
“對,對,就是她!”
“哦?何以見得?”
羅三德以爲機會來了,連忙說道,
“我們劫車的時候她就是這樣,嚇暈了!”
“當時我說她沒反應,大哥便扯了她的蓋頭,我就記住了!”
見洛連川不應聲,羅三德大着膽子大量了起來,
“她眼睛沒有現在那麼腫,大哥掀開蓋頭那瞬間,我就覺得這梨花帶雨的小娘皮美極了,還想伸手摸摸來着…”
“夠了!三德!”羅一禮連忙大聲阻止。
“妙啊!誰給你的膽子做命令以外的其他事?”
洛連川一改之前的冰冷,蹲到羅三德身前,託着腮,饒有興趣地問着。
羅一禮渾身一抖,發了瘋似的磕頭,“老大,是我沒教育好弟弟,是我的錯,求你放了他…”
羅三德不懂大哥在怕什麼,看着老大期許的眼神,倍受鼓舞地說着:
“這小娘皮空有一副美貌,實際膽小得很,就這樣,她還不願意嫁給我們老大。”
“我就想着,與其讓她撿了便宜勾搭上哪個老闆,不如便宜小的,這纔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洛連川點點頭,滿意地笑了,
“那,她手上的翡翠鐲子,去哪兒了?”
地下室只有羅一禮的磕頭聲,頭磕出了血,依舊不知疼痛的磕着。
羅三德卻覺得這是老大給自己的機會,他興奮地開動腦筋,反覆回放腦海畫面,
“咦,奇怪,我們把她放KTV的時候,她首飾全在啊。”
洛連川拍了拍手,看着凌念竹皺眉,
“可惜了一副上好的鐲子,只留一隻,又有什麼用?”
連羅楠都開始後背淌冷汗,羅三德渾然不知地繼續說,“從一樓到二十二樓,只要他們監控室反覆查,總會找到的…”
洛連川充耳不聞,對着西決道,
“阿決,用冰水把她潑醒。”
羅楠怕出事,出聲阻止,
“大哥,這淩小姐怕是身體不好,你看她老暈…”
“怎麼?你心疼?”
“不不,你說你怎麼老誣陷我!”
羅楠連連否認。
端着一盆冰水的西決也遲疑了,洛連川奪過水盆,嘩啦啦地倒在凌念竹身上。
這一舉動嚇得羅三德噤了聲。
凌念竹醒來發現自己在一間暖洋洋的屋子裡,可渾身溼透不說,還越發的冷了。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印入眼簾,凌念竹聽到眼睛的主人對她說,
“老婆,你終於醒了,我把早上綁架你的人給帶來了。你說,怎麼處置?”
咳了好幾聲,凌念竹才撐着自己坐起來,只見滿頭是血的羅一禮和賊眉鼠眼的羅三德期盼地望着自己。
“…你,他們…?”努力清了清嗓子,凌念竹重新說那句話,
“謝謝你,他們已經很慘了,就放了他們,可以嗎?”
洛連川大笑,“哈哈哈,放了?你是唐僧?他們讓你遇險,你卻要放了他們?”
才醒來就看到遠處跪着一個血臉男,凌念竹腦子都空了,又怕又哭地拉着洛連川褲腳,機械的重複着,
“你放了他們,你放了他們…”
“對了,哪隻手摸的她?”洛連川恢復正常,和顏瑞色地問羅三德。
這時的羅三德,終於發現老大是不對勁兒的,他吞了一口口水,誠實回答,
“右手!”
“很好,帶下去砍了。”
“啊啊啊,老大我錯了,求您原諒。”羅三德開始學着羅一禮磕頭。
“是!”西決身後充當背景板的小弟動了起來,託着尿褲子的羅三德到地下室隔間,
“啊啊啊啊啊!”隔間發出羅三德慘叫。
“啊啊啊!瘋子,你是瘋子!”
凌念竹嚇得緊閉雙眼,她聽見什麼東西“咚”的一聲砸到了瓷磚上。
絕望的羅一禮,被誰按着頭,一下一下砸在浴池上…
“哈哈哈,老婆,欺負你的,我給你出氣。你聽,這些聲音好聽嗎?”
洛連川頗爲愉悅,他坐在凌念竹身旁,勾了勾凌念竹溼答答的衣袖。
“畜牲!別碰我!瘋子!走開!”
又冷又怕又不敢睜眼的凌念竹最終被恐懼嚇暈過去。
西決汗顏,“老大,玩玩可以,你這次太過了。”
洛連川哈哈大笑,抱起又一次昏過去的凌念竹,走出地下室。
“從監控看,當時她跑得有條有理,那會兒應該沒暈。他們的聲音她可能還記得,不逼真,就留下隱患了…”
西決嘆了口氣,拍拍羅楠的肩,快步溜出地下室,留下一句話。
“血包和假手就靠你打理了,謝謝兄弟!”
羅楠氣得跳腳,“怎麼髒活累活掃尾全是我!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