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楊嬪所說的方法,我也開始學着怎樣製作花茶。
不過,卻不能讓那個男人知道,於是我總很小心,也不讓賢惠宮中太多人知道。
我肯定的瞭解,在這個宮中,也肯定有他的人隨時給他提供着我的消息。
不過無防,現在的我沒有什麼是怕讓他知道的。
愉快的跳着舞,我今天心情特別好,也許是因爲天氣轉暖了,這樣的舒服感讓我覺得好好的。
“男人漢能爲你傾出心中愛,以一生去換你一段情......”愉快的哼着曲調,我緩慢的轉着步伐,跳着我喜歡的舞步。
連着轉了幾個圈,入目的臉讓我嚇了一跳,急急的停下腳步,卻不小心往後倒下:“啊!烈......”
“還懂得喚救呢?”有力的手臂將我拉進懷中,貼到我的耳邊,他壞壞的問:“怎麼了?是不是看到朕來故意要倒下來的?”
“我纔不會這麼笨,要是你不救我怎麼辦?”無辜的瞪他一眼,我調皮的一笑後想要站直身子,卻被他拒絕了。
他的手一緊,用力的將禁固在他的懷內:“爲什麼今天又不煮茶了?是不是又想朕來找你?”
依在他的懷中,我埋着臉不說話,卻暗暗的咬着脣。
是啊!我知道他最近常去跟月華用膳,然後幾乎每一晚都到婉妃那裡看她跳舞,所以不想給他煮茶了。
只是沒有想到,我停茶的時候他真的會來找我。
如他說的,看來我已經找到可以讓他來見我的方法了。
“怎麼不說話了?”
擡頭看他,我挑起眉,想了想說:“沒茶葉了,那些茶本來是娘給羽兒帶進宮的,說風寒的時候可以多喝,想來她是知道羽兒會多次掉下水去。”
“怎麼不跟朕說一聲?”他的手輕輕的掐着我的鼻子,帶着這份責難。
“羽兒不想去向皇上要什麼。”推開他,我走向一旁的書案,說:“不過皇上想要喝茶,羽兒倒還有別的茶,不知道皇上可有心要喝?”
“什麼茶?”他走向我。
回頭看他,我將那放罷在一旁很久的棋子拿出來:“皇上若能贏過羽兒,那麼羽兒今天就親手爲你煮一次,如何?”
“你想要跟朕對棋?”他看了看我手上的棋盤,眉心動了動。
我不以爲然的放下棋盤,然後取出兩色的棋子,才說:“皇上不是不明白羽兒跟七王爺的感情爲什麼那麼好嗎?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我們最多隻能稱爲棋友。”
“是嗎?”他的眉心又一緊,也不知爲什麼,忽然像是不高興的樣子。
懶是去分析他不高興的原因是什麼,我笑着問:“怎樣?皇上要不要跟羽兒玩一局?”
“不玩這個。”他說,走到我的旁邊,取出其中的象棋的棋盤,然後取出棋子。
“爲什麼只玩這個?”我不解的看他,卻也乖乖的跟着他走。
“朕跟你玩過一次圍棋了,知道你的功力如何,今天朕想玩這個,如何?”他將棋盤放好,然後開始給我放着棋子。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只好順了他的意思:“可以啊!只要你喜歡。”
“朕是較喜歡這種對奕,不過現在喜歡圍棋的人更多,所以找不到可以對奕的對手。朕看到你那裡也有這種棋盤,倒是想看看你會不會。”他的輕談間,已將棋子放好了。
露出信心的笑,我坐在他的前面,點頭說:“好啊!那我們比什麼?”
“你想怎樣?”他無奈的看我。
我也一時間想不出什麼來了,深深的想了一會,只好隨便找了個說法:“這樣吧!皇上贏了,羽兒一會給你煮一次跟平日不一樣的茶。若羽兒贏了......”
說着,我又停頓了下來,想不到自己想要什麼。
“怎樣?贏了又想怎樣?”他耐心的看我,揚起淡淡的笑。
低下頭,注視着棋盤,我忽然想到什麼是這裡欠缺的:“聽說宮中不準隨便養小動物,可是羽兒想養小狗,可以嗎?”
“爲什麼想要養這個?”他皺了皺眉,似有不認同。
“既然是苦苦贏了纔有,當然要想一個平日不能得到的啊!”我答得理所當然。
其實司空府裡養着很多狗,因爲家裡近田老鼠多,又可以看屋子。
於是我由小至大都喜歡這種動物。
這後宮太寂寞了,若能養一個就更好了。
想着,於是我更肯定:“怎樣?若羽兒贏了,皇上能不能讓羽兒養一隻小狗?”
“想要怎樣的?”他說着,開始動棋了。
看他讓馬先走,於是我也跟着他的方法先走馬,才說:“想要雪白的,羽兒喜歡白色的。”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了。”他擡眸看我,信心在握的輕笑。
我閉了脣,不再說話,便專注着。
我知道他會是一個強勁的對手,而且我對象棋並不如圍棋那麼有把握,因爲以往在家中,的確是多與爹爹對戰圍棋。
也許是太專注,不知玩了多久,我這寢宮的門忽然敲響了,讓我嚇了一跳,握着棋子的手一鬆,竟丟到地上了。
“是什麼事了?”他不悅的吼着那站在門口處的凌公公,目光落在那個掉在地上的棋子上。
凌公公爲難的看我一眼,才走進,站在他的旁邊小聲的說:“皇上,用晚膳的時間到了,皇上今晚答應了婉妃會過去用晚膳的。”
如無心的聽着凌公公說話,我微彎下腰,伸手將棋子拿起。
看了看天色,原來我們對奕了一個時辰了。
想不到能對戰這麼久還沒有輸掉。
只見他聽凌公公的說知,臉色一沉,也並沒有去拒絕。
“皇上就過去吧!羽兒這一次肯定要輸了。”我將棋子收起,無所謂的輕笑。
我的棋子不多了,看來是撐不了多久,穩輸的。
“那羽兒先收着棋,朕會再跟你對奕一次。”他聽我的說話,竟也真的站起,轉身大步的離去。
不悅的瞪着他的背,我生氣的低頭咬脣,卻也不能怎樣。
輸了就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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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喜歡上取摘鮮花,於是每天的清晨我不再乖乖的留在賢惠宮中,而喜歡到後宮中慢慢的散步,順便看看哪裡有花能取摘的。
因爲後宮中很多花是用來作擺設用的,倒是不可以隨便的摘取。
隨便走了一會,我今天倒是想去再摘一次玉蘭花,因爲原來摘的並不多,泡兩三次就沒有了,既然後宮中很多花不能取摘,那麼多摘點玉蘭花也好。
這一次是清晨去,我倒是難輕易的摘了幾朵,不過那高處的始終摘不了,因爲清晨有晨露,不能上樹,不然下一次掉下去可不一定能幸運的被他救住。
“主子,只取這幾朵也做不了茶啊!”小秋看着我手上拿着的幾朵,無趣的嘆,然後提議說:“主子,不如我們讓賢惠宮的小公公過來幫忙吧!那就能摘取多一點了。”
“不用了。”我輕輕的笑,搖頭拒絕。
我要親手摘才能讓他感動啊!
假手以人不如不做。
把玩着手上的幾朵玉蘭花,我發現這花雖然沒有什麼嬌態,可是那種雪白的美很耐看,真的能讓人漸漸着迷。
而且很香哦!
“小秋,我們去一次清和宮好不好?”我看向小秋,忽然有點衝動。
“去幹什麼?”小秋不解的皺眉。
凝視着她,我小聲的說:“去給皇上送花,現在他還在朝堂上,我們可以偷偷的去把花留下。”
他肯定知道這花是我留下的吧!
“可是主子不能輕易進入皇上的御書房啊!”小秋皺起眉,立即淋熄我的念頭。
隨即,她又提議:“不過現在皇上跟凌公公都不在,娘娘可以裝成宮女拿進去。”
“不錯哦!”我誇張的看着她,其實心裡也真的高興。
這樣也好,能偷偷的去啊!
於是我帶着那玉蘭花,回到宮中讓小秋爲我找來一套合身的宮婢衣裳,然後丟下小秋獨自前往清和宮。
人多了就麻煩,我一個人偷偷的去,也許真能順利的進入。
果然,穿着宮婢的衣裳,倒是沒有人去細看我是誰。
低着頭,我小心的握着手上的玉蘭花,心裡暗暗的興奮,原來偷偷的來真的這麼好玩的。
向着御書房的方向走,我發現竟沒有半個人守候着。
心想這個時候皇上剛下早朝也許是回寢宮休息吧!
於是,我心裡更是高興,小心的推開門,然後小心的走向那書案。
“是誰。”
忽然盛怒的噪子響起,我看到什麼向我射來。
“啊!”伸手掩着頭,我立即的倒下。
只聽到了什麼,我回頭一看,是一個像武器的射到了牆上。
“羽兒?”那個射來武器的人認出我的聲音來。
我回頭向他看去,在晨光的照射下,看到月華軟臥在他的懷中,衣衫有點凌亂。
忽然,我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麼了。
慌亂的站起,我忽感難堪之極,手上的玉蘭花早在剛剛的驚嚇中丟滿了一地。
若我剛剛沒有倒下,也許現在已經死了吧!
看向那射在牆上的武器,仍是心有餘悸。
“爲什麼偷偷進來?你想做什麼?”他好看的眸子微眯,危險的瞪着我。
難堪的看着他,我又看了看那一臉平靜的月華,心底涌起莫名的難受。
不去想太多,我竟慌亂的轉身便跑。
用力的跑,不知跑了多久,我才喘息着停下。
伸手撫着胸前,不知道那難受的感覺是無法喘氣還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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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又是皇上的番外)
放開懷中的女人,段承烈心中怒火狂燒。
她爲什麼要偷偷進入他的書房?
各種可能映入心頭,他狠狠的握緊了拳。
視線落在那牆上的飛箭上,想到剛剛只差一點點她便被他射中,心裡又忽然一緊。
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是爲了什麼進來呢?
“皇上?羽才人怎麼會偷進御書房呢?她會不會有什麼計劃在進行呢?難道她還想讓司空家翻身?”月華拉好衣裳,站起後緩步走向他。
剛剛她知道那個偷偷進入的身影是司空羽兒時也嚇了一跳,而她沒有忽視皇上的身體微微的一僵,那感覺像是很在乎。
她越來越討厭這種感覺了。
自她懂性以來,她就知道自己深愛着這個男人,可是她也明白她只是婢,而他卻是主。
直至有一次,他跟大皇子發生了衝突,那次大皇子竟然對他恨下殺心,當時單純的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讓他死,於是爲他擋過一劫。
那一晚,他抱着流血的她去找龔劍,在那個暗黑的房間裡,他們不敢點燈,他說怕人知道。
依在他的懷中她度過了最痛苦的時刻,那一晚,他問她爲什麼要不顧性命去相救。
她記得自己當時說:不爲什麼,只因爲我不想你死。
那一晚,他只緊緊的抱着她一個晚上,直至她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他並沒有睡。
一夜無眠後,他給了她一個承諾,他說:月華,我答應你,若日後我能爲母妃得報大仇,你就會是我的妻,我不會負你。
他不會負她,這是他所說的承諾啊!
在回憶中微微閃神,她還沒有回過神來,便看到那個男人一聲也不與她交代,便急速的衝了出去。
她不明白,這到底算是什麼呢?
他說不會負她,爲的只是那多次的救命之恩嗎?
而他,對那個女人又是爲了什麼呢?
當日是她自己提議進入鳳宮爲婢的,當時他堅持不肯,說那樣太危險了,不願她以安危再爲他操勞。
可是她不怕,她以爲自己至少能爲他做點什麼。
進入鳳宮後,她漸漸發現皇后並不是那麼壞的人,而且也並沒有跟太后有過多親密的接觸。
每一次看着皇后傷神的站在樹下,她心裡都明白那個女人傷心的原因是什麼,也能肯定那個女人是善良而簡單的,她不會傷害烈吧!
可是雖知皇后並不壞,但在一次又一次觀察到烈看着那司空羽兒時的目光像很熾然而奇怪,她便開始擔心了。
她總覺得,烈對這個女人很不一樣。
司空羽兒兩次落湖,他竟然落水相救,而其中有一次還在寒冬中,他竟不顧自己的安危相救。
那一次,她便開始明白,他對皇后的感情開始不單純了。
視線落在地上的玉蘭花上,月華緊緊的握着拳,心用力的**着。
不,這個男人她用心的愛了十年,她怎能接受他愛別人比她更多呢?
之前有居婉的存在她還可以接受,畢竟那只是因爲居婉的爹對皇上有恩而已,她還有信心在皇上的心中她比居婉重要。
但這司空羽兒,明明就是他恨了十七年的敵人之一,可爲何他卻不捨得傷她半分呢?竟還爲了她荒堂的放了司空家的人,完全不理會朝堂上那一聲又一聲的反對。
那種感情是什麼?
她忽然越來越害怕了。
在每一次她想要與他親熱的時候,她都感覺不到他的熱情,她開始懷疑,他抱着自己的時候想的又是誰?
不,他說過的,他不會負她。
她不准他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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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怒火或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想要找她出來。
匆匆的趕到賢惠宮,他幾乎是盛怒的大吼,可是她的宮婢卻說她沒有回來。
“那她去了哪裡?”暗藏着怒火,段承烈微微的眯起眼,不悅的沉聲問。
小秋不明白這帝王爲什麼忽然帶怒而來,主子不是去了清和宮嗎?
可是不敢多想,跪在地上的她已經嚇得全身都抖動起來,小聲的說:“主子去了清和宮的御書房......”
膽怯的低着頭,小秋連擡頭看他的勇氣也沒有。
“她去那裡幹什麼?”想不到這宮婢也知道她偷去御書房,那麼她去那裡是爲了什麼呢?
心中升起疑惑,段承烈微慍的語氣漸平息了一點,不解的皺着眉。
“回皇上,主子剛剛去摘玉蘭花,可是她無法上樹於是中能摘了低處的幾朵。奴婢說只有幾朵用不着,於是她忽然想到拿去送給皇上,她說放在書案上皇上早朝回去後看奏節就能聞到香味。”小秋想着,依猜測的直說。
她記得剛纔羽才人是這麼說過的吧!
送他?
心裡一震,段承烈緊緊的握緊了拳頭。
只是想送花給他?他卻以爲她有什麼心計的?
是啊!司空家都如她願的平安無事了,只孤獨一人的她還能在後宮中用什麼詭計去背叛他或害他呢?
原來她不過是想在他的書案裡放幾朵有香氣的花。
心忽然暖暖的,他忽地記起她倒於地上時的確有幾朵白色像是玉蘭花的散落了一地。
“她摘那麼多花做什麼用?”注視着跪在地上嚇得不敢動的宮婢,段承烈繼續問。
小秋苦惱的皺着眉,不敢說:“主子說不能讓人知道的。”
“若不說,你該知道欺君的大罪該當如何。”段承烈淡漠的低語,不帶怒火的輕嘆。
他知道眼前這個宮婢可是很容易嚇到的。
“不行,主子說……”小秋皺起眉,還是淡想說。
“說。”冷冷的放話,段承烈利誘說:“只要你跟朕說了,朕會當沒有聽過,不會怪罪你跟你的主子,若是不說,那以朕會將你跟你的主子一直處罪。”
“不要,皇上不要怪主子,主子取那些花是想做花茶的,她說要親手爲皇上摘花製茶。”天真的小秋嚇了一跳,對上那冷沉的俊臉,明明認爲那麼好看,卻又讓她理所當然的害怕。
花茶?
親手爲他做?
脣角不自覺的彎起,他忽然明白那天她說贏了她就爲他煮不一樣的茶是什麼茶了。
原來是這樣。
明明只是很小的事,後宮中的女人哪個不是費盡心思爲了討好他而做事呢?可是隻要想到她爲了他而花的心思,他心底竟然會覺得很暖而舒服。
“皇上不要怪主子,主子說要給皇上驚喜,所以才偷偷的做,不想讓皇上先知道。”小秋苦着一張臉,爲自己被迫出賣了主子而難受。
“算了吧!先起來。”輕輕揮手,段承烈的語氣裡了帶着微微的興奮。
越過小秋,他走向那掛在牆上的掛畫。
那詩是他寫的,那畫是她畫的。
他的御書房也曾有一幅,不過在他的盛怒下分解了。
而她,卻始終掛着啊!
緩步上前,注視着那牽在一起的手,想起他們第一次猜花燈夜街,每一次她心甘情願的將自己交給他,他的心便不聽話的激動起來。
忽然,她剛剛轉身跑開時那眼神中的悲傷映進他的腦海之中。
他剛剛明明沒有看清她的眼眸有什麼情緒,可是不知爲何,此時心卻爲她而痛,總覺得她走的那一刻雙眸中肯定透着傷心吧!
“你們主子會在哪裡?”忽然很想找她,段承烈心急的轉身看向一旁的宮婢。
“奴婢也不知道,主子不是去了御書房嗎?”小秋不解的皺起眉,總覺得今天皇上好怪。
“嗯,若她一會回來,讓人去通知朕。”揮袖而去,段承烈轉身大步的離開。
他很想找到她。
他只知道很想找到她。
她不知道,其實這幾天他也很想見她的,想陪她下下棋,不過他太忙了,所以沒有時間。
她也許不知道,那天他必需要走爲的不是婉妃,而是因爲他約了居將軍在婉妃的宮內相見,所以必需要去。
他走的時候,那麼淡然的她不知道有沒有介懷呢?
腳步更快,他更想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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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出了清和宮,穿着宮女衣裳的我倒是沒有被人發現。
用力的跑,我也不知自己想跑去哪裡。
要跑的時候,才知道這後宮中沒有可以讓我依賴的地方了。
想到剛剛在御書房看到的一幕,我的心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不能否認,無論我多麼努力的勸自己看開一點,我還是會計較啊!還是會因爲他對別的女子的寵愛而難受。
原來只有看不見的時候才能當不知道,當親眼看見的時候心還是會痛啊!
明明說好不再愛他,可是在使着心計的同時,我還是控制不也心中對他的感情。
失落的嘆息,不知不覺的,我走到了那個湖邊。
以前我總是不明白爲什麼這裡的草這麼高也沒有人修剪,此時突然明白到,這麼高也不修剪的原因了,我可以躲在這裡不會有人找到。
就算在這裡哭,也不會被人看到吧!
躺在草地上,我抑頭看着天上的白雲,真的有點想哭。
緊緊的咬着牙,我一再的對自己說,眼淚不能爲了無所謂的事而流,不能流。
躺了很久,是累了,也是餓了,我才懶散的站起,往着賢惠宮的方向走。
還好這裡離我的宮殿很近。
“主子,你回來了?太好了,小秋都嚇壞了,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小秋用力的按着胸前,急急的跑向我,慌亂的嘆息搖頭。
淡淡的掃過她那慌張的臉色,我不解的看她,想到御書房內的事,不禁擔心問:“怎麼了?皇上讓人來捉我嗎?”
“主子就知道啦!”小秋無奈的嘆,輕輕點頭。
我疑惑的看她,心裡也有一驚。
剛剛我是偷偷進入的,他射的那個暗器是爲了對付那個偷偷進入御書房的罪吧!不管是誰,偷進入那個地方都是很大罪的,那裡有很多他的機密存在了。
想到這個,我才明白我剛纔想要偷偷進入是多麼不理智的事。
“主子不要怕,皇上並沒有要怪罪你的意思的。他剛剛來了,從小秋這裡問了娘娘爲什麼偷進御書房的原因,小秋就跟他說,娘娘是想去爲皇上送花香,讓皇上看奏節的時候能看得舒心一點的。皇上當時聽了怒火一下子就不見了,原因還在大吼的問話的,卻忽然讓小秋平身了。”小秋調皮的笑着看我,邀功的笑說。
我聽她的說話,才總算是鬆了口氣。
還好小秋會說話,不然我剛剛什麼說話也不替自己解釋,那就太笨了。
“那就好。”呼了口氣,我緩步往着寢宮而回。
也太累了,也許是情緒緊張了很久,精神不是很好。
“主子,小秋有罪,小秋在皇上剛纔的迫問下跟皇上說了你在暗暗爲他制花茶的事了。”小秋緊跟在我的旁邊,語帶內疚的看我說。
回頭看她,我不悅的皺起眉,問:“你都跟他說了?”
“小秋不想的,可是皇上以主子的安危來威脅,小秋看也不是什麼罪過,那就只好直說了。”小秋調皮的朝我咬脣,像很無奈。
用力的瞪她一眼,我只好舉步先進寢宮內。
“主子,皇上還下了令,說主子回來以後去通知他,那小秋要不要去通知他啊?”小秋跟着走進,小心的問。
通知他?
想起他跟月華在御書房的事,我心裡有恨,卻也知道這不是該鬥氣的時候。
“去吧!不要讓他知道我瞭解你去通知他的事,就跟他說,我回來了卻躲在寢宮裡不肯用膳。”看向小秋,我小聲的叮嚀着。
她一聽,立即明白是什麼意思,乖乖的點頭,帶着微笑離開。
看着她離開的背,我上前將跟進來的宮婢趕出寢宮,然後關上門,自己走到牀上躺着,讓錦被包得結結實實的,連身上的宮婢衣裳也不去換下。
屏着呼吸,我閉目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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