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程水,M洲的這些人很少能見到程雋。
但是對程雋的瞭解卻不少,一聽程雋要來,肯定要爭着去他面前露臉。
杜堂主自然也是。
可現在聽程水的意思,好像並不是跟着老大,而是跟着一位小姐?
杜堂主對那種嬌滴滴的姑娘敬謝不敏。
尤其……那姑娘似乎還是來玩兒的。
杜堂主這個堂主做的並不太容易,執法堂副堂主大隊長這些人都等着哪一天挑戰打趴他。
正是因爲他自身的努力,才一步步爬到了今天,還被程水看中。
程水聽完,眼眸眯了眯,他看着杜堂主,“你不想去?”
“屬下不是不想去……”杜堂主低頭,解釋。
“行了,”程水看着手機上的時間,程雋等人快到了,直接搖頭,“你不想去就歸隊吧。”
這個人不是誠心跟着秦小姐,程水也不放心他跟。
杜堂主直接歸隊。
他只是側臉側身,再次轉身看向一羣手下,“還有人自薦嗎?”
剛剛還熱絡到不行的一羣人,聽了程水的解釋,低頭思考了半晌,執法堂沒人擡頭看程水。
好半晌,中間纔有個人弱弱的舉手,“程先生,我可以嗎?”
程水看過去,是採購堂一個瘦不拉幾的男人,黑髮黑眸,實力肯定沒執法堂的人厲害,但眉眼間挺機靈的。
實際上一開始程水看中的只是執法堂的人,畢竟M洲並不比國內,也許會被恐怖襲擊,他打算給秦小姐找個對地勢熟悉,還非常能打的人。
只是現在執法堂的人一個個全都低着頭,恨不得程水看不到自己。
眼下時間來不及,程水也沒有再多想,“你先跟我走。”
那個瘦不拉幾的男人立馬出列,跟着程水往前走。
杜堂主跟其他一衆人立馬鬆了一口氣。
“你叫什麼名字?”程水讓人開了一輛加長車,詢問男人的名字。
他的手下分執法堂、採購堂、情報堂跟外貿堂,情報堂基本上都是程火在負責,至於執法堂,是其中重中之重。
執法堂匯聚了他們最中堅的力量,無論哪個堂出去,都會從執法堂調人馬。
瘦不拉幾的男人撓了撓頭,“我叫施歷銘,程先生叫我小施就行,我本來是想進執法堂的,考覈過了,但實力不夠,執法堂那邊不收我,就把我調劑到採購堂了。”
“嗯,”程水點點頭,他看了施歷銘一眼,“好好跟着秦小姐,陪着她玩兒就行,有事直接彙報給我。”
對方看起來也機靈,程水就吩咐了幾句。
wωω⊙тт kan⊙C〇 到時候那位秦小姐身邊還有程木,施歷銘實力不行,但腦子可以,程木腦子不行,實力……其實也就勉勉強強,不過這兩個人暫時是夠了。
程水敲着手裡,盤算着是不是要找個女跟班?
**
機場。
秦苒一行人的飛機落地。
M洲十二月比雲城還冷。
程水讓人帶了一件長羽絨服,他是個練家子,並不冷,身上就襯衫跟單薄的西裝,一張混血臉看上去棱角分明,碧藍色的眼睛泛着微微的光。
不多時,程雋三人從單向電梯上下來。
程水站定在原地,叫了一聲“老大”,就把羽絨服遞過去了。
程雋跟程木自然不需要羽絨服,程水這件是給那位秦小姐帶的。
“嗯。”程雋穿了件黑色的長大衣,側身把羽絨服隨手遞給秦苒。
秦苒戴着黑色的口罩,頭頂衛衣的帽子也拉上了,看不清臉,只能看到一點模糊的眉眼,正低頭,慢條斯理的穿着,跟着他們往停車場走。
“這是小施,”程水跟程雋秦苒分別打完招呼,纔看向程雋,向他介紹施歷銘,“華裔,從小在M洲長大,對周邊地形十分熟悉,哪裡有好玩的好吃的,他都知道,我準備讓他跟着秦小姐。”
施歷銘聽程水介紹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挺直了胸膛。
程雋手插進兜裡,眯着眼看了施歷銘半晌,精緻的眉稍微挑了一下,才勉強開口:“行吧。”
施歷銘確實機靈,見程雋答應了,就立馬跟在了秦苒身後。
“直接去莊園嗎?”程水把手機放回兜裡,他問道的是不是直接去大本營。
程雋點點頭,“不用找其他地方了。”
行李程水已經派人去拿了,程木就捧着一盆花跟在程雋秦苒後面走,原本他以爲程雋是帶他們來M洲度假。
卻沒想到會在機場看到程水?
他也是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你不是在外訓練嗎?”他看着程水,面無表情的臉多了一絲僵硬,語氣還挺不解。
程水見程雋走在前面,跟秦苒低聲說着什麼,就沒打擾。
聽到程木的話,他看了程水一眼,有些一言難盡的。
程木這傻白甜至今爲止,都還相信他們在外訓練?
“你這是什麼?”程水咳了一聲,轉了話題,指了指他手上的那盆花。
程木低頭看了一眼,就開口:“秦小姐最喜歡的花,雋爺讓我照看好。”
沒敢說自己現在已經成爲了一個園丁。
車子慢慢開進一個諾大的莊園。
莊園裝修精緻,白色雕花大柱巍峨而起,進入鏤花大門,就是一座壯觀的噴泉,繞過噴泉,三座城堡跟幾座塔樓鱗次櫛比。
透過車窗都能看得出輝煌氣派。
程木因爲時差,本來昏昏欲睡,此時突然清醒,他“啊”了一聲,然後木着一張臉,偏頭問程水,“程水,你……你怎麼租了一個這麼豪華的地方?”
程雋有錢是確實有錢,但他們就這麼幾個人,住這麼大的莊園會不會太空蕩?
這能同時容納一千人了吧?
程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最後什麼都沒說,只拍了拍程木的肩膀。
“老大,先去哪兒?他們都在大堂等着您。”程水說的是各個堂的堂主,還有幾個分隊的主要核心人物。
程雋沒先開口回答。
他只是看了眼身邊坐着秦苒,擡了擡眸,“先去睡覺?”
秦苒接連幾天沒睡,最近兩天確實精神不太好,眉眼耷拉着,聽着程雋的話,她就應了一聲。
程水也自然聽到了,就吩咐施歷銘把車停到第二棟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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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左數第一間房。”程水把幾個人帶到房間,路途中遇到不少穿着白色衣服的傭人,全都停下手中的事低頭,不敢直視幾人。
房間並不是厚重的歐式風格,而是請簡單的現代風,暖色調。
兩邊都有窗戶,能看得清農場方向,還有一大片雪景。
秦苒拉下了帽子,掃了一眼。
秦苒的房間,程水跟施歷銘都沒進去,就站在門口。
不過兩人能看到程木小心翼翼的捧着花,把花放在了窗臺上,還拿空調調了房間了溫度,最後還從身後的揹包裡拿出了一系列照顧花的工具。
程水:“……”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等程木完成了一系列程序,纔跟着程雋出來。
“程木,你對那盆花……”程水走出了大門,往一座塔樓走,最終還是沒忍住問程木,怎麼跟對待祖宗一樣?
程木一臉拒絕回答的表情。
程雋走在最前面,他好像是對這裡分外熟悉,彷彿來過了無數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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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木跟在幾人身後,心中無數個疑問。
塔樓的一樓很空曠,兩排擺了檀木椅子,中間前面也擺着了一張椅子。
有些凜然又喋血的氣勢,讓人乍一看,心頭都發緊。
中間還站了十幾個人,具體是誰程木不清楚,但每個人看起來都挺不好惹,其中一個像是黑老大,臉到鼻樑上還有一道疤痕,猙獰又恐怖。
一眼看上去就像是被國際刑警通緝的。
一行人看到程雋等人,立馬分開讓出了一條路。
程雋走到最前方的椅子,椅子上還鋪着一層毛毯,他漫不經心的坐下。
十幾個人見程雋坐下來,才十分有次序的站好,“老大!”
聲音中氣十足,如雷貫耳。
程木整個人卻是懵逼,臥槽雋爺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