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城門那一邊彷彿沒有一個人,沒有聲音迴應他,只有呼呼而過的風和小雪。
岑北晟現在也進不去,他只能頹喪的回去了,現在岑北晟將自己一切的希望都交到周明書手裡,他相信周明書一定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的。
城牆上面,黃商行十分愜意的坐着,愜意的倒了一杯茶水,悠哉地喝了起來,對着身後的士兵說了一句。
“看一看,他們怎麼樣了,還撐得住嗎?”
士兵走了出來,雙手抱拳。“回主子,不知道怎麼的,岑北晟給百姓說了些什麼,那些百姓居然不鬧騰了,都安靜的等着了。”
黃商行將手裡的茶盞重重往一旁桌上一放,果然不出自己所料,這個岑北晟不好對付。
站在身後的士兵,腦子裡一直揮之不去的是剛剛漣漪的身影,這個女子長的眉清目秀,自己又好久都沒有好好快樂一番了,若是可以的話……
士兵暗地打量了一下黃商行的表情,看起來,黃商行此時此刻心情倒是不錯,或許自己現在可以給主子說一說。
“對着,主子,剛剛抓到的那個姑娘怎麼辦?是要放了還是怎麼處理?”
士兵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懷好意,那個姑娘長得倒是十分標緻,要是可以讓他滿足一下,那滋味定然是不一樣的。
黃商行自然是懂得男子眼中的情愫,不悅的看了他一眼,只是突然想着,這姑娘是周明書的丫鬟,既然現在動不了周明書,自己可以動一動她的人,這樣的話,也可以讓周明書噁心噁心,給他一個小小的警告,他和周明書的仇要一點點報。
黃商行戲謔一笑,啐了一口唾沫,接着冷笑着撥弄了一下茶盞中的茶葉。
“你要是辛苦了,記得不要玩死了,還要給周明書送回去呢。”
那士兵隨即心領神會,急忙抱拳行禮,“多謝主子,屬下知道了,屬下知道分寸。”
接着那士兵便匆匆忙忙離開了,疾步下了城牆,朝着下面的一處屋子走去,漣漪就關在那裡。
周梓薇高興的看着百姓們喝着粥,四處看了一眼,並沒有看見漣漪的蹤跡,周梓薇心中突然有些擔心,走到了一名丫鬟身邊。
“小月,你有沒有看見漣漪,她回來過沒有?”
那丫環搖搖頭,“並沒有,少爺,漣漪從和少爺分開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周梓薇突然覺得不對勁,送東西不可能會耽誤這麼久的時間,怕是出來什麼事情?周梓薇隨即看向清遠。
“清遠,你和少雲提着糧食和我走一趟,漣漪那裡可能出了問題。”
“是,少爺。”清遠和少雲手腳麻利,迅速提着糧食,同周梓薇一同離開了。
郡主府這邊,郡主正安然愜意的躺在太師椅上,一旁溫暖的炭火燃燒的正旺,整個屋子沒有感受到一絲絲的寒冷。
郡主仔細欣賞着自己手上的寇丹,一會兒仔細撥弄一下,一會兒又輕輕把玩着手裡的玉墜,好不愜意,絲毫沒有因爲外面的災難而感到悲傷或難過。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匆匆忙忙走了進來,急忙跪在了郡主的面前,“郡主。”
“怎麼樣,外面的災情如何了?他們都做的如何?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郡主說話擡起了頭,看了男子一眼,隨即又專心把玩着自己手裡的玉墜。
“回郡主,岑主簿依舊親自陪着城門外面的災民,只是糧食不夠,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周教諭暫時倒是解決了,黃縣尉似乎有意在爲難岑主簿,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有給岑準提供柴火,甚至連周教諭送去的糧食也剋扣下來了,似乎想要讓岑主簿在下面都吃些苦頭。”
男子一一敘說着自己看見的一切,而郡主則輕輕一笑,黃商行這看着倒不像是想要讓岑北晟吃些苦頭,倒是想要除掉岑北晟。
起初還希望能夠通過這次事情,讓岑北晟染上疫病,這樣可以神不知鬼不覺除掉岑北晟了,但是岑北晟居然命這麼好,那些災民居然沒有患上疫病。
不過現在多了一個黃商行,自己不用出手,也自有人處理岑北晟了,自己就坐着等着好消息就可以了。
“郡主,需要阻止嗎?”男子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郡主,靜默等待着郡主的回話。
“不需要,你只管繼續呆在你的位置,幫本郡主收集消息,有事隨時回來稟報本郡主,現在沒事的話,就下去吧。”
郡主說完輕輕擺了擺手,男子便只好行禮離開了,郡主放下了手中的玉墜,眼角流露出一抹冷笑,事情突然有些有趣了,現在不用自己動手,就有人對岑北晟下手了,看來這個黃商行自己倒是可以籠絡到自己的手裡。
不過這個黃商行倒是不簡單之人,曾經自己有意無意的籠絡他,可是他卻絲毫不領情,而最近,居然有意無意的在朝自己表明他的心,這倒是讓郡主一時間捉摸不透。
士兵腳步輕盈的下來城牆,彷彿迫不及待,這點些許的距離卻讓他覺得如此遙遠,士兵朝着關押了漣漪的屋子,猥瑣地搓了搓那雙粗糙而黝黑的手,滿面春風走進了屋子。
周梓薇心中很是慌張,腳步也快了不少,此時此刻也已然趕到了城門處,周梓薇遠遠的看着那士兵走了過去,並沒有在意,朝着城牆上面走去,兩個人就這樣錯開了。
果然周梓薇被攔了下來,那些看守的士兵攔住了周梓薇,不允許周梓薇上去。
“你們是眼瞎嗎?不知道我是誰嗎?我昨日纔來過,我的丫環和侍衛呢?”
周梓薇雖然身材嬌小,但是周身卻散發着不一樣的氣息,帶着壓迫人的氣勢,那些士兵雖然是黃商行的人,但是他們知道周明書是郡主的人,不看佛面看僧面,他們敢攔漣漪這個丫環,但是不敢得罪這個郡主前的紅人周教諭。
人萬事都要把握着分寸,切勿不給自己留後路,於是兩個士兵相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