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青那個餓啊,餓的她恨不得把毒‘藥’當飯吃了。
這個星球的人似乎都不怕餓,他們平時受罰,餓個五六天跟家常便飯一樣,可是她不行,她是地球人,雖然身體被溫寒調理的牢固不少,可有的東西還是不適應,水土不服,到點就想吃飯。
特別是現在,杜雨青餓的撓‘牀’,她被伺候的太好,每天一日三餐還有野果零食,這二十四小時沒吃東西,胃一直在抗議。
終於,石‘門’開啓的聲音,讓小丫頭一骨碌從‘牀’上坐起來,烏溜溜的眼睛,警覺的盯着外面,像是看家的小狗聽到了賊聲。
白衣男子站在外面,臉上還帶着冰‘玉’面具溫寒在‘侍’從面前,從未‘露’出過真實面容,只有兩個人獨處時,纔會摘下面具。
一眼看見地上撒的粉末,像是防蛇撒的雄黃粉一樣,溫寒只一揮手,地上竟結了層薄薄的冰,將那些‘藥’粉凍在下面,他從容的走了進來。
杜雨青沒想到自己鋪的一層層毒‘藥’,居然對溫寒一點用處都沒有,當即要跳下‘牀’,一副準備和他同歸於盡的模樣。
“呔!冰棍,你要是敢……”杜雨青看着他越走越近,一聲大喝還沒說完,就見溫寒取下面具,對她微微揚起了‘脣’角。
“餓了?”他冷然的聲音裡,帶着一絲淡淡的溫暖關懷。
杜雨青一下就沒了鬥氣,看見他從袖中拿出顏‘色’‘豔’麗的果子來,氣勢全無,立刻苦着臉點點頭。
“已經讓涵簾去準備晚飯,先吃點果子墊墊肚。”溫寒將果子都倒在寒‘玉’‘牀’上,說道。
“你還要我嗎?”杜雨青抓起一個野果就往嘴裡送去,突然停了下來,問道。
“要。”溫寒點了點頭,眼裡卻是無盡的溫柔。
杜雨青當即扔掉果子:“那我就絕食抗議!”
她話還沒說完,體內猛然躥起一股疼痛,當即捂着‘胸’口倒了下去朱顏丹居然又發作了。
溫寒立刻伸手扶住她,迅速點了她的‘穴’。
可是根本不行,朱顏丹無法用這種方式阻止。而且點‘穴’阻滯了血脈行走,會加劇痛苦。
杜雨青的臉‘色’瞬間青白,眼眶血紅,痛的無法出聲。
溫寒剛纔太緊張,條件反‘射’的點她的‘穴’,現在急忙又解了她的‘穴’,伸手抵在她的心窩處,一股寒冷的幾乎要將血液凍住的氣流緩緩從掌心度入她的體內。
許久,杜雨青才緩過勁來,痛苦的呻‘吟’一聲:“好……好冷……”
冰冷席捲了她全身,卻緩和了幾分朱顏丹帶來的熾熱苦楚,一冰一熱在體內翻攪着,漸漸的,杜雨青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都結冰了,血流的明顯緩慢,心跳也慢了下來居然溫寒至‘陰’至寒的內力,能夠幫她抵禦朱顏丹。
溫寒看着她臉‘色’漸漸從青白變成慘白,怕她受不了太‘陰’寒的內力,慢慢收了掌,將她抱入懷中,有些惱怒卻又不忍責罵她:“我要你,就那麼令你難堪嗎?”
杜雨青冷的打顫,勉強發出幾個破碎的聲音:“你……你是好……好大叔……不、不是暴君……”
她在這二十多個小時裡,想了好多事情。
她把溫寒當成了家人,如果自己真的無法回到地球,她願意陪溫寒在這裡生活……可是,無法接受男人的強要,而且也從沒有想過溫寒會強要她。
溫寒的眸中沉寂下來,猶如冬天的夜。
他冷然淡情,幾乎和杜御熙的‘性’格一樣。卻無法對杜雨青狠下心來。
彷彿她是自己二十多年來,生命裡唯一的柔軟和溫暖。
雖然,他們只相處了三十多月而已。
撫着她錦緞般的長髮,溫寒第一次猶豫不決。
“我說過,我要了你,便會對你負責,日後我會娶你……若是你不走的話……”溫寒抓緊她的長髮,他有點想改變主意,不想讓她潛伏在杜御熙的身邊。
若是他成爲王……也不想兌現自己所說的話,讓她回到地球。
當然,或許她窮盡一生,也不可能回到地球。
“野……野蠻人……”杜雨青被朱顏丹和寒氣折磨的不想再說話,靠在他的懷裡,有氣無力的罵,“不要和杜御熙……不要和他學……你是好人,不是暴君……”
她就像是在教小學生讀書一樣,在昏‘迷’中,還一遍遍的囈語叮囑。
溫寒抱着她坐在白‘玉’‘牀’上,一直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瞳孔像是月光下的冰霜,冷清,偶爾閃過銳利的光芒。
他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欲’望一旦被引發,就會如此驚濤駭‘浪’,怎麼也無法壓制下去。
看着懷裡那張蒼白的睡臉,他可以一輩子不要她的身體,可是她必須留在自己的身邊,每天對他笑杜雪說,這是愛……
冰冷的‘脣’,貼上她透白的肌膚上,溫寒閉上了雙眸,他不懂什麼是愛,他只是不想這個少‘女’,被另外一個人分享。
尋到她的‘脣’上,溫寒在上面流連着,他想再撬開她的貝齒,鑽入其中攫取蜜津,回味初次‘吻’她時的蝕骨滋味。
但是少‘女’緊閉着雙眸,蒼白的‘脣’也緊緊的閉着,讓他逡巡了半晌,終於只輕輕的‘吻’了‘吻’,吸\/‘吮’的她蒼白‘色’的‘脣’慢慢變得紅潤,才放過嬌軟的‘脣’瓣,眸‘色’幽暗的沉沉的盯着她。
然後,看着她的‘脣’又恢復蒼白,溫寒再次俯下頭,含着她的‘脣’輕輕的吸‘吻’。
如同再給愛人塗抹口紅胭脂一般,整整一夜,溫寒都在‘吻’着她,一點都不厭倦這麼單調的事情。
杜雨青再醒來的時候,溫寒已經不在身邊,啞巴‘侍’‘女’涵簾站在一邊,正在爲她蓋被子。
她原本畏寒怕熱,三十多個月過去,溫寒教了她一點強身健體的吐納心法,平時她吃的野果,也都是大補的東西,身體強韌了不少,除了某些部分水土不服之外,基本上,她被溫寒調教的牢固許多。
沒有任何內力,敢去招惹牛象的少‘女’,本身也該是個強悍的人吧?
涵簾看見她醒過來,清麗的臉上浮現笑容,急忙將桌上的一碗褐‘色’濃稠的湯汁端過來,坐在‘牀’邊,準備一口一口的喂她。
杜雨青原本不想喝,但是又不願被朱顏丹折騰的只能臥‘牀’休息,所以只得乖乖張開嘴,喝下那味道怪怪的湯汁。
可惜這麼久,她無法研製出朱顏丹的解‘藥’來。
“主上什麼時候走的?我睡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候?”杜雨青喝完之後,小腹開始暖暖的,舒服多了,撐起身問道。
她現在的身體比以前不知要好多少倍,第一次朱顏丹毒發,她在靈泉裡泡着都生不如死,第二次第三次也是要休息多日才能動動手指,這一次,她現在就能勉強起身。
涵簾比劃着,意思是主上剛走了兩個時辰,她睡了將近十三個時辰。
“他說了什麼時候回來嗎?”杜雨青又問道。
涵簾搖搖頭,主上的行蹤一直不定,而且他們從不敢過問,所以並不知道。
杜雨青長長的嘆了口氣,突然伸手‘摸’‘脣’,她感覺自己的嘴巴腫了,有麻麻癢癢的腫脹感……
“我再睡一會,你去歇着吧。”杜雨青喝完湯,又鑽進了被子裡,卻睜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涵簾溫柔的點點頭,無聲的退了下去。
因爲杜雨青朱顏丹毒發,沒有多大力氣搞鬼,所以溫寒並不擔心她逃走,放心的讓涵簾照顧她。
他要回到城中,因爲杜雪隨時可能回來,而且紫元也在,溫寒不願在回宮之前,發生任何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