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五歲進少教所的,顧芒是獨一份,雖然聽着不光彩,但救了一條人命。
那個孟今陽現在還成長的那麼優秀。
只不過這次的案子,兩個肋骨骨折,兩個手腕骨折,一個耳膜出血輕微腦震盪。
還都是實驗中學的尖子生,這樣的好學生會惹事?
倒是顧芒……
民警深深看了一眼她,翻開筆錄本,“爲什麼打架?”
顧芒翹着二郎腿,胳膊伸直,搭在審訊桌上,漂亮的手指在漫不經心的輕點。
動作匪裡匪氣,透着少年的桀驁。
嗓音偏低啞的說了聲,“他們襲擊我。”
“他們襲擊你?”民警擡頭,微微擰眉,“那爲什麼現在躺在醫院的是他們?”
“是啊,他們襲擊我。”顧芒精緻的眉眼幾分邪肆張狂,輕笑着補充了句,“可他們打不過我。”
民警:“……”
……
辦事大廳。
實驗中學的班主任情緒比幾個家長冷靜不了多少,深呼吸穩着聲音,“幾個學生全部都在醫院躺着,還都是我們實驗高中高三一班的學生!”
年級主任臉色陰沉。
高三部年級前二十的五個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市裡第一,結果在全國聯考前全部躺上了病牀。
這對實驗中學來說是致命的。
“一個小姑娘,下手這麼狠就是有病!這種危險分子不關起來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學生!”
“這事我們方家絕不會善罷甘休,不給出一個交代,我就在網上曝光你們警察局!”
幾個家長臉色顯得十分猙獰。
警局的人面面相覷,都沒人說話。
樑清如在這裡邊地位最高,捏緊手裡的包壓着火氣,臉色極差,盯着這些民警,“打斷肋骨,骨折,我們家易琛更是輕微腦震盪,都是重傷,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大隊隊長也知道顧芒是個孤兒,沒什麼背景,放言,“易夫人放心,這事性質惡劣,自然要嚴肅處理,拘留是肯定的,還會入檔案留案底。”
“不止。”樑清如冷冷道:“我們五家所有的醫藥費和損失費,我要她全部賠償!”
大隊隊長連連點頭,“這當然,我們會協助易夫人索賠。”
樑清如胸口的火氣這才慢慢順下來。
全國聯考多麼重要的考試,她兒子生生錯過。
不讓她坐牢消不了她這口氣!
一個男人從局裡資料室出來,手裡拿着刑事案件交接的密封文件。
看見這邊狀況,腳步微頓了頓,下巴一擡,問旁邊的人,“什麼情況?”
“學校打羣架的,一個女生把五個男生打進了醫院,自己屁事沒有。”那人回答他,感慨道:“真不愧是五歲就能把一個成年男人打的半身不遂的女生。”
男人聞言,看向他,“顧芒?”
“除了她還能有誰啊。”那人嘆了口氣,“不過這次栽了,打的全是富家子弟,聽說監控視頻已經被人毀了,現在證據就是躺在醫院的那羣男生,幾個家長說要追究到底。”
說到監控視頻的時候,那人聲音微微壓低。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實驗中學那邊毀掉的,要置顧芒於死地。
那羣男生身上的傷成了唯一的證據。
顧芒無權無勢,怎麼和那些豪門斗,就是醫藥費都得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