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白檀香味兒好聞。
心底燥氣降了不少，宋離有些懶倦的看了眼傅時弈，打開手機掃了碼。
傅時弈嘴角微挑，眼底的笑裡意味不明。
——
先去的祥雲齋吃飯，然後宋離去了交警大隊。
既然答應了邵康，她就會做。
七點，依舊是沿江大道。
傅時弈這幾人也跟來了，也不知道是閒還是幹嘛。
傅時弈單手抄兜的站在車邊兒打電話，不知道在說什麼，但能感受到身上的冷。
在離他稍遠點的地方，顧無言靠在江邊圍欄上點了支菸，吞雲吐霧裡問宋離：“小美人兒，你車開的那麼厲害，沒想過上國際賽場嗎？”
宋離正回着妖姬的消息，頭都沒回一下，嗓音在風中飄渺的冷：“沒興趣。”
妖姬：［不知道從哪傳出來說，319生物醫學工程有個成功的活體實驗，可以當做活血清，龍組現在也摻合進去在查。］
這件事細想下來，總覺得不對。
顧培元被請回去，東部地區這場的病毒，目標直接就鎖定已經被封掉很多年的319生物醫學工程，指向性太明顯了。
宋離眼底劃過一絲血氣。
——
夜色低沉，幽遠深邃。
世界黑客排行榜，榜首那個黯淡無光兩年多的的X字符號，突然無聲無息的亮起來。
“臥槽！X的名字亮了！！”
“真的假的？臥槽臥槽臥槽！！”
不知道誰先發現的，一聲震驚如同巨石投入水裡，整個湖海都被砸的沸騰起來！
“草草草！！！”
“活的X！！！！”
“我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次看見X的出現！！！”
“我這一生圓滿了！”
這個排行榜是按黑客的事蹟來排名的，相當於歷史碑文，榜上只有100個名額，所有黑客都以上榜爲榮。
七八年前，X橫空出世，直接空降排行榜No. 1。
五六年前加入龍組。
被黑客界封之爲神，迄今爲止，都沒人能夠超越。
但X已經消失兩年多，現在突然出來，整個黑客界直接就炸了。
有人冷靜下來後，開始猜測。
“X突然出現，是不是有什麼世界大事發生啊？”
“難道要世界大戰了？”
“不會是爲了最近中東這場疫情吧？”
畢竟X以前每次這麼高調出現，都會有大事發生，他們不得不多想。
各種非議猜測之下，X的私信直接爆了。
就在這時，首頁突然出現一條帖子。
［X：沒事，就看看。］
“艹艹！！X發貼了！！”
“活的X啊！！我趕上熱乎的X了！”
“四捨五入就是X跟我說話了！”
“……”
帶標點符號，一共也就七個字，卻在短短几秒內，熱度過了億。
甚至像供奉神明一樣的，被置頂在首頁讓人觀摩。
——
顧無言端坐在電腦前，激動不行的喊傅時弈：“弈哥弈哥，X出現了！”
傅時弈剛從浴室出來，白色浴袍穿的鬆垮，聞言，扯了扯衣領把緋白的胸膛遮住，擦着頭髮走過來。
聲音深沉：“追蹤定位！”
顧無言擰眉：“X的蹤跡虛無縹緲，我們根本鎖定不了。”
傅時弈在沙發上坐下，毛巾隨手往桌上一扔，接過電腦，修長的手指飛快敲打鍵盤，輸入一條條看不懂的複雜代碼。
浴室的蒸汽讓他冷硬棱角變得舒緩，透着緋紅的眉眼瀲灩魅惑，窗外的霓虹燈在他眼底散落一片星河。
坐在那裡認真的模樣，如潑墨畫。
顧無言都有些失神，暗歎一聲，不愧是讓無數男女飛蛾撲火的絕色，這世上，怕也就小美人兒能跟他一戰。
三分鐘後。
傅時弈指尖停下，眼底一片暗黑的深沉：“在錦城。”
只追蹤到這麼一個位置，且對方好像還是故意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