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秦肆卻笑了。
看着撿起外套從他身邊走過的男人,囂張的挑釁道:“薄二,你不用跟我裝。她沒給你打電話。”
薄景行擰着外套在他面前停了下來,和他視線齊平:“說的好像她給你打了一樣。”
秦肆囂張的表情一頓,旋即又冷靜下來,倏然看向他。承認道:“是啊,她也不會跟我打電話。”
秦肆知道怎麼戳才痛:“但是你是我朋友是不變的事實。你靠着這個身份接近了她,也註定因爲這個身份,她不可能接受你!”
薄景行只是短暫的安靜,就反擊了回去:“你既然瞭解她,就知道她不會被你所謂的條條框框束縛。她如果選擇就一定是選擇遵從自己的內心。就好比之前,她遵從內心選擇和你分手。”
秦肆薄脣險些抿爛了,眼神也從挑釁變得爆燥憤怒:“薄景行,我再說一次,她不是別人。我喜歡她,這輩子就喜歡過一個女人!你還是個人就不要跟我搶。”
“是你沒保護好她。”薄景行撣去身上的灰塵,“秦肆,我不可能,你就更不可能了。”
“呵。”秦肆和他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瞭解彼此的性格和做事風格,從薄景行的回答,他已經知道薄景行的答案。
他同樣彎腰撿起自己丟在地上的西裝外套,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絲,肩膀撞過薄景行的肩膀。
從他身邊走過。
“以後我們不是朋友了。”
“嗯,爲了公平。”
薄景行垂眼無法看清楚情緒,卻用最波瀾不興的語氣接受了秦肆對他們關係的定義。
秦肆誰也沒理的先走了。
朱曼琳反而成了被留下來的那個人。
她作爲中龍拍賣會的東家,不可能留薄景行一個人在這裡,於是硬着頭皮指了指他顴骨的位置。
“薄少,需要我幫你叫個車去醫院看看麼?”
“不用。”
薄景行重新將那副平光的金絲眼鏡戴上,斯文俊雅的好似從小說裡面走出來的貴公子。
如果忽略他臉上的傷……真是個貴公子。
朱曼琳揉開眉心說:“抱歉薄少,這次是我們中龍的問題,回頭我父親會給您打電話再次致以歉意。”
“和你們沒關係。”薄景行倒是十分好說話,不過直到現在才正眼看了忙前忙後的朱曼琳一眼。
“你和秦肆……”
朱曼琳秒懂擺手:“不是聯姻。他想擺脫家裡在外面闖一片事業,我也想擺脫家裡給自己賺一筆錢,所以我們一拍即合聯手拉了個項目。”
“項目是我家裡的,秦少想接手,我在中間負責當掮客。事後掙了錢我們三七開,我三他七。”
“我覺得很划算,就是畢竟生意場上談項目,又是我家裡生意,我爺爺難免想的比較多。我們就說好做做樣子……”
薄景行細長蘊藏着銳利的狐狸眼眯起來。
朱曼琳無所遁形,嘆了口氣:“我承認一開始我也想順水推舟一下。我們這種身份將來一定會聯姻的。比起找個不知所謂的男人結婚,秦少是個對我來說很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