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是你想的那個。”
容辭的回答非常簡潔,但該給南澤知道的信息都透露了。
竟然一點都沒有隱瞞的意思。
這又讓南澤開心得展露笑容。
也果然如她所料,阿辭的身份太不簡單了。
十九歲,容家人。
所以他是和她同時降落這個時空的。
“那你出現在北江市是想做什麼,爲什麼又會被追殺?唔……這個世界竟然還有人能把你傷那麼重?”
不尋常啊,難道以前只劈人而從沒人能劈他的阿辭,這個時空變成了弱雞?
要真是那樣,可就太慘了。
看到南澤用一點憐憫的眼神看他,容辭就知道她的心思。
她在覺得他弱。
簡直奇恥大辱。
他怎麼可能弱。
不過容辭似乎也底氣有點不足。這個不足不是因爲他真的有點弱,而是他被傷的理由讓他有點難以啓齒。
南澤看到容辭盛世美顏的俊臉上竟然露出點類似難爲情的尷尬來,頓時非常好奇了。
“所以你到底爲什麼會被傷那麼重?”
容辭假咳一聲掩飾其難爲情,然後擺出傲嬌的裝腔作勢,微仰下巴,“哼,要不是我舊患復發,那些蠢貨能傷我分毫?”
南澤聲音一下子提起來,“你有舊患?什麼舊患?傷得怎麼樣,很嚴重的嗎?”
因爲身份,從小圍在身邊對他噓寒問暖的人多了去,有真心的也有假意的。
但南澤這樣焦急一連發問的擔憂和關心,還是給了容辭非常不同的感受。
別人關心他,容辭從沒有感覺。甚至覺得他們多管閒事,惹他心煩。
但南澤關心他,一瞬讓他的身心方方面面都得到極大的滿足和喜悅。
溫暖如水盪滌流暢在他四肢,他感覺渾身都神清氣爽。
容辭又驕傲又得意,“沒事,只是一點後遺症。”
南澤一臉“你就是廢話”的表情撇嘴,“你這話等於沒說。什麼後遺症?是什麼時候受傷或者生病留下的嗎?發作起來你會毫無還手之力?”
否則那天她碰上他的時候怎麼會傷那麼重。
難道會是在碧空大陸那時留下的隱傷?也不是沒可能。
南澤降生這個時空,雖然是重塑肉體了,但當初只剩一縷殘魂。
以致在這個時空的前十年,真的就是書裡描寫的那個林妹妹,一個弱柳扶風的病雞。
這追根問底的架勢……
纔剛正名而已,就要做妻管嚴了,問東問西問個沒完。
然而口嫌體直的傲嬌自己打臉比誰都快,被老婆關心的感覺好爽,好滿足!
容辭一邊嫌棄,一邊很認真地向南澤解釋起來,“你有奇能力,那麼應該知道有人研究奇能力,希望能增強或者改變奇能力。簡單說,就是使奇能力進化。
我出生的時候,身體非常糟糕。而我的奇能力是控火,力量過大。一方面,這份能力似乎保住了我的命;可另一方面,我身體又難以承受那樣強大的力量。
如果找不到治我的辦法,我很難活下去。
當時我的父親爲救我,開始投入奇能力的研究,試圖改造我的病體……”
看容辭說到這裡的表情,南澤就知道當年的研究不能說是完全成功的,但也不能說完全失敗。
因爲容辭還活着,但是同時留下後遺症。
“所以就是你父親當年通過研究,讓你的奇能力和你的體質達到一個平衡,這才挽救了你的生命,讓你平安長大了。不過只能算半成功,同時讓你留下後遺症,對嗎?”
“是的。當年的技術不成熟,而我當時的情況,已經沒有時間去等技術的完全成熟。”
只能博一博去賭,完全就是死馬當活馬醫的絕望程度了。
還好,至少是半成功了。他活了下來,雖然也伴隨定期發作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