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是隔音的。
但宋離剛纔出去,門虛掩着,並沒關緊。
就挺聒噪的。
顧無言指使初七:“去看看。”
初七嘴角輕扯,卻還是去了。
把門拉開一條縫。
傅家這個包廂跟寫着“予卿”名字的包廂,是對門。
此時那門口站着四五個人。
其中一個女子穿着有銀色花紋的高定長裙,外頭披着件緋色外套,化着精緻的淡妝。
“不就是錢嗎?我沈家身爲京城四大家族之一,還包不起你第一樓一個包廂嗎?”
一開口就滿是傲氣,滿是千金小姐的驕矜做派。
經理皺眉:“不管你是誰,這個包廂我們都不出售。”
“你…”
“娜娜,算了吧。”在女子還想糾纏不休時,旁邊一穿黑色高定西裝,長相英朗,卻帶幾分異域風情的男人開口:“坐下邊也是一樣。”
“不一樣!”沈紅娜反駁道,第一樓三樓的包廂象徵的可是身份和權貴。
男人看了一眼包廂,覺得經理這態度挺怪,有些好奇:“都是包廂,爲什麼這個不對外賣?總有個理由吧?”
他到沒像女子那般咄咄逼人,挺禮貌的。
經理解釋:“這算是第一樓的天字包廂,獨屬於持第一樓A字黑卡的人。”
沈紅娜皺眉:“不就一張破卡嗎,多少錢,我辦一張。”
經理嘴角輕扯,眼稍流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譏諷:“第一樓的A字黑卡普天之下只有一張,擁有者是第一樓的小姐。”
傅家包廂裡。
顧無言和江鶴一都被外邊沈紅娜的自報家門吸引,站在門後看熱鬧。
此時聽到經理的話,江鶴一蹙起眉頭:“A字黑卡我聽過,就是比弈哥那張高一級的一號黑卡,但我可沒聽說第一樓什麼時候有個小姐?”
第一樓向來神秘,沒有任何勢力能夠撼動。
衆人知道的,也就是第一樓背後主人是雍州溫家。
可那個溫家也就一個公子,可沒什麼小姐。
沈紅娜今天是帶朋友來的,經過這麼一番鬧騰,她深覺經理是在羞辱自己,咬了咬牙,衝經理吼道:“把你們老闆叫來,這個包廂我今天要定了!”
經理沒動,不卑不亢:“這位小姐若在無理取鬧,就休怪我們叫安保了。”
沈紅娜冷笑:“你叫啊,我到要看看你們誰敢動我?”
“沈小姐真是好大的做派。”對面的包廂門突然打開,山路十八彎似地浪蕩聲傳來,帶着譏諷。
擡頭,就看見一頭髮灰白,樣貌風流的男子。
是顧無言。
顧家跟沈家一向不對付。
能落井下石看熱鬧的,顧無言從不留情。
今天這種情況,他更不會缺席。
雙臂環胸的門口一倚,笑的風流邪氣:“沈家真是財大氣粗,這第一樓的三樓包廂,一包就是兩個。”
沈紅娜沒想到傅字包廂有人,更沒想到顧無言會在裡頭。
聽說顧無言一向跟傅家那位形影不離的。
沈紅娜眼底飛快劃過一抹異光,下意識朝他身後看去:“傅少也在?”
京城也分四六九等。
小四爺這個稱呼也不是隨便誰都能叫的。
就算同爲四大家族,顧鍾兩家能叫,而沈段兩家只夠格叫傅少。
“在不在,好像跟沈小姐沒關係吧?”江鶴一也走了出來,不着痕跡把門帶上,擋住沈紅娜探究的視線。
傅時弈無論是自身絕色,還是身份地位,都是讓無數男女趨之若鶩的存在。
這沈紅娜早幾年的時候,還讓沈家主上傅家門提過親。
不過,直接被傅時弈父親傅擎給拒絕了。
傅時弈更是連看都沒看過她一眼。
那之後,沈紅娜就成了京城名媛裡的笑話。
人直接出了國。
看這,應該是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