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宗南這下真難受了:“爸,我是念念二叔。之前是涉及到纖柔,這次又不是涉及誰,我還不至於那麼下作。”
“我收到的邀請函就這麼多,裡面沒有大哥和念念的請帖,我覺得奇怪才趕緊過來找您。”
江維尚也清楚自己兒子的性格,江宗南在面對感情時優柔寡斷,但確實不是個會耍低級手段的人。
不是江宗南故意藏了邀請函。
江維尚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跟江宗南四目相對,說:“薄傢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江宗南搖頭。
他比江老爺子還摸不着頭腦,道:“我記得薄二少跟葉少他們是好朋友,跟念念也玩得不錯。這次怎麼…”
薄家沒給喬念邀請函。
不止沒給喬念,甚至沒給江宗錦!
偏偏薄家又給了江宗南和江維尚他們邀請函。
只給他們發邀請函,獨獨漏掉念念和宗錦。
“妄爺您說。”
“我知道了。”年輕男人語調輕緩,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您老放心,我會問清楚。”
葉妄川垂眸:“不麻煩,您太客氣了。”
江維尚反覆翻看手裡的邀請函,確定上面連江離、江堯都請了,就是沒有喬念和江宗錦的邀請函。
他知道這裡面不可能是薄家乾的,一定是黎茉在搞鬼。
他一隻手搭在陽臺上面,袖口漏出的一截清瘦手腕,皮膚白皙,還纏着一圈深棕佛珠。給他平添幾分慈悲之色。
按說他只要一通電話打過去,跟薄景行或者薄家其他人說一聲,薄家會立刻補一張請帖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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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
這件事還是問葉妄川最好。
畢竟葉妄川跟薄景行走得近,也好知道薄家到底幾個意思。
這種明晃晃的區別對待和打臉行爲,實在匪夷所思。
他不想直接告訴喬念,免得影響喬念心情。
薄家是瘋了嗎?
“那就麻煩你了。”江維尚客氣了一下。
葉妄川薄脣拉成一條直線,給張陽打了個電話:“幫我辦件事。”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捏着手機薄薄的機身邊緣,修長手指輕叩,思忖半秒鐘。
更何況就像江宗南說的一樣,薄家跟葉家一向走得近,薄景行跟葉妄川和喬念關係親密。
他吐出一口濁氣,面容冷肅,擡眼跟江宗南說:“推我回去。我跟小葉說一聲。”
京市大家族哪怕私下互相看不順眼,大家也不屑於鬧到檯面上,搞這種不入流的小手段區別他人。
“江爺爺,我先問下他,等弄清楚原因再給您回過去。”他跟江維尚說了一聲,然後禮貌地掛斷電話。
“你去…”葉妄川靠在陽臺上,眺望下面京市景色,語調不急不緩的安排起來。
葉妄川掛斷電話並沒有馬上給薄景行打電話,而是倚靠在陽臺欄杆邊緣,眸色驟然冷下去。
只是瞭解京市葉少性格的人都知道,這尊佛面慈心狠,絕不是慈悲他人的人。
不招惹到這位還好。
誰要惹到這位爺,能被玩死。
葉妄川掛了電話,就揚起眉,眸色加深。已經猜到這次烏龍的原因——喬念名字和江家寫在一起,只怕那人沒想過喬念跟他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