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輕輕一轉,牛排刀便精準地嵌入牛排之中,動作流暢得如同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滯澀。
刀身與牛排接觸時發出細微的“嗤嗤”聲。
他的手指指節泛白,隨着手臂的微微用力,牛排刀沿着既定的路線劃下,將牛排完美地切開,肌肉線條在手臂上若隱若現,那手部的動作優雅得好似正在完成一件舉世無雙的藝術品。
……
喬唸作爲這場優雅切割表演的惟一觀衆看得十分的認真,認真到都沒碰葉妄川給她切好的那份牛排。
直到他重新切好面前那份牛排才擡眼發現了喬念還沒動。
葉妄川停下來動作,微微挑起眉問:“怎麼不吃?不餓嗎?”
喬念沒跟他繞圈子,把刀叉放回兩側,單刀直入問他:“你用了什麼辦法讓趙啓銘短時間內改變了主意。”
“原來你想問這個。”葉妄川勾起脣角,心情不錯回答:“你先把飯吃了,吃完牛排我就告訴你。”
喬念見他說完就不再說話,一副老神在在,不會改變主意的樣子,只得重新撿起丟下的刀叉開始吃飯。
一塊牛排下去,他就發現汁水充盈並且按照她最喜歡的七分熟,沒有過多地血色又保持了牛排的鮮嫩口感。
哪怕她不怎麼喜歡西餐,喬念也被勾動味蕾大快朵頤起來,很快就解決了盤子裡的牛排。
還有旁邊準備的沙拉和一小碟餐後點心,最後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了一口,心滿意足的點評道:“怎麼不是咖啡?”
葉妄川陪着她用餐,喬念什麼時候放下刀叉,他就什麼時候放下刀叉,盤子裡還剩下不少東西。
他就那餐巾擦了擦嘴角不吃了。
“你喝了咖啡睡得着覺?”
“唔。”
喬念不置可否,放下杯子重新看他,目光灼灼發燙,像等不及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用了什麼辦法讓趙啓銘突然改變主意了?”
葉妄川指節輕叩放下擦嘴的餐巾,又衝她露出個似笑非笑的弧度,噙起嘴角提醒她。
“念念,我們在吃燭光晚餐。”
“所以?”
葉妄川揚眉:“有點破壞氣氛。”
喬念強忍住抽他,精緻的眉眼濃郁如墨硯:“你說不說?”
她作勢要起來。
“不說算了。”
葉妄川馬上就喊住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說了一遍,最後說:“我在第一天見了他開始就讓人去留意了他在國外的兒子,就估計他不會輕易地上鉤,所以逼了他一下。但如果他不是出賣國家的人,就算有他兒子的事情,他也會另外想辦法解決。事實證明,他就是我們猜測的人。”
所以趙啓銘在遇到問題的第一時間就想着如何出賣大家的努力成功去自私的滿足自己的利益。
“現在魚兒上鉤,你就好好利用他急功近利的心理,應該很快就能抓住他的馬腳。”
“你之前沒跟我說。”喬念停在了桌子邊上,表情有些複雜的看着他。
葉妄川很自然:“我之前沒把握,怕你失望也怕自己判斷錯了。後面確定我猜測的第一時間就給你發了消息,你沒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