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三將喬念送到酒店，就停下車，繞到後面替她拉開車門。眼見女生下車，不自覺輕聲道：“喬小姐，您打算什麼時候走？”
“等你下藥成功。”
喬念在車上回了埃莉諾消息，告訴她‘化學師願意去第六洲，讓她找人來接’。
埃莉諾那邊還沒回消息，極大可能還沒看見她發的消息。
顧三頓時嚥了咽口水：“我，我儘量。”
她將手機揣回去，瞥他眼，不着急地說：“如果你一直這麼緊張，他一眼看穿。”
顧三赧然摸頭：“我也不想，但是我就是忍不住緊張…我跟妄爺十幾年，還沒做過這種事。”
喬念嗯了一聲，慢條斯理回他。
“一回生，二回熟。”
“……”
顧三聽着她經驗之談，成功emo了，揣着一顆惴惴不安的心臟，亦步亦趨跟在女生身後進了酒店。
他們從市中心的W酒店換到距離藥劑協會不到十分鐘的這家酒店，這裡環境設施不如w那種全球連鎖奢侈酒店，卻也還算可以。
喬念更是大手筆將頂層全部包下來了。
他們不需要跟其他人擠電梯，有專屬電梯可以直接回房間。
喬念抄着手刷開套房的門。
進去就看見葉妄川正坐在沙發打電話。
他膝蓋上放着筆記本電腦，約莫在開視頻會議之類的，黑色襯衣垂在腰間，領口那顆鈕釦鬆開，不那麼禁慾，鬆弛又灑脫。
黑眼睛黑頭髮，男人無可挑剔的五官像呼嘯的冷風割裂出來的立體，處處透出上位者的矜貴。
大概是看見喬念他們回來，他回過頭來，單手捂着手機聽筒，說了一串標準的倫敦腔英語。
就掛了電話。“回來了。”
葉妄川起身走過來，忽略掉後面的顧三，走到女生面前自覺垂下頭，伸手撩起女生耳側短髮。
“頭髮長長了點。”
“昂。”
喬念耳垂被他指腹蹭過的地方激起一陣酥麻電流，微小電流在耳垂噼裡啪啦炸開，她難以承受般偏過頭，避開他靠近的手，繞開他往裡面走。
“上午好點沒，沒難受？”
喬念走開，顧三才露臉，大概是心虛沖着葉妄川露出個討好的笑容：“妄爺。”
引得葉妄川微微挑起眉梢，深沉如墨硯的視線還沒落在他身上半秒鐘，他就跟受驚般鑽進去溜走了。
“我去給您泡咖啡。”
“？”
葉妄川隱隱覺得哪兒不對，但沒多想，替他們關上門。
等他折返，就聽見顧三在裡面揚聲問：“喬小姐，您喝茶還是咖啡？”
他踩着拖鞋嘀嗒走過去，回頭看了眼進到裡面的人，不經意的說：“島臺上不是有咖啡和茶葉，怎麼去裡面了。”
喬念面不改色：“他可能害羞。”
“嗯？”葉妄川沒把害羞兩個字和顧三聯繫在一起。
就見她朝自己招招手，葉妄川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已經朝她走過去，喬念抓住他的手，捏了捏他指腹，又將自己的手指穿插進他指縫變成十指緊扣。
“因爲我跟他說，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