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法子啊。”
“對啊,對啊,我以前也聽過這種法子,有大師來做法事時講過。”
周夫人此言一出,圍觀的人羣皆立時跟着贊同出聲,人羣中卻忽而少了一抹水碧色的羅裙。
……
“咚咚——”
“世子,夏老丞相的孫女,夏婉婉求見。”
“夏婉婉?”
奇怪,這前廳多是男子在議事商談,雖也有些男子在後院陪着女眷,可她一個單獨的女眷來這兒的倒是沒有過。
衆人皆在愕然之時,南宮臨卻揮了揮手,命人打開門,“請夏家小姐進來。”
“是。”
“夏小姐找到這來,可是有何要事?”南宮臨對待女子,語氣倒是一向不錯。
夏婉婉目無懼意,極爲坦蕩的福了福身,“見過世子殿下,大皇子和諸位大人。”
“世子明鑑,臣女本無意來擾各位閒談雅緻,只不過世子府中出了一柄怪事,念在對主家有禮,臣女不得不來此稟告。”
“不知是什麼怪事,還請夏小姐說來聽聽。”
“有人要在王府後院用玉印淨血,斬斷恩怨。”
南宮臨微長的雙眸半眯着,“是嗎?我府中竟還有這般荒唐事。”
……
在衆人的烘托下,鄭雪瓊也遲遲出了聲,“既如此,我也不便再多說什麼。”
“周夫人言之有理,這事久久在我心中過不去,若是能用這種法子解脫倒也是好的。我鄭雪瓊此後,也不想再有什麼難放下的塵緣了。”微氳的如水雙眸怯怯地看向即一一身後的人,不過一眼便輕輕挪開,目中情絲難斷。
曾經的一對壁人良緣現下卻鬧成這副樣子,難免叫人惋惜。
“鄭小姐既然已經同意了,那即姑娘覺得呢?”
即一一直接身子一橫,斷了鄭雪瓊那秋波似水,她看向明顯不懷好意的兩人,嘴裡吐出兩個字,“無趣。”
手上力道緊了緊,她將沈硯安很明顯的擋在身後,卻防不住沈硯安比自己高出半個頭來,鄭雪瓊那當斷不斷的柔情掃的她渾身上下難受。
這等招法,她到底還要演到幾時!
沈硯安看着眼下這劍拔弩張的情景,嘴角竟不禁笑出一輕輕的弧度來,難得啊,難得,原來鄭雪瓊還有此等用處。
“即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呢?”
周夫人雙眉一橫,討伐她道,“鄭小姐都同意與你解開心結了,連諸位小姐、夫人都極爲贊同此等處事的方法。你怎麼還頑固不化,非要在這王府將事情鬧的更大才甘心嗎?”
“即姑娘難道想因爲自己一個人壞了王府這場盛宴嗎?”她字字緊逼,語氣咄咄逼人,活像是即一一犯了什麼滔天的大錯。
“壞了這鍋粥的可不是我,而是一顆老鼠屎。”即一一徹底冷了臉,出聲對過去,“周夫人說的話可真有意思,我無端無故站在這裡被找了麻煩,反倒成了鬧事壞事的了。”
“方纔在此拽着我不讓人走,非要把事情鬧大的人是誰啊。”
“鄭小姐句句委屈,可退婚是正正當當的,怎就讓你偏追着我不放了呢。你若是不來找我的事,也不至於會鬧到壞了大事的地步。”
“我……”鄭雪瓊剛一開口,又被即一一堵了回去。
“你什麼你,且說周家夫人,退一萬步講,就算真要做什麼用玉淨血的勞什子事情,你們有什麼倚仗定要逼着我呢?”
“是不是你今日動動嘴皮子轟動衆人說句我該死,我就該頭也不回的上了黃泉路啊,你出生的時候,莫不是別人也叨叨了兩句令堂就將你生出來了?”
“噗”
“你笑什麼?”
“你別說,這姓即的姑娘講的確實有點道理。”
“是啊,這樣一聽,鄭家小姐她們也是太強硬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