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她可是熟讀了天朝的所有正史野史,鳳凰八百年前飛出孤絕山一次,在王城上空盤桓,那時,正是天朝最傑出的帝王執政,迎娶王后之時,神鳥出山,所有子民仰望五彩靈鳥,自此,天朝開創百年盛世。
第二次,是五百年前,經歷數百年的安定繁榮,天朝漸漸走向衰敗,內憂外患戰爭頻發。天朝出了個傳奇王后,文武雙全,領兵三千人,趕走入侵者,馬不停蹄的奔波,剿撫並用,將瘡痍滿目四分五裂的江山重新統一。
只可惜,王上昏庸,在王后親自征戰時,卻與衆美人飲酒作樂,不理國政。二十八年的南征北戰,王后娘娘最終死於沙場,鳳凰悲鳴,飛越萬里山河,將其屍骨帶回孤絕山……
第三次,便是最近的一次,二十年前,鳳凰出了一次孤絕山,但是史籍所載極短――天朝1089,鳳凰出孤絕,王子降臨。
也就說,杜御熙出生那日,鳳凰也出過一次孤絕山,但是去幹嘛了,卻無人提起。
“最長的一次,是從孤絕山飛到了西北荒漠之地,萬里行程。”杜雨青見杜御熙面色陰沉不語,強調。
別想欺負她什麼都不知道,有些天朝歷史,她瞭解的也許比杜御熙還多。
“有人上報,本王狩獵前幾日,有人曾潛入孤絕山,王后娘娘可曾見過?”杜御熙突然話鋒一轉,隻字不提鳳凰,彷彿之前的問話毫無意義。
“什麼人?”杜雨青驚訝的反問。
“你不知道?”杜御熙也反問,只是氣勢凌厲了許多。
“我要是知道有人進去,還至於每天窩在鳳凰身邊寸步不敢離?”杜雨青一臉的無辜,她現在很佩服自己,面對暴君能這麼鎮定自若的說謊。
杜御熙手裡的證據並不充分,如今也只能這樣嚇唬小丫頭,希望能夠從她口中套出更多的話來,怎知她現在修煉的刀槍不入……
“待本王仔細檢查完你的身體便知。”杜御熙盯着她,突然又冒出一句和前面的話根本無法聯繫上的話來。
從鳳凰到孤絕山,又到現在要檢查身體,杜御熙的思維,有時候,連現代穿越過去的小神童也沒法跟上。
“檢查……啊,王上,這串碧水翠玉送給你吧!”杜雨青知道來朝露宮就沒好事,但她還是希望能如昨夜在靈泉那樣躲過一劫,所以一邊裝瘋賣傻,一邊在腦中用力的想着應對方法。
託溫寒的福,她在這三十多個月裡,長進了不少,至少面對暴君,能稍微冷靜點。
“昨天夜裡是我不對,您走了之後,我面壁很久,想想自己真混蛋,對王上的大恩大德不知感激,反而小氣到連一串翠玉都捨不得給您……”杜雨青立刻先將手腕上的碧水翠玉取下來,雙手恭恭敬敬的遞到杜御熙的面前,先討好再說,“昨天的事情,我是有些衝動,不該和您頂嘴,我真錯了,我願意領罰,去毓秀宮禁足面壁十日。”
杜御熙看着她掛着假模假樣的笑容,一雙素白的小手捧着翠玉珠鏈遞到自己面前,眼裡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他有時候,真想把這丫頭給揉碎了!
“脫了。”杜御熙不接那串碧水翠玉,薄脣突出兩個字來。
杜雨青的手微微一抖,勉強掛着笑容:“王上,您不要避水翠玉了?這個很養身體……”
“你要本王親自動手?”杜御熙坐在龍牀上,依舊可以平視她,沉沉的問道。
杜雨青偷偷的看了眼他的臉色,似乎在衡量脫還是不脫。
看上去暴君很生氣,不知道是被什麼事情惹惱了,她如果抗旨,可能下場會很悲慘……
杜雨青沉默了半晌,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收回碧水翠玉,這個小小的翠玉,是不可能賄賂杜御熙的。
不過好在她做了防備措施,脫了就脫了,反正杜御熙不能把她“就地正法”。
慢吞吞的扯着綠絛絲,杜雨青覺得壓力很大,雖然被他看光過無數次,但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主動脫\衣服吧?
“王上,我……”
“閉嘴,快點脫。”杜御熙不等她張口說完,就打斷杜雨青的話,壓制着聲音,說道。
杜雨青只得閉嘴,慢慢的褪去薄如蟬翼的外紗裙,裡面是嫩綠色的宮錦綠梅花紋,她覺得很羞恥,卻又無可奈何。
杜御熙看着她羞紅着臉,半合的秀麗眼眸掩着複雜的心情,嫩白的手指在衣服的邊緣遊走,有些微的顫抖,綠色的宮錦緩緩的,從有些瘦卻有着圓潤弧度肩上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他的喉嚨不由一緊。
“你肩上的痕跡如何不見了?”杜御熙這是問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孤絕山見到她,將她剝光扔水裡時問的。
“我不知道,每天吃那些奇怪的野果,跟着鳳凰喝露水,身上所有的顏色都越來越淺,然後就沒了……”杜雨青也是解釋了第二次。
“是誰,幫你去除的?”杜御熙已經忍不住伸手,將她拽到自己的面前,伸手在她肩上原本有着落花般的痕跡處輕輕滑動。
“我以前也沒有這個疤痕,誰知道怎麼來的,又怎麼沒的?”杜雨青被他摸的有些戰慄,她低下頭,感覺自己被男人灼熱的視線燒傷了。
“你的肌膚確實顏色越來越淺。”杜御熙看着她雪白剔透的肌膚,又換了話題。
杜雨青要瘋了,和他說話很累!總是從一個問題突然跳到另一個問題。
她的膚色,其實是因爲經常在地宮裡,不見天日而造成的白皙,帶着一點點的蒼白,因爲朱顏丹的關係,卻讓肌膚呈現着雪中桃花般的妖豔。
“王上,您檢查完了嗎?”杜雨青一直低着頭,她的臉更紅了,忍不住在心裡再次詛咒他。
“繼續脫。”杜御熙從她白皙光滑的肌膚上收回手,淡淡說道。
昨夜他一直在疑惑中度過,雖然後面說服了自己,強迫自己相信她還是隻屬於自己一人,可是這丫頭現在對男人愛撫的反應,和之前根本不同。
她的身體,更像是被誰開發過了,懂得接受男女之愛。
杜御熙有些粗糙的指尖摩挲過她的臉,杜雨青微微一瑟縮,挺直的脊背上,閃過一絲怪異的電流。
溫寒性子冰冷,喜好玄學,和清虛上人關係頗好。
他時常去道觀中,與清虛上人對弈,四象五行隨意聊聊,倒也算半個道友。
“上人似乎心有煩憂?”冷漠如霜的男子,落下一子後,目光落在亭外的白雲上,淡淡道。
“這一招走的好。”清虛上人看着棋局,喃喃說道。
“上人有何煩惱,不妨說來聽聽。”溫寒的視線終於從亭外收回,落在了清虛上人矍鑠的臉上。
“不可說,不可說,天機不可說。”清虛上人拈棋而笑,眉宇間的憂色卻並未褪去幾分。
“上人越發的喜歡故弄玄虛。”溫寒搖搖頭,面色依舊寒冷如冰,沒有分毫的表情變化,讓人猜不透他冰冷的面容下,有着怎樣的心。
“奇哉怪哉,你看那東宮。”清虛上人突然往東邊虛空一指。
“紫氣東來,是好事。”溫寒瞥了眼東邊,依舊毫無表情,甚至連語調都沒有改變,說道。
“後宮明明有主,可是……”清虛上人搖搖頭,打住了下面的話,“一年前,貧道曾見遲暮宮有居壓後宮之勢,可如今,王后娘娘搬去了毓秀宮,總覺得哪裡不對。”
“哪裡不對?”溫寒追問道。
清虛上人搖搖頭,落棋,不再說下去。
溫寒結束此局,便起身離開。
他知道在御花園中,今日不可能看見杜雨青,因爲她被傳入朝露宮,再沒有出來。
太后遠遠的看見一個白衣勝雪的男子,正喁喁獨行。
四侯中,花繡錦和聞人莫笑都屬於愛熱鬧的人,無論到哪裡去,都要前呼後擁,花團錦簇。
而當初最受先王賞識的杜雪,性子沉穩,忠心不二,也居功不傲,做事低調。
只有這溫侯,最爲冷漠古怪,無論去哪裡,都不喜人多。
不過,也只有太后知道,當初先王狩獵,溫寒的本事,要比杜雪厲害的多,他原本能夠最得到先王的賞識,但那時,溫寒便知道,若是這種賞識無法變成權利,不要也罷,否則只能招人眼紅。
這個孩子,從小心機就深得可怕。
只可惜,杜御熙在剛剛斷奶之時,就被當成天朝帝國的唯一繼承人來培養,在登基之前,他早有治世之謀略……小說最全,更新速度最快,請大家記得我們的網站:!如果忘記本站網址,可以百度一下:,即刻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