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瞬間明白過來。
衛樓被他忽悠瘸了。
她頓時無語的抿了下脣，偏頭繼續看向下面。
場上拍賣師大概率很久沒見到不怕死的人，竟然呆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33號先生，呃，你確定自己要參加競拍？”
“怎麼。”
衛樓比以前成熟多了。
就是說話辦事還是繞城那套土匪作風。
“你們這裡搞出來競拍的東西，實際上不賣？”
“赫赫。”拍賣師被擠兌的皮笑肉不笑的，勉強勾起嘴角，不懷好意的看着衛樓：“你要買，我們當然賣。”
衛樓吊兒郎當接了句：“我不買站在這裡跟你閒聊八卦麼？”
拍賣師再次被他擠兌的半晌接不上話，臉上虛僞的面具都快龜裂開來，咬咬牙，笑容淡去，挪開視線看向臺下其他人。
“這位先生出11億，還有誰要競拍嗎？”
臺下衆人一片寂靜。
彷彿落針可聞。
誰也不傻。
他們能看出雙方火藥味十足的氣氛，沒人想上前湊這個熱鬧。
再說百世島出了名的鎢金買得到，帶不走。
他們更不想爲了個帶不走的東西，在這裡當冤大頭，平白給自己惹一身腥。
拍賣師眼見除了衛樓外，再無一人出聲。
他難看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些，目光中透出些許倨傲來，重新掃過衛樓的臉，再次皮笑肉不笑道：“33號先生，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要買嗎？你還有一次反悔機會……”
衛樓雙手環胸，佔據絕對身高優勢，氣勢凌人，不比拍賣師那股子倨傲勁兒低。
“你們到底賣不賣？磨磨唧唧的。”
拍賣師笑容再次僵硬在臉上，變得鐵青，再變得難看：“賣！當然賣！”
眼見有人執意作死。
有這麼囂張。
拍賣師也不怕麻煩了，擡起手，一錘落地：“恭喜33號先生拍下我們今晚的最後一件拍賣品。純度9.8以上的鎢金6噸。成交價爲11億！”
11億就拿下高純度鎢金。
按說是天賺的買賣。
下面卻只有稀稀拉拉幾個掌聲。
大部分人都用奇異的眼神打量着眼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臉上戲謔表情彷彿衛樓已經是個死人了。
還真有人來百世島買鎢金……
他們不知道該誇衛樓年輕人敢打敢做，還是說一句年輕人太過氣盛。
*
拍賣場入口處聚集的一羣僱傭兵地帶。
博瑞死死盯着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東方面孔，彷彿要看出朵花來。
好在很多人也被衛樓這手操作驚呆了。
很多人都在看拍賣場上的鬧劇。
博瑞反常的反應纔沒有引起他人懷疑。
“嗤，哪兒來的人？他還真敢說。”
“好像是京市的人。嗐，一個大少爺，估計不清楚百世島的規矩。”
“哦，那大少爺的父母有的哭了。”
有人幸災樂禍。
在博瑞這一幫子人看來，衛樓也是個半死人了。
他們不負責海上的事情，卻清楚珍貴的鎢金絕不可能流出百世島。
一人若有所感的說：“你說說這些人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想不開，幹什麼不行，偏要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