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他當初不顧性命去做的事情嗎?現在年輕人裡也有人和他們當年一樣的心情。
他態度沒有之前堅硬了,鬆動了不少:“我們現在還不知道FBI以什麼名義帶走周敘行。”
喬念手搭在膝蓋上:“不管他們用任何理由帶走我們的人,我們都要跟他們槓到底。”
葉茂山沉默一瞬,像在思考喬念提的話的可行性。
喬念散漫的聲調恣睢,繼續道:“他們既搞出車禍又帶走我們的人,早就跟我們撕破臉皮了。全球目光聚焦在我們這裡,都在看我們的反應。我們如果不給與他們強有力的反擊,那些人會認爲我們好欺負,到時候就不止FBI敢帶走我們的科學家,連路邊的阿貓阿狗都敢湊上來咬我們一口。他們咬得未必疼,但夠煩人。”
葉妄川清越的聲音橫插進來:“我也贊同這麼做。”
樑叢臨不方便發表觀點,但他目光中細碎的震顫表明了他的立場,他贊同喬唸的說法。
國與國之間,就像人和人一樣。
如果一方太軟弱了,其他‘人’就會認爲你好欺負,進一步大家都來欺負你,佔你便宜。
所以適當的溫和手段是做人的氣度和修養,但偶爾的雷霆措施也是震懾住不懷好意的人的必要手段。
葉茂山好半晌才說:“我一個人做不了主,等回頭我會跟他們提。”
“嗯。”喬念垂眼專心吃起早餐,沒有再提起這個話題。
等吃完早飯。
樑叢臨起身找了個藉口先走了。
葉茂山接到電話出門去開會了。
轉眼老宅只剩下喬念和葉妄川兩個人。
老管家跟着葉茂山一併走了,也沒有人給他們泡茶切水果。
男人拿起手邊外套,起身跟還坐在那裡的女生開口道:“開車來的?走吧,我送你回去。”
喬念回完消息,跟着起身。
葉妄川低眸問到:“你去成大師那裡還是回萊茵?” 喬念收起手機,撩起眼皮,薄薄的褶皺下一雙清明的眼眸跟他四目相對碰撞出情緒。
“我打算去殯儀館看看。”
*
兩個小時後。
兩人到了京郊的殯儀館。
殯儀館外面圍觀了趕來的記者媒體,被警衛攔在外面,堵得水泄不通。
葉妄川來之前提前打過電話。
他們的車穿越過人羣開進了裡面。
外面的記者剛好拍到這一幕,還有記者不甘心的質問起維持秩序的警衛人員。
“爲什麼他們可以進去,我們不可以進去?”
“就是啊,爲什麼別人可以進去。”
還是他們中有個別大媒體的記者認識車牌,趕緊拉住鬧事的同行,壓低嗓音警告道。
“你們幹什麼,不要命了!你們沒看到那輛車上掛的車牌是多少?88888,你以爲是誰呀。京市就一位用這個車牌,你別在這裡鬧,再鬧我們都得進局子。”
他不忘回頭對其他人說:“另外拍到車子照片的人,自己自覺一點,麻溜的該刪刪掉,別發出去連累大家夥兒哈!”
有人嘀咕:“誰呀。”
空氣中飄出個名字。
“葉家那位啊。”
“葉少。”
“少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