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自己快瘋了,不然就是被埃莉諾小姐同化了,在這一刻竟然心悅臣服的相信她說的話。明明…明明她只是打了句外界眼裡的‘嘴炮’,什麼都還沒有做……他就相信起她有本事打臉研究所的人。
皮埃爾沉默過後,喉嚨乾啞提醒:“研究所的人沒那麼簡單,他們都是全球各地最頂尖的人才,你是天才,他們也是天才。你有自信是好事,不要太輕敵。”
喬念去船艙休息了,走之前留下句。
“我從不輕敵,除非我沒把他們當成敵人。”
皮埃爾還在原地琢磨她這句話的含義,喬念已經彎腰進去了,只留給他個背影。
“沒把他們當成敵人…什麼意思…是大家都是合作伙伴的意思,還是…沒把研究所的人放眼裡。”
如果是前者,皮埃爾只能說她果然年紀不大,天真了。
如果是後者,皮埃爾定定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抿緊了脣角,目光復雜起來,這個化學師未免太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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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給你回什麼了?”酒店套房裡男人眼睛充斥着血絲,深瞳暗沉,從沙發緩慢坐起身來,寬鬆黑襯衣下勁瘦的腰身直了起來,胳膊肘自然垂在長腿上搭着,神色故作無事道:“把你手機給我。”
顧三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的想過去扶他,又被男人身上的壓迫感攝住身體,遲疑間將手機遞了過去,在夕陽西落的昏暗客廳裡小聲嘀咕:“喬小姐問您醒了沒。”
葉妄川早已熟練解鎖,翻出他們的對話框一目十行看完,指腹往下拉,發現喬念和他只有簡短的三句話,鴉青色黑羽落下一片陰影,聽不出情緒說:“…你倒是關心我。”
顧三豎起耳朵聽見了他的話,在一旁小小聲爲喬念辯解:“妄爺,喬小姐是想爲您找到解毒藥劑才以身涉險,給您下藥只是權宜之計。”
“所以你就在咖啡裡面下藥。”葉妄川將手機換過去,無波無瀾反問他。
顧三後背迅速泌出一身冷汗,糾結該怎麼說,最後憋出一句道歉:“對不起妄爺。”
葉妄川說完那句話拿起外套起身,身體裡的眩暈感還沒散去,又因爲他強行醒過來刺激的肺上瘙癢。
“咳。”葉妄川撐着沙發咳嗽了一聲,曲起拳頭擋在嘴邊,就見鮮紅的顏色從他指縫中漏出來。
“妄爺!”顧三大驚失色撲過來,被他一隻手擋開,彎腰在茶几上抽了兩張紙擦乾淨脣角和手上的血跡,將身體瘙癢的不適感硬壓下去,撐住額角頹懶的說:“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你不準再給她打小報告。明白了?”
顧三剛張開嘴巴:“我……”
就迎來自家妄爺冷淡兇鷙的目光;“你如果不明白,莫西管的F洲還缺個挖礦的人,你可以去頂個班,過個十年二十年再回來。”
顧三:“……”誰好人家去頂個班頂二十年?千斤頂也沒那麼能頂。
他頂住男人包含威脅的目光,十分知情識趣的滑跪了。
“好的妄爺,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