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和許亦聊天記錄的人嗓音顫抖的說:“剛纔進哥給許哥發了消息問,許哥說顧芒就是白野老師,是我們老大……”
氣氛詭異的沉默了兩三秒。
姚綾臉上的憤怒變成一片空白,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出話。
辛月呆滯地看着顧芒,反應過來,目光幾乎兵荒馬亂。
鬱牧風勾起脣角,下巴朝工作人員那邊一擡,玩世不恭的,“來,具體說說吧,怎麼回事?”
站在顧芒面前的男人小心翼翼地直起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在場所有人聽完,之前覺得有多合情合理,現在就覺得有多離譜。
X聲工場都是顧芒的,實習生的去留根本就是她一句話的事兒。
人家怎麼可能會去給姚綾下藥。
這明顯就是栽贓!
還特麼栽贓到面試公司老闆頭上了!
鬱牧風看了一圈面試的那羣學生,最後停在辛月身上,笑,“這位同學,藉着簽名的名義,用藥來栽贓你要面試的公司老闆,您可真牛逼。”
他說完,還朝辛月豎起大拇指。
辛月睫毛抖了抖,心在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身體幾乎僵硬了一半。
姚綾聞言,皺了皺眉,眼底思考着。
幾秒後,她想明白鬱牧風的話,面色一震,猛地轉向辛月,“原來是你給我下藥!”
“我沒有!”辛月脫口否認,拼命維持着自己的表情,抿了抿脣,捏緊手指,瞪着顧芒和鬱牧風,“你們說是我栽贓你們,你們有什麼證據?這藥可是在你們辦公室搜出來的!”
鬱牧風看着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辛月,眯了眯眸,正要說什麼——
“廢什麼話。”顧芒忽地出聲,精緻的眉眼間又冷又燥,語氣不耐的開口:“留着警局說。”
鬧到警局辛月更滿意。
她冷笑,“行啊,那就看警察相信誰。”
她幾步走到鬱牧風面前搶回自己的包,拿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方思雨看着辛月的動作,就知道她想幹什麼,同情的看向白野。
辛月的後臺,整垮一個X聲工場都綽綽有餘……
……
賀氏集團。
賀一渡單手插兜,看着錢朗,“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兒實習。”
錢朗坐在辦公桌邊,掃了一圈辦公室寒酸的環境,隨意翻了翻桌上的文件,不滿地說:“表哥,你就讓我待這麼個破辦公室?”
賀一渡扯了下嘴角,“怎麼,還看不上這間辦公室?要不把我的總裁辦公室讓給你?”
“那怎麼可以。”錢朗笑着看向賀一渡,對上男人鋒利的眼神,脖子一縮。
男人臉上掛着一抹笑,不達眼底,透出幾分危險。
錢朗看的心裡發寒,結結巴巴的開口:“這,這個辦公室挺好的。”
賀一渡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
如果不是他舅舅的面子,就錢朗這樣遊手好閒不務正事的,他看都懶得看一眼。
當初錢家讓他幫忙,把錢朗給塞進了京大,結果錢朗每年都科科全掛。
大四即將畢業,京大的任校長親自給他打電話,說不會給錢朗發學位證,只能混個畢業證。
他舅舅又請他幫忙管教,讓他把人安排進賀氏實習。
想到這兒,賀一渡淡漠的看着錢朗,“別在公司給我惹事。”
“知道了,表哥。”話音尚未落地,辦公室裡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是錢朗的。
他掏出來看了眼,對着賀一渡指指手機,“表哥,我女朋友電話。”
賀一渡沒理他,轉身走出辦公室。
錢朗看了他一眼,接通電話,嬉皮笑臉的出聲,“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面試結束了?”
賀一渡不知道那邊說了什麼。
錢朗聲音猛地提高,“什麼東西也敢惹你!你在警局是吧,我馬上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