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經常在御‘藥’房裡,不怎麼去御書房,也不知道杜御熙是怎麼處置‘花’繡錦的事情。
好像‘花’繡錦現在是“留職察看”的狀態。
“原先,我想讓錦侯去接手諸侯三國,可惜……中間出了差錯,錦侯也不願再去將接手諸侯國,所以只得作罷,讓他繼續陪着溫寒。”杜御熙嘆了口氣,突然對杜雨青說道。
“你居然敢用‘花’繡錦接手諸侯國?”杜雨青很驚訝,不得不佩服他的魄力。
‘花’繡錦可是叛臣啊。而且‘花’繡錦對溫寒似乎一往情深。
杜御熙就不怕他爲了溫寒,再次反叛?
“他是個情種,對江山沒有任何的野心。”杜御熙口‘吻’裡有幾絲遺憾,“他唯一的野心,就是溫寒。從小到大,十幾年來,這份畸戀,從未變過。”
“真想不到……‘花’繡錦居然是個情種……”杜雨青一直覺得,‘花’繡錦是個流氓。
不過她是現代人,對這種畸戀之類的,很寬容理解,並不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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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了嗎,那處的茅草屋,就是現在溫寒所住的地方。”杜御熙指着一處坡地,前後有疏竹桃李,坐北朝南,前溪後林,風景如畫。
“這地方真不錯。”杜雨青忍不住讚歎,從風水上說,這裡也是一處寶地啊,聚陽驅‘陰’,正適合溫寒這樣體寒的人。
溫寒和‘花’繡錦並不在茅屋裡。
杜雨青打量着茅屋,茅屋雖小,卻乾淨整潔,裡面養着兩盆漂亮的夜光華,還有一個古琴。
屋子四面都有窗,若是晴天,陽光從窗戶裡‘射’入,能裝滿整間小屋,若是雨天,開窗而坐,聽着外面的雨水聲,盡享天籟之音。
看的她也想隱居了。
“他們在前面的小溪裡。”杜御熙站在‘門’口,往遠處眺望,說道。
杜雨青趕緊走出去,在冷風中,和杜御熙往山腳的一處小溪走去。
果然看見了兩個男人坐在溪邊垂釣。
從背影看去,感覺真是神仙般的人,神仙般的生活。
“唔,貴客,把我的魚嚇跑了。”‘花’繡錦突然收杆,站起身,迎着杜御熙走去。
而溫寒依舊一動不動的垂釣。
今天的天氣真冷,但是他的身體卻在慢慢的回溫。
這樣靜坐垂釣,讓溫寒的心很寧靜,雖然沒有陽光,卻覺得不寒不暑。
杜雨青走到溫寒的身邊,看着他一動不動的坐着垂釣,突然問道:“溫寒,你冷嗎?”
“不冷。”溫寒收起了竿,果然來的是貴客,魚鳥都感覺到了貴氣,藏了起來。
“你沒了武功,也不怕冷?”杜雨青看着他穿的單薄,忍不住將自己的圍巾拿下,遞給他,“給你。”
溫寒沒有接那‘豔’紅的圍巾,冷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真的不冷。我雖沒了武功,可是體魄比尋常人強健些,所以,不怕寒暑。”
“這樣‘挺’好。”杜雨青拿着圍巾,看了眼身後,‘花’繡錦和杜御熙已經往坡地上的茅屋走去。
“吶,我上次找你……沒想你已經走了,沒能告訴你結果,對不起。”杜雨青見他們都離開了,這才說道。
“現在知道結果了嗎?”溫寒問道。
“嗯,你和杜御熙,是兄弟。”杜雨青點頭,說道。
溫寒‘波’瀾不驚的眼裡,似乎閃過了一絲喜悅。
終於,他沒有做錯最後一件事……
這江山,無論是杜御熙坐,還是他坐,都是杜氏的。
“可是,有個問題。”杜雨青有些擔心的說道。
“什麼問題?”見她的表情似乎是擔憂,溫寒心中一緊,問道。
“你好像……貧血。”杜雨青很糾結一個身體這麼好的男人,爲什麼會貧血,難道是以前修煉邪‘門’武功的原因。
溫寒忍不住笑了起來,那笑容,如同陽光下的冰雪,閃閃發光。
“別笑了,平時你得補充一點鐵,你的貧血很嚴重啊!”杜雨青鬱悶的說道。
“無妨,我不會死。”溫寒笑出了聲,那張冷漠英俊的臉,充滿着不可思議的溫暖。
他不會死,因爲這個世界,還有這些在乎他的人,還有一個留着一半相同血液的人……
活下去的理由,還不夠多嗎?
下雪了。
一整夜都能聽到外面沙沙的聲響,攪的杜雨青一直想爬起來出去看看那雪‘花’。
天朝的雪‘花’,真的大如鵝‘毛’。是鵝翅膀上的‘毛’!
所以落下來的聲音會有些沉,在被子裡聽着,會覺得人生好溫暖寧靜。
杜雨青習慣‘性’在五更醒來一次,因爲這是杜御熙早朝的時間。
她在五更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按倒準備起‘牀’早朝的杜御熙,趴在他身上狠狠的親上一口。
“老公,生日快樂。”杜雨青坐在杜御熙的小腹上,左一下右一下,親的他眯起了雙眸,有點不想去早朝。
沒想到這丫頭居然記得自己的生日。
杜雨青當然記得,鳳凰出山的日子,她早就背了下來,小王子出生之日,下了整整七天大雪。
昨天夜裡,也下起了雪。
杜御熙應該叫杜雪纔對……
“我要給你一個大大的禮物。”杜雨青今天的狀態很神勇,輕輕的蹭在他的‘胸’口,笑眯眯的說道。
“是什麼?”杜御熙掩飾住自己的喜悅,不動聲‘色’的問道。
“晚上你就知道了!”杜雨青又親了親他的俊臉,這才爬到一邊,神秘兮兮的笑着。
杜御熙聽到“晚上”兩個字,也笑了起來,‘摸’了‘摸’她的頭,笑得很……‘淫’、邪。
杜雨青編了一支超級震撼的兔子舞,晚上會讓杜御熙大吃一驚。
要知道,都是他最心愛的‘侍’衛們穿着蛋糕裙跳哦,配的美‘女’也都是上上等……
杜雨青爲了這支舞蹈,暗中威‘逼’利‘誘’了幾個‘侍’衛多少次啊,終於排演了這支舞蹈,她真不容易啊不容易。
而杜御熙生辰,依照慣例,百官朝賀,晚上要有萬壽宴,到時候讓那羣‘侍’衛一出場,絕對震撼所有人的眼珠。
不過八大‘侍’衛有要求,要戴上面具,不能讓人認出來。
美‘女’們就沒這麼多要求,嫣語曉寒很爽快的就答應,藍楓因爲是‘女’兒身,軒轅就被迫充當了‘侍’衛的一員,他最爲悲劇。
饅頭和蓮妖,還有彩微碧雲她們,和其他五個‘侍’衛配對出演,也是沒有任何的怨言。
只有白衣嘮叨了很多次,青‘玉’也用很溫和的方式反抗了一下,綠影想裝病,藍逸想開溜,而一向嚴肅的墨陽大哥,卻一反常態,願意帶着兄弟們犧牲一次,來給杜御熙祝壽。
所以,杜雨青的排練才那麼順利,因爲有墨陽抓着其他幾個人,她只要不時的威‘逼’利‘誘’一下,就能讓他們乖乖的練舞。
反正要瘋,就瘋這一次吧。
現在王上的心情越來越好,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每天的煩心事越來越少,國家越來越強盛,他們這羣‘侍’衛,犧牲一下博君一笑又如何?
當杜御熙在宴席上想着晚上杜雨青會怎麼伺候自己的時候,正在奏着黃鐘大呂的那些宮人,突然敲起了奇怪的曲調。
然後,宴席上正在跳着扇子舞的宮伶迅速的撤退,一羣怪模怪樣的人跳了出來。
“噗……”
“噗嗤……”
“咣噹……”
正在平和的聊天喝酒的羣臣,涵養再高,也忍不住噴了酒,打碎了調羹。
就連杜御熙,一杯酒卡在喉嚨裡,上不去下不來,最終硬生生的給吞入了胃中。
小王后剛纔離席,說要去上廁所……現在……面前的兔子是誰?
她就是化成灰,杜御熙也能認出來,更別提套在兔子裡……
在宮伶退去的時候,一個人形的粉‘色’的兔子,搖搖晃晃的從一側走了上來,拿着一副對聯,走到大廳的中間,伸手一抖,對聯滑了下來,上聯是:老烏龜本來福如東海,小兔子祝你壽比南山。
幸好天朝的“烏龜”,是和龍、朱雀、虎並列的神獸之一,並不是辱罵人的意思,否則,杜御熙只怕想殺人了。
那隻兔子手裡的對聯,被兩個宮‘女’捧走,然後有個宮‘女’送來一個蛋糕。
兔子捧着蛋糕,走路不停的打擺,杜御熙真擔心她會跌倒,可是又不願下去扶一把因爲不想讓任何人知道,這隻兔子……是王后娘娘。
至於後面帶着面具,扎着兔耳朵,穿着蛋糕裙,有個小兔尾巴的一羣人,杜御熙更是不想看。
杜御熙伸手撐着額頭,從指縫間,看着羣臣快掉了下巴,而那隻粉紅兔,還在艱難努力的往他這邊走來,他正想立刻喊人把這隻兔子扣下去。
杜雨青很鬱悶,這個兔子腦袋沒有設計好,眼睛的位置有點高,讓她走路看不見地上,失去了平衡感,所以每一步都搖搖擺擺晃晃‘蕩’‘蕩’。
而且,兔子腦袋忘了設計通風的地方,讓她的頭好悶,好想吐……
好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