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強於你被這些野獸吃了。”溫寒淡漠的眉眼,閃過一絲淡淡的寵溺,伸手攬住了她纖瘦卻結實的腰,“回去。”
“大叔,我也要學輕功!”
“你的根基如此淺薄,學會爬樹就夠了。”男人無情的聲音打碎了少‘女’的希翼。
————————————————
——————————————
“大叔,看看我研究出什麼來了!”地下宮殿裡,清秀可愛的少‘女’,舉着一個小瓶子,笑眯眯的揮着。
斜斜躺在白‘玉’‘牀’上的男人,眉眼冷淡,冰雕般的,肌理如白雪,卻隱約帶着一絲病態的白,‘陰’寒的讓人不敢靠近。
他不理會手舞足蹈的少‘女’,依舊吹着‘玉’簫,眼底的冷意猶如漫天飛舞的雪‘花’。
“血清!我提取的血清!”杜雨青拿着小瓶子,搖晃着,走到溫寒的身邊,“萬能血清!以後你要是被毒蛇咬了,再毒的蛇,只要注‘射’進血清,也不怕被毒死。”
簫聲停止了,溫寒看着她一臉寶貝的模樣,對那什麼血清並無興趣:“我不會被毒蛇咬。”
“別人被蛇咬了,也有救啊!”杜雨青笑眯眯的拿過他的‘玉’簫,輕輕敲了敲瓶子,發出清脆的聲響,“這裡的人很可憐,因爲醫療條件太差,而且動物野獸太多,容易受傷,如果沒有經過衛生治療,丟了命好可憐。而王宮裡雖然有着醫德高深的御醫,可是他們又不能下鄉探病,也不能多收點弟子,做做公益活動,如果我將血清的提取方式告訴那些醫生……”
溫寒聽着她滿嘴的奇言怪語,半合上雙眸,冰冷的手握住她的手腕:“陪我躺一會。”
他微微用力,杜雨青就被扯到‘牀’上,血清差點潑了出去,娃娃臉的可愛少‘女’當即緊張的大喊:“別動別動,大叔,你要是讓我的血清潑了……”
話音未落,她手裡的小瓶子就被身後的男人不耐煩的奪走,然後往外一扔。
“啊……啊……啊……”杜雨青嚎叫起來,當她看見小瓶子被內力安然無恙的送到桌面上,才放下心來。
“睡一會,不要吵。”溫寒知道她準會掙扎,不肯陪自己睡覺,所以順手點了她的‘穴’,然後從後面摟着她,聞着她髮絲的‘花’香味,閉上眼睛。
“大叔,你又點我‘穴’!大叔你很過分!大叔,你變態……”小丫頭的話沒說完,連啞‘穴’都被點了。
“你的身上很暖。”溫寒吐出的氣息都是寒冷的,他的身上永遠像萬年寒冰,可是抱着的小丫頭,身上暖暖的香香的軟軟的,讓他很喜歡。
“睡吧。”將她的長髮整理好,溫寒低語,指尖從她的昏睡‘穴’上掃過,也閉上了雙眸。
暖香的身體,讓溫寒抱着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有了反應。
他蹙眉,推開懷裡被點了昏睡‘穴’,正呼呼大睡的丫頭,盯着自己起了反應的地方。
他所練習的玄冰掌,七情六‘欲’極爲寡淡,非但‘性’格冷漠如雪,連身體也像是塵封冰凍的冰塊,對****從不渴求。
撩開衣襬,看着有些發熱的部分,溫寒修長的眉皺的更厲害——他從六歲習練玄冰訣,從未有過這樣的生理反應。
所以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他與其他三侯爺都不同。‘花’繡錦風/流無度,杜雪也知情字滋味男‘女’之事,而莫笑雖然年紀尚幼,但是個正常的少年,而他,寡淡到從未發現自己的身體,還有這種功能。
衆人皆知溫侯‘性’冷如冰,從不近‘女’‘色’,外界甚至曾猜測他與杜雪有斷袖之好。可只有溫寒自己知道,他的身體冷如冰塊,對‘女’人毫無興趣,‘女’‘色’令人沉‘迷’,而他的興趣,與杜御熙一樣,是萬里江山。
側過頭,看着睡得正香的少‘女’,溫寒深吸了口氣,閉上雙眸靜坐片刻,不多時,眉上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體內蠢蠢‘欲’動的火焰也被冰寒鎮壓下去。
然後才伸手,接了熟睡中丫頭的‘穴’道,杜雨青睡得一點都不心甘情願,所以被解了‘穴’之後,‘揉’了‘揉’眼睛爬起來,對溫寒發了片刻的呆,隨即驚惶的‘摸’了‘摸’自己衣服:“你這個冰棍,居然非禮我!救命恩人也不能在別人沒說以身相許的時候……你又要走了?”
杜雨青看見自己衣服完好,鬆了口氣,正在罵着溫寒,一擡頭,他已經站在了石‘洞’口,冰‘玉’面具擋住了臉。
“冰棍大叔……也帶我出去透透氣吧。”杜雨青每天和一個啞巴‘侍’‘女’待在這地下宮殿裡,也很悶,而且她現在被限制自由,不能出去研究那些動植物,更加無趣。
“你只要不怕被杜御熙抓回去,可以跟我走。”溫寒冷聲說道。
“……你幫我喬裝一下唄。”杜雨青聽到暴君的名字,愣了愣,隨即試探的問道。
“你覺得能逃過杜御熙的眼線,出去也無妨,只是再被抓住,可別供出了我。”溫寒依舊冷着聲音說道。
杜雨青撅着嘴,悶悶的嘆了口氣,雖然溫寒從來沒有直接拒絕過她,但是他每一句話都讓她要斟酌半天。
和暴君直接的禁止、命令不同,溫寒幾乎沒有對她說過“不”字,他是冷處理方式,讓杜雨青很難招架。
“那你什麼時候再回來?”杜雨青和啞巴‘侍’‘女’沒法聊天,而且溫寒每次回來都要給她帶很多她要的材料,還教她點‘穴’,她捨不得他走。
“明日。”溫寒思索了片刻,說道。
“等一下,幫我採購這些東西吧。”杜雨青見他說完就要走,趕忙跳下來,從桌邊翻找出一張紙,笑眯眯的遞給他,不忘甜言蜜語幾句,“大叔辛苦了,大叔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叔!”
面具擋住了溫寒的臉,看不見他的表情,他伸手接過那張紙,隨便看一眼,放入懷中,伸手拍拍眼前少‘女’的頭,轉身離開。
杜雨青看見石‘門’關上,有些鬱悶的嘆了口氣,正要繼續去研究那血清如何製作成‘藥’丸推廣,身後的石‘門’突然又打開了。
“冰棍你不走了?”杜雨青有些興奮的轉身問道。
“我並沒有非禮你。”溫寒帶着面具,猶若冰雕,對她說道。
“噯?”杜雨青愣了愣,她剛纔也是開玩笑的,這個大叔認真了?
“若是我要你,自然會讓你知道。”溫寒又補充一句,然後轉身離開。
“咦?”杜雨青再次愣住,看見石‘洞’的‘門’關上,才‘揉’了‘揉’頭髮,這個大叔有時候真……無厘頭!
不過後面那句話說的有些噁心,杜雨青好半天才回過神,打了個冷戰,立刻嘴裡唸叨着:“阿彌陀佛,惡靈退散!惡靈退散!!惡靈退散!!!”
————————————————————————————————
————————————————————
深宮,雨落。
雨青‘花’紛紛揚揚的飄散着,被風眼捲進龍樓之巔。
靠在‘玉’闌干上的男子,隨手拈了一朵落‘花’,臉上是抹不去的‘陰’冷戾氣。
原本丰神俊朗的少年天子,平日臉上總會帶着半分笑意,可自從視察旱澇回宮後,笑容愈發的少了。也許是赤馬紅羊的劫數,江山連連受損,不是天災便是**,讓杜御熙心煩無比。
而曾經熱鬧的後宮,如今也非常安靜,每個宮‘女’走路時,都小心翼翼,生怕衝撞了龍顏。
而美人們,雖然會三五成羣的一起賞‘花’‘吟’詩,可嘴巴都嚴實了很多,從不敢‘亂’說一句話,怕惹怒了王上。
毓秀宮也成了禁地,儼然成了冷宮。美人們會在‘私’下揣測,是不是王后娘娘在南下巡遊時,闖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禍,所以王上將她打入冷宮。
瞧,王上已經三個月沒有去毓秀宮了,而小王后的母親倒是被恩准常來探看,蘇齊歡也經常來看妹子。
如今在後宮中,杜御熙最寵愛的美人,依然是隋天香,可還有個美人,他也對待的很特別。
那便是他從外面帶回的周芳衣。
似乎王上偏愛自己從外面帶回的美人,這讓後宮其他的美人很不心服,卻又不敢表‘露’出來。
一地的厚厚落‘花’,踩上去如同毯子,杜御熙看着那碧青‘色’的‘花’朵,不覺浮現起一個小小的‘女’娃,帶着顫慄的討好笑容,對他伸出手:我送你一朵‘花’……
清虛道人觀天象,告訴他,小王后定沒有死,那個昭示着後位的鳳鳴星還亮着,只是微微偏離了軌道而已。
“你是暴君!無恥變態!超級壞蛋!”
“你纔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統治階級!我要給你帶一萬頂綠帽子……”
“我錯了……饒了我吧……求你不要再來……”
杜御熙突然伸手按住太陽‘穴’,他竟然出現了幻覺,那個少‘女’哭着笑着鬧着怒着的臉在眼前浮現,讓他‘胸’悶的深吸了口氣,俊美的臉上,戾氣更深。
無論她被擄到了地宮九泉之下,還是飛昇去了什麼“外太空”,他都要把她找回來!
這鳳身,即便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中,決不能被別人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