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站在維多利亞港口信號塔前的女生彷彿有心電感應般回頭望向漆黑的夜色。
十老這會兒如果看平板電腦就能看到她看得方向就是他們所在的方位。
港城冬夜很冷，闃黑的夜裡開始騰起霧氣。
黑布隆冬的很難看到很遠的地方。
喬念眯起眼睛盯着那個方位看了好一會兒，半晌才慢吞吞的轉身，掏出手機給觀硯打過去電話。
“喂，sun。”
觀硯道：“你們準備過來了？”
“我們不走了。”喬念一邊往回走，一邊往地上丟她之前在聆庭丟過得那種圓形球體。
她隨意走，隨意丟，似乎不擔心這些圓形球體都集中在這一片，也沒什麼規律。
觀硯在電話裡拔高聲量：“不走了？爲什麼？”
女生丟完帶來的剩餘的球體，停了下來，看着碼頭處跟她說：“你們也下來，跟我一起走。”
觀硯敏銳察覺到危險：“sun，發生什麼事情了？”
喬念恣睢道：“沒有。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那……”
“但是我覺得太順利了，不出意外的話，我們被盯上了。還有，你告訴季林，我到現在還沒聯繫上他們老大。”
喬念好像在跟她閒話家常的語氣平靜說：“他從未超過1個小時不回我消息，除非他回不了。”
“我剛站在那裡等，等到時間滿一個小時，還是沒有收到他的消息。告訴季林，他老大出事了。我們要掉頭回去找人！”
觀硯沉默不語，好一會兒滿懷歉意道：“sun，對不起，要不是我……”
喬念打斷她。 “秦肆說過了。你不用再說一遍，而且我們是朋友，朋友只有一起共患難的，沒有丟下朋友自己走的先例。我也從來不責怪任何人，遇到事情解決問題就是了！”
自責是世界上最無用的情緒，幫助不了任何人，改變不了任何結果……
喬念不喜歡這些情緒，也從不會爲這些情緒左右，她永遠專注目標，只往前走。
她掛了觀硯的電話後，又分別給京市和獨立洲都打了一通電話，跟他們商量了下破局方法。
*
“怎麼樣，想好了沒？”十老是給了他思考時間，但顯然也沒打算讓他浪費太多時間。
葉妄川從他那裡又要來無人機跟蹤監視的平板，正低頭在看視頻裡面的人一舉一動。
他看到喬念改變主意一路往回走，就知道喬念不打算走水路離開了。
並且她中途還連續打了幾個電話。
葉妄川篤定她通知了季林和觀硯，接下來就看兩人的速度有多快，他們放棄從港口離開又打算怎麼做。
葉妄川長睫垂下陷入思考。
十老見他走神，反而神情凝重起來，走過去，剛準備奪過平板看看喬念又玩出什麼花樣。
就在這時。
他手機響了。
十老地位崇高，很少有人擁有他的私人號碼，既然能給他打電話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他寡冷的脣拉成一條直線，放棄葉妄川手中平板，轉而先接電話。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