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行,她不能現在冒險,因爲溫寒說過,杜御熙自幼吃的是奇珍異果大補‘藥’,從小便是在特製的‘藥’水裡洗澡長大,銅皮鐵骨百毒不侵,若是沒有‘摸’準他的死‘穴’,萬萬不可貿然下手,否則她的下場會很慘。
“張嘴!”杜御熙發覺她緊咬着牙關,他扯了扯杜雨青的長髮,低低的命令。
他許久許久不曾親‘吻’過人,自從杜雨青失蹤之後,他曾試着在美人取悅自己的時候,‘吻’她們的‘脣’……可是那滋味怎麼都不對,所以他只能在偶爾的夢中,重溫那麼甜美的味道。
“我……”杜雨青正要說話,嘴一張,杜御熙已經趁勢侵入,讓杜雨青憋的臉‘色’漲紅。
突然,杜御熙伸手推開眼前的少‘女’,伸手按住自己的‘脣’,眸中有着不可思議的驚訝光芒:“你……口中有毒!”
“綠影,王上中毒了!”杜雨青立刻對着外面喊道,轉過臉的瞬間,眼裡閃過一絲痛快的報復光芒和幸災樂禍的神情。
帳篷的‘門’一動,綠影立刻就閃了進來,飛快的跪在杜御熙的身邊,伸手搭上他的手腕:“王上,失禮了。”
“你……”杜御熙發現嘴巴麻麻的,說話非常困難,他才發出一個字,便閉了嘴,眼神沉沉的落在一邊狀似無辜的小丫頭身上。
“娘娘,剛纔發生什麼事了?王上他的傷口在哪?”綠影發現杜御熙的身體並無中毒異狀,脈象依舊平穩有力,立刻問向一邊像是被嚇傻了的杜雨青。
綠影也順手往她的鼻息下探去,生怕她也中了毒。
可是杜雨青的一切看似也很正常,並沒有其他異狀。
“他非要親我,我正要說,我三十多個月沒刷牙了,平時吃的果子有些也帶着毒‘性’,可是他根本不聽,一點都不注意衛生……”杜雨青立刻回話,只是話還沒說完,被杜御熙狠狠的點了啞‘穴’,也發不出聲來。
這個死丫頭,居然在臣子屬下面前說這種閨房秘事,她果然不怕死。
綠影急忙裝作什麼都沒聽到,轉過頭對杜御熙說道:“王上,您沒有中毒現象,而且,一般的毒,並不能侵入您的體中,這也許不是毒……”
綠影也無法解釋,杜御熙自幼吃那麼多珍奇東西,普通的毒根本入不了他的身體,如果是厲害的毒,王后娘娘也該先掛了纔對。
所以他只能讓杜御熙服下一顆解毒丸,然後靜觀其變。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杜御熙突然長吐了口氣,擋着‘脣’上的手放了下去。
他也感覺到那不是毒,因爲他對任何的毒都有“免疫力”,而且非常敏感,即便是無‘色’無味的毒,他都能感覺出來。
而杜雨青真的沒下毒,她聽溫寒的話,不敢在毫無把握的情況下,隨便對杜御熙下毒。她只是在嘴‘脣’上抹了一點自制的麻粉杜御熙對不是毒‘藥’的東西沒有免疫力,所以吞了進去,不消片刻,就會口舌全麻,連說話都困難。
可惜她帶的‘藥’粉不多,因爲被杜御熙扔在了泉水中,只在指甲縫中藏了一點點。
將綠影支出去,杜御熙看着縮到一邊、很無辜的在毯子上啞然畫着圈圈的少‘女’,伸手將她拎到自己的面前,解開她的啞‘穴’:“給本王去刷牙!”
他也學會說刷牙兩個字,杜雨青苦着臉,可心裡卻在暗笑,這暴君看來相信了剛纔自己所說的鬼話,居然沒有質問她真假,只責令她刷牙。
“王上,刷牙可能也沒用,在你們這裡雖然只有大半年,可是我卻吃了將近三年的野果,有毒的沒毒的都吃,現在有時候自己不小心咬到自己都麻……”杜雨青弱弱的說道。
“回去本王會一筆筆的找你算賬!”杜御熙眉頭微微一皺,他其實根本不相信這‘女’娃的滿嘴胡言,只是不想在這裡鬧出太大的動靜。
馬上就是夜幕時分,百官要回來,他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王后娘娘在帳篷裡。
因爲蘇筱筱還在後宮當冒牌的娘娘,萬一‘露’了餡,到時候不好收拾。
“綠影。”杜御熙又喊道。
綠影立刻閃身進來。
“給娘娘仔細檢查一下,看看她體內是否因爲誤吃了野果有毒。”杜御熙冷冷的說道。
綠影立刻領命,對一邊的少‘女’低低說道:“娘娘,屬下冒犯。”
“紅纓。”杜御熙又喊道。
立刻,帳篷的被掀起,紅纓也鑽了進來:“王上。”
“明日之前,解決掉名單上的人,提前回宮。”杜御熙壓低了聲音,說道。
“是。”紅纓立刻出去,他需要一一通知和安排暗殺手,原本是三天兩夜的狩獵,突然要提前結束,一切都要重新安排。
杜雨青聽着杜御熙的話,覺得有些不妙,好像這個暴君要殺人……
“王上……”她剛剛張口,杜御熙的眼神立刻殺了過來。
“你給本王閉嘴。”杜御熙冷喝。
杜雨青當即閉上嘴,手腕上隔着袖子,被綠影把脈。
“她怎麼樣?”杜御熙問向綠影。
“屬下想取點……血。”綠影探不出她有什麼異常,但是又怕她中的是奇毒,所以大膽的說道。
“取。”杜御熙立刻應允。
“爲什麼要我的血?你又沒化驗儀器……”杜雨青當即抗議。
“你閉嘴!”杜御熙直接伸手,將她另一隻手拿過來,遞到綠影面前。
杜雨青委屈的閉上嘴,她真的很想知道,古人又沒有驗血的工具和儀器,爲什麼還要取她的血?
看着綠影取一根銀針,準備刺她的無名指,杜雨青還是沒能忍住:“綠影大人,請問銀針消毒了嗎?”
杜御熙惡狠狠的瞪了眼嘴巴一點都閒不住的少‘女’。原來有的人,不見的時候會想,見了又會煩死,他真想把她扔回靈樹下。
“娘娘放心,銀針沒毒。”綠影倒是規規矩矩的回答。
“十指連心,會很疼,能不能從屁股上取血?”杜雨青看着明晃晃的針尖,根本不看杜御熙,緊張的問道。
“啪”!她的屁股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杜御熙深呼吸,努力控制着又要失控的情緒:“扎!”
綠影當即下針,杜雨青一聲慘叫,都說了十指連心讓他換地方,綠影還扎的這麼深,屁股也被打的火辣辣的疼。
杜御熙用力擠出她指尖的鮮血,滴在一個小小白‘玉’瓶中。
綠影將瓶子拿走,在外面研究着,杜雨青看見他走了,立刻也不痛呼了,閉嘴乖順的看着毯子上龍雲圖案。
“本王真想殺了你。”杜御熙‘陰’沉沉的盯着她半天,從牙關裡擠出七個字來。
“王上,您說綠影怎麼來判斷我的血有沒有毒啊?”杜雨青像是沒聽到他恨恨的話,擡起頭,天真無邪的問道。
“你!越發可惡!”杜御熙盯着她紅潤的‘脣’,卻又不敢再貿然去碰,只能恨道。
“我猜他要‘弄’點小白鼠做實驗。”杜雨青猜測着。
“三十多個月沒管教你,你只怕忘了本王姓什麼!”杜御熙突然伸手,用力抓住她。
“杜……你姓杜!”杜雨青急忙往後縮,她現在這裡被碰到倒是不疼了,可依舊討厭被這樣輕薄。
杜御熙很輕易的就把她拽回了懷中。
不能親,他也要‘摸’夠。
這麼久不見,大別勝新婚,越發的想先‘揉’捏她一番,彷彿這樣才能感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她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杜雨青不知道杜御熙發什麼神經,突然了點了自己的啞‘穴’,然後小貓玩老鼠一樣,將她按在‘毛’毯上,左‘揉’‘揉’右‘摸’。
幸好穿的是杜御熙的衣服,一來腰帶太長,她系的繁複不容易解開,二來王上的衣服,質量好的很。
尤其是王上狩獵時穿的衣服,看上去是普通的龍服,可是極難撕破,能擋猛獸爪牙,不過若是杜御熙着急,用內力也可扯破。
杜雨青不能說話,急的滿頭是汗,正在手腳並用的抵抗杜御熙的鹹豬手,突然聽到外面一聲長報:“王上,出了大事,黃大人在密林中失蹤,屬下等人搜索很久,只看見官服在一棵樹下被撕毀,許是……喪命於猛獸爪牙。”
“‘混’賬!黃大人貼身‘侍’衛在哪?”杜御熙依舊‘揉’捏着身下的少‘女’,聲調卻絲毫未變,沒看見帳篷裡的場景,只怕大家都以爲他在裡面養神。
“也不見了人影,屬下懷疑……被火‘精’獸或孟蚜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