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鬱輝先生嗎?我們這裡收到一份檢舉,說你在歷屆賽車比賽中服用興奮劑,且蓄意謀害他人的性命,如今證據確鑿,請即刻跟我們前往警局調查!”
門外,一羣警察攔在門外,面容嚴肅,眼神鋒利地盯着他,像是在看一個窮兇惡極的犯人。
“不、不是……”鬱輝臉色慘白,慌亂地後退,“我沒有害人性命,跟我無關——”
眼看着他轉身要跑,警察們眼神一凜,一個個破門而入將他一把擒住按壓在地,隨即拿出手銬給他銬上。
“既然你不肯配合,那我們只好強行帶你走了。”
“不!我是被冤枉的!!!”鬱輝拼命掙扎,聲嘶力竭地大吼,卻無濟於事,只能在一衆傭人驚慌的目光中,被警察們銬着押上了警車。
兩日後。
一條社會新聞登上熱搜——
兩屆賽車之王鬱某爲贏得冠軍,服用禁藥且蓄意謀害對手性命,害國際知名賽車手一死兩傷!
這條消息一經登出,立刻在網上引來了軒然大波。
“簡直喪心病狂,爲得勝利謀害他人性命,必須判死刑。”
“這個鬱某恐怕有點身份,否則比賽之前服用禁藥居然沒被查出來,還連奪兩屆冠軍,之後更是蓄意謀害對手,也沒被查出來,他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啊!這人不就是前兩天直播平臺裡被女車神吊打的鬱家二少鬱輝嗎?”
“那場全網直播我也看了,實在太精彩了,現在還能看到回放呢!”
有人陰陽怪氣地嘲諷:“敢情這位車王名不副實啊!水平那麼菜,怪不得會輸給一個女人!”
這條消息剛一發布,就被網友們羣起而攻之,“只要不是個瞎子都能看清女車神的實力,樓上的臭屌絲別在這秀弱智了,一張小嘴巴拉巴拉地盡會噴糞。”
“哪來的野雞給自己加戲,人家夏小姐吊打幾百個你都不是問題。”
“要我說啊!多虧了這次的比賽讓觀衆看清了鬱輝的真面目,否則警察可能也不會順藤摸瓜查到這麼恐怖的真相,不愧是三好市民夏微希,簡直就是殲滅罪犯的全能大佬。”
鬱氏大樓總裁辦,鬱輝的哥哥鬱燦眼神陰戾地看着網上的報道和評論,臉色黑得都可以滴出墨水了。
“鬱總,股東們那邊傳來消息,提到二少被捕的事情,他們怕公司會受到牽連,要求您先一步發表聲明痛斥二少,最好能夠撇清——”
助理的話語未了,只聽“嘭”地一聲巨響,鬱燦一拳將電腦砸爛,狠狠地把桌上的東西都摔飛了出去!
“讓那羣老東西給我閉嘴,老子會處理。”他死死地攥緊拳頭,脖頸上青筋暴起,整個人正處在一種極度憤怒的狀態下。
“夏、微、希!一個區區夏家養女,敢把我弟弟害成這樣,我要她家破人亡!”
明明犯罪的是鬱輝,他卻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弟弟錯了,反而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慕微希身上,誓要將她碎屍萬段爲監獄裡的弟弟報仇!
……
與此同時,夏家。
慕微希看完了鬱輝的新聞,當即拿起手機聯繫了夜宸修,開門見山道:“夜先生,鬱輝被抓,判了整整三十年的有期徒刑,這件事是你的手筆嗎?”
想到那晚他震怒的反應。
所以,夜宸修這麼做,算是在爲她報仇嗎?
“將罪犯繩之與法,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夜宸修波瀾不驚地補充,“我只不過讓他的刑期多判了幾年,且今後在監獄裡日日遭受折磨,生不如死而已。”
“……”明明是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要不要說得這麼輕描淡寫啊!
慕微希眉眼含笑,心中充滿了感激,“多謝你如此大仁大義,要不是時機不對,我還真想跟你拜把子認兄弟呢!”
就這麼輕而易舉地砍斷了唐樂樂的備胎二號,實在太解氣了。
沒料到她的話音落下,對面卻傳來一聲低啞磁性的嗓音,“兄弟?做兄弟應當坦誠相見,你跟我坦誠相見。”
慕微希:“……”
感覺他好像開了車,可是她沒有證據!
慕微希的耳根微紅,故作鎮定地轉移話題,“夜先生,我想去見見爺爺,看他病情恢復得如何了,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空?”
夜宸修眉梢微挑,意味深長道:“空不空不重要,我什麼時候拒絕過你?”
“……”
這話說得,好像無論她提出什麼要求,他都會答應一樣。
慕微希心頭微顫,連忙搖頭甩開思緒,一臉正色道:“對了,夜先生別忘了,要隨身攜帶那條銀吊墜。”
若非考慮到小叮噹需要吊墜來續命,她也不必麻煩夜宸修親自來接她。
“你就這麼想讓我帶着它?”夜宸修黑眸微眯,聲音中帶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難道這小妮子是想暗示自己,每次帶着這根吊墜,就要想到她嗎?
這樣的小心機,有點……可愛。
慕微希可不知道他補腦成什麼樣了,而是認真叮囑,“是,這點對我來說很重要,拜託你了。”
一小時後,將慕微希送到慕家的私人莊園,夜宸修就因爲有事先一步離開了。
直到跟着管家一路走進大廳內坐下,慕微希端起傭人泡好的紅茶抿了兩口,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所以,夜宸修是在百忙中抽空,送她來見爺爺?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底一股暖流淌而過,臉上不自覺地揚起了一抹燦若玫瑰般的笑容。
“喲,你就是那個拿着幾包便宜藥物欺騙老爺子的女庸醫吧?還好意思再來慕家,真不怕被揭穿真面目丟出去嗎?”門外,慕嘉兒揹着LV包包,穿着一身名牌服飾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這個容貌絕美,氣質端莊的女人。
只需一眼,她就知道這女人就是莫神醫口中所述的那個、樣貌出衆,放在人羣中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女騙子。
因此,她逮住機會,立刻出言指責。
聞言,慕微希淡淡地挑起眉眼,只瞥了對方一眼,語氣中透着一股與生俱來地傲氣,“你是誰?又以什麼身份在這裡質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