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行眉心微蹙,太陽穴處的青筋隱隱抽動了幾下,雙脣緊閉,顯然不願迴應這棘手的問題。
“與你無關。”
換來男人戲謔的眼神。
薄景行多少有點繃不住了。
“都知道你和喬妹妹感情好,你也不能自己在雨天撐傘,看到我在淋雨不幫忙不說,還在旁邊看熱鬧吧。”
“嘖。”葉妄川意味深長:“你也有穩不住的一天。”
薄景行嘴脣甕動,很想說髒話,誰tm在接吻第二天就被甩了都會蚌埠住,他這幾天都在反思自己做錯的地方,甚至開始懷疑起吻技,是不是吻得太爛了,被人家七天無理由退貨。
總之現在觀硯見到他還不如見到鬼,見到鬼好歹有個反應…那女人現在見到他和陌生人差不多。
好像那天他們只是禮貌性的在沒有燈的房間裡交換了下唾液,在昏暗中抵死糾纏不是他們,是月亮惹的禍。
薄景行想到這裡好不容易平復好的情緒再次起了波瀾,他擡手捏着眉心,擡眼看過去。
“你打算怎麼處理沈敬言?你如果不管,我就找人抓了。”他最近心情不好,也沒那麼多時間和這些敗類們耗精力。
薄景行說完就注意到。
葉妄川的手指在桌面有節奏地敲擊着,指節分明的手指因用力而泛白,青筋在白皙的手背上暴起,每一下都似敲在寂靜的空氣裡,發出惱人的聲響,彷彿在宣泄着內心如潮水般翻涌的不耐煩。
“有的人爲了心中堅持的理想和正義不顧艱險,和時間賽跑,和死神競爭。”
薄景行的心情突然平靜了。
他知道葉妄川說的不僅僅是喬念,還有千千萬萬爲了祖國強大付出一生的老一輩們。
包括在死前最後時間還不忘整理出c盤的衛老先生。
他們祖輩一代很多人爲了祖國隱姓埋名,去戈壁,去無人區,去地下掩體搞科研。
那些人的付出纔有了他們現在的生活。
有了京市如今的繁華如水。
“有的人享受了別人撐出來遮風避雨的一片天,卻貪得無厭的還要踩着前人的屍山血海去謀取自己的利益。”
葉妄川雙眸驟縮,眼底寒意如冰刀乍現,那狠厲的眼神似能穿透眼前一切阻礙,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究落了下來。
“讓人依法處理了他們,該怎麼判怎麼判。衛玲不放心弟弟,正好進去陪着她弟弟,這樣她也不用日夜擔心衛麒在裡面過不好。”
“知道。”
他知道短短一句話就代表衛家衛英這一脈算完了。
葉妄川道:“記得,不要給他們去找喬唸的機會,別讓這些人髒了她耳朵。”
薄景行點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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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景行從他這裡拿到了權限,第一時間通知下面的人,下面的人盯衛英這條線很久了,只等上面一聲令下,埋伏在暗處的便衣們第一時間控制住了衛玲、沈敬言以及想幹人等。
衛英人在京市,沒跟着沈敬言他們在一起,又住在大院裡面,所以沒有被及時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