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南箏才醒來不久。
沈辰川和南老夫人給她留了女傭和保鏢,女傭正給她說了她昨夜進院後、南澤在凌晨又來了醫院的事。
南箏聽得心頭怒火騰騰的燒。
嘴裡罵着小賤人,沒想到她口中的小賤人就又來到醫院了。
病房外,兩個保鏢遠遠看見南澤走來,小腿就微微打抖。
臉色異樣地互看一眼,都在無聲的問“怎麼又來了”。他們昨晚可因爲這位被南老夫人罵得夠嗆,還被罰一個月工資和獎金。
現在是誰都不想和南家的這位小姐對上了。
南澤雖然不受南家夫婦的待見,但她的存在隨着她的迴歸也不是需要蓄意隱瞞的事。
加上沈辰川和南箏當初就是想讓她和肖家聯姻的,所以南家上下的人也知道這個前任南氏總裁、南家大小姐生的女兒。
一開始,誰都沒有把這位有名無實的前任小姐放在眼裡。
原本,她才應該是南家這一代的大小姐;但南家在十九年前由南箏接任當家做主後,南家就只有南月音這個大小姐。
南澤成爲了尷尬的存在,南家的下人甚至都不知道怎麼稱呼她。
在昨夜之前,這些保鏢也是把南澤不當一回事的,但被南澤教訓過後了,他們不敢小看南澤了。
至少在武力上,他們知道這個少女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和南澤同來的還有另外一個少女。
兩人走到病房外,被保鏢攔下了。
儘管心頭有點打顫,但保鏢還是記得誰纔是他們的飯碗老闆。
“小姐,你不能進去。”
沈辰川把他們安排留守醫院時,堅定地交代過,要他們保護好夫人,不能讓其他人進去。
南澤的眼睛直直看着合着的病房門,剛剛走近時,就聽到裡面南箏的罵聲了。
看來是醒了。
醒了就好。
省得她又白跑一趟。
她沒說話,徑直伸手去推病房門。
兩個保鏢明明要擡手去攔截她的,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間就失去神志一樣,瞳孔茫然一片。
“老賤人死了,小賤人也陰魂不散!她怎麼就不跟她那個短命鬼媽媽一樣去死了呢!
活着就是爲了禍害人的賤人!一樣的賤胚子。南笙你生的賤人女兒也和你一樣可恨。
不過你不是清高嗎,你要是你知道女兒傍大款,做起金絲雀來。會不會死不瞑目哈哈哈……”
南箏聽到周媽說昨晚她暈過去之後,南澤又來醫院大鬧的事,氣得破口大罵。
正罵得歡脫,房門開了,赫然對上南澤那張毫無表情的清冷臉,因爲太過突然,她冷不丁嚇了一跳。
背後說人壞話被抓了個正着,她原不會心虛的也嚇心虛了。
牀邊是女傭周媽,看見南澤,是切切實實的心虛膽怯一瞬,但更多是不滿和傲慢不屑。
她是南老夫人身邊的人。
南老夫人愛女,昨夜南澤來大鬧過之後,南老夫人讓她留下照顧大小姐。
南澤這個不是南老夫人親孫女的孫女,在周媽眼裡,都不算個玩意;
而且還敢公然頂撞南老夫人、對大小姐不敬,簡直是欠教訓的小賤蹄子。
南箏只是愣了會兒,馬上就皺眉,“小賤人你還敢來!”
“誰讓你進來的,門外的保鏢呢?”周媽也幾乎同時站上前一步,護崽的架勢擋在南箏前面。
門外明明有保鏢,怎麼會讓南澤進來了?
雅雅挑了挑眉,周媽的架勢彷彿南澤會動手打牀上的南箏似的,看得她想發笑。
她澤姐姐要是會動手,一個老婆子擋在前面有個屁用。
而南澤聞言,只是一個冷眼掃射了過去。
周媽只感覺頭皮一麻,就聽南澤淡淡說,“雅雅,丟出去!”
雅雅初聽一愣,南澤還從沒給過她這麼好的打架待遇;
反應過來,喜上眉梢,“知道,澤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