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知。(閱讀最新章節首發)”溫寒回答的到是乾脆,“不過,臣這就去拿‘藥’,若是‘藥’丸,娘娘服下,也許不會吐出。”
掌心的數滴淚冰凍成冰。溫寒在長廊走着,腦中不停的回放那‘女’娃可憐的模樣。在杜御熙的面前,強抑着的感情慢慢的決堤。
只一夜,不,只半夜的時間,她竟被折磨成那樣……難怪……難怪當她聽到要回杜御熙身邊時,是那樣的倉皇害怕……
那麼的害怕,可爲了他,還是回去了……在地宮,歡呼雀躍的拉着他跳舞,說“冰棍最好”……在孤絕山,笑眯眯的對他說,她不會被暴君欺負,她也不會怕黑,讓他放心的走……
她說暴君偶爾也會很好,不怕他欺負;她說她是地球上的小神童,有科學武器防身,不怕任何人;她還說,只要自己以後當個明君,就算是不能回地球,也會幫自己和平奪權……
伸出左手,溫寒看着那透明的淚珠在陽光下折‘射’着七‘色’光芒,然後一點點的融化,滲入他的掌紋裡,漸漸不見……
他冷漠的心,像是被滲進皮膚的淚水浸泡着,冰冷着泛着苦澀。
杜雨青終於止住了吐,服下溫寒的‘藥’丸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許睡一覺就不會那麼害怕和難受了……每次生病的時候,杜雨青都會這樣想。
她夢到了很多很多的人,有曾經的師友,有父母,還有許多的同學都長大了,好多人開始談戀愛,小明暗戀了一個胖乎乎的‘女’生,星晴出落成亭亭‘玉’立的漂亮妞,喜歡上實驗班的班草,狸狸被一羣男生追……
她在一邊羨慕的看着,卻怎麼都不能和他們說話,也無法觸‘摸’到他們,只能在一邊傻笑,笑着笑着,就哭了起來……她好想回地球,好想和他們一樣,活着自己的十七歲,而不是這裡,永遠被囚禁的十四歲。
溫寒的‘藥’很有效,杜雨青第二天就差不多退燒了。她在杜御熙的懷中醒過來,一睜開眼,就見一張眉頭微鎖的俊臉。
好像暴君有什麼煩心事,睡覺的時候都一臉不悅。
杜雨青又閉上眼睛,在他懷中一動不動,等着他起‘牀’離開。
她經常會想着,暴君睡着的時候,突然點他的‘穴’,不知道能不能得手……
不過今天肯定不行,因爲今天她一點力氣都沒有,貿然‘亂’來,只會讓暴君發怒。
就在杜雨青‘迷’‘迷’糊糊又要睡着的時候,一隻手,輕輕的撫上了她的額頭,探測着她的體溫。
她一驚,有些昏沉的腦中立刻清醒過來。
攤上身體如此嬌弱的王后娘娘,杜御熙也很頭疼。
如果每次承歡後,她都幾日下不來‘牀’,那以後他豈不是要夜夜找其他的美人?
不過嘗過了地球少‘女’的滋味,再看其他的美人,也就索然無味。
“可想與本王去觀海。”杜御熙聽她的呼吸,便知道杜雨青已經醒了。
“我想睡覺。”杜雨青極小聲的說道。
“睡多不好,今日東海漲‘潮’,你不想去看?”杜御熙原本對她異常惱怒,可見她嬌弱可憐的模樣,又忍不住心軟。
他拿她越來越沒有辦法。也越來越狠不下心。
似乎寵愛也會成爲一種習慣,杜御熙喜歡看她在自己身邊蹦過來跳過去,不喜歡她對自己有任何的瞞騙,更討厭她對自己的恩寵拒絕。
他對‘女’人的耐心,並不是很好。在後宮美人中,也是絕情至極的人,無論多麼受寵的美人,一旦做錯事,肯定會受到責罰。
而他對杜雨青的責罰,就是無度的征服和索取。
他知道這丫頭最怕的是什麼,所以一旦他被惹怒,就會用她最怕的方式折磨她。
杜御熙並不覺得,這是在犯罪。
他從小所接受的一切教育,不存在杜雨青口中的“犯罪”二字。
他只知道,這世界最糟糕的評價是“昏庸”“昏君”;而這天下給他最好的評價,是“治國明君”、“千秋聖主”。
這是先王對他所說,杜御熙一直銘記在心。
只要天下人說他是明君聖主,沒有罵他昏庸殘暴,那就夠了。
他是爲天下蒼生江山社稷所生的人,不是爲某一個人而活。
雖然,他岩石般的心中, 不知不覺的開出了一朵小小的雨青‘花’,但那朵‘花’,並不能覆蓋住整個江山。
也許,杜御熙從未想過,可能未來的某天,江山如畫,雨青‘花’紛紛而落,將錦繡山河裝扮的更美更香……
“東海……遠嗎?”杜雨青不敢再拒絕,因爲杜御熙的口‘吻’,一向不許人拒絕。
“你不必走一步,就算是萬里青山外,也不必懼遠。”杜御熙總覺得這丫頭有些不對勁,好像是言辭突然軟了,從昨日起,無論自己說什麼,居然都是應聲,沒有半句頂撞。
這樣的小王后,雖然乖巧聽話,卻讓杜御熙覺得少了些什麼。
杜雨青身子虛軟,蜷縮在馬車裡,以前承歡,沒這麼累過,是不是因爲歡喜‘露’也過期了?讓她難受這麼久。
或者是,那不堪的一夜,自己嚐到了男人所帶給的快樂,所以傷了身?
瑪麗隔壁的,那爲什麼暴君沒事?不是男人更容易腎虧嗎?
杜雨青靠在馬車的角落裡,剛剛好了點,也沒‘精’神去看外面的風景,如果那夜沒有刺客前來,估計她三天三夜都下不了‘牀’,會被折磨死的。
杜御熙原本想帶着她騎馬繞城,看看風景,可見她走路都困難的模樣,只得讓她坐在馬車裡,果真一步都沒有讓她走,抱着她上了馬車,待到了東海的觀‘潮’高臺上,又將她抱出馬車裡,一步步上着臺階。
這一次,沒有任何跟着,曉寒嫣語和隨行的‘侍’衛全都站在高臺下。
“你怎麼如此輕?”杜御熙抱着她走上數百級的臺階,他突然低低的問道。
她的體重,還不如墨陽手中的斷雲劍,像是一片落葉。
“回王上的話,我們地球人都不重。”杜雨青勾着他的脖子,垂着眼睛回答。
“你這幾日是怎麼了?本王問什麼答什麼,全無往日的‘精’神氣?”杜御熙緊了緊手臂,不悅的問道。
“不答……你會生氣。”杜雨青說的聲音很輕,嗓子酸酸的,爸爸媽媽一定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這樣,對一個男人如此的害怕。
“你……”聽着她柔嫩的嗓音,再看她微紅的眼眶和可憐的神情,杜御熙的心像是被貓爪撓了一下,微微一顫,竟然不知怎麼回答。
“你隨身帶着翠銷粉,又對本王下‘藥’,不斷拒恩,本王當然要罰你。”杜御熙吸了口氣,說道。
杜雨青垂下眼睛,不說話了,免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又惹暴君發怒。
“腰‘腿’還疼?”杜御熙見她不答,把頭埋在自己的‘胸’前,像只柔順的小動物,撇去剛纔的不悅,問道。
“疼。”杜雨青點了點頭。
“等你身子好了些,跟着嫣語她們練練腰‘腿’功夫,如此嬌弱,本王還未開始,便這裡痛那裡疼,日後如何承恩?”杜御熙哼了一聲,他發現只要這丫頭在,他就喜歡和她說話。
平日無事,他能靜坐一天,想着國事,一語不發。即便在隋天香那裡,也是聽她彈琴看她跳舞,極少開口。
後宮美人稱王上是“金口”,確實是金口,因爲金口難開……
杜雨青臉‘色’通紅,眼裡閃過一絲懼怕,半晌,才點了點頭:“好。”
已經這樣了,她還能怎麼辦?
早知道,就該在地宮中狠下心,讓溫寒教自己如何取悅男人,然後……一舉擊殺了這暴君。
“你的心裡在想什麼?”杜御熙雖然沒看她,卻敏銳的發現這丫頭的身上,似乎浮起了一絲殺氣。
殺氣?他天真可愛的小王后,怎會有殺氣?
杜御熙不相信,他第一次對自己的感覺產生了懷疑。這丫頭,最多氣他幾日,過幾天,隨便一鬨,立馬又活蹦‘亂’跳起來,她好像從不記仇,本‘性’和莫笑一樣,善良天真。
所以,他的鳳身,怎會有殺戮之氣?
“我在想……你抱着我不累嗎?”杜雨青聽着他‘胸’腔跳動着的心跳聲,急忙掩去心思,問道。
“你一點重量都沒有。”杜御熙突然嘆了口氣,他真怕有時候自己發起怒,會把她折斷‘揉’碎。
終於走完長長的幾百級階梯,杜御熙將她抱到高臺的邊緣上,緊緊摟住她的肩膀,他總有種錯覺,凌空而站的時候,她會突然飛走,如那鳳凰般,只穿雲霄,消失不見……
高臺的風很大,夾在着海‘浪’聲,讓杜雨青臉‘色’煞白的往後退了半步。
沒有任何護欄的百米高臺,讓她有隨時掉下去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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