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影子只覺得她變態，卻也不得不服從命令。
“還有。”賽嵐叫住快要走的人。
影子不得已停下來，重新站在原地低頭等待她下達命令。
他只聽見賽嵐冰冷的聲音說起：“她送了我這麼大一個禮物，我不回報她說不過去。你去放出消息，告訴她最後一味藥的信息，我要……”
影子安靜地聽完，又迅速擡起頭目光復雜看過去，只覺得眼前的女人比當初的女皇還要瘋。
女皇至死都惦記着翟西城，還有作爲人的感情在。
眼前的女人如此美豔絕倫，華貴優雅，卻好似已經缺失了作爲人類該有的情感，只剩下貪婪慾望與野心。
“看什麼？”賽嵐這時淡淡的對上他視線。
影子迅速低下頭認錯：“對不起，大小姐。”
賽嵐不在乎他眼神閃爍的複雜情緒，冰冷提醒他：“你記住，只有我有本事幫你報仇。”
“是。”
影子心旗搖晃，瞬間斂起心神，不再去管別人的恩怨是非，重新繃直了臉，恢復一板一眼的模樣。
賽嵐擺擺手，看到他又想起跟他相關的聶清如，再聯想到算計她栽了個大跟頭的喬念，壓抑住眼底翻涌的心情，厭煩道：“下去吧。”
“是。”
影子轉身快步離開。
*
事發的當天晚上喬念就收到了觀硯發過來的最後一味藥的信息。
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在哪兒查到的消息。”
“啊。那個啊。”
觀硯疑似還在外面，喬念聽到對面傳來雜音，不一會兒雜音消失，觀硯的聲音伴隨腳步聲從聽筒傳過來。
“黑網上。”
她又問：“怎麼了？”
“黑網上不是一直沒消息嗎，怎麼突然就冒出消息來了。”喬念低眸看着自己轉動的手腕，瑩白燈光打在上面鍍上一層皎潔的月光色。
觀硯疑惑地說：“說起來我也奇怪，你跟我說了以後，我就在各個渠道留意這個東西。本來一直沒消息，我還擔心你着急，誰知道傍晚時分有個朋友就給我發了截圖，問我是不是要找這個東西，說黑網上掛出來了交易信息。我當時就在想怎麼這麼巧，如果是從其他渠道打聽到了它的消息，我還不驚訝，偏偏是黑網，人家就好像等着我們知道一樣。”
“sun，那你還去嗎？”觀硯問。
喬念望向外面車水馬龍的夜景，想也不想：“去，爲什麼不去？”
觀硯猶豫：“你不是猜到這是個陷井。”
“恩，猜到了。”女生挺酷的聲音淡聲回答：“我打電話就是想找你確定一下啊，現在我確定是個陷阱。”
“那你還……”
“那又怎樣？”喬念迅速打斷她的話，目光從夜景上面挪開，轉身颯沓流星往屋裡走去：“人家給我玩的是陽謀。我想要那個東西就得去現場拿，拿不到就是我自己沒本事。”
觀硯想想說：“你可以去，但是要帶人去。”
喬念已經拿起桌上的鴨舌帽在手指轉了轉，吊兒郎當的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