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有意的貼近下,感受着耳邊所傳來的氣息,我身子依舊繃得緊緊的。
視線所及,他雙手拿起的水墨畫正映在我的眼前,每一筆都很像我的風格,田野跟小屋的位置幾乎是一樣的。
想不到他臨慕的能力這麼好,我忍不住心底的驚訝,目光定定的鎖在畫紙上,情緒在不知不覺間平靜下來。
“皇上臨募的能力的確很好。”我不吝嗇的讚歎。
“臨募?”他似乎對這個詞有點微言。
“皇上是怎麼記得的?你剛剛不是纔看過一眼嗎?”好奇的,我轉頭問。
頭才轉過,差點要與他貼在我耳邊的脣碰在一起。
又是一個狡猾,我嚇得向前一顫。
眼看要撞上那畫,他手上的動作如閃電一般,將畫收向另中一邊,準我從他的懷中離開。
“皇后很討厭朕的接近嗎?”他冷冷的笑,揚起的手輕柔的撫過我的臉龐,冰冷的眼眸帶着讓我無助的邪惡笑意。
他就是感覺到我在他的貼近下繃緊所以纔有意貼近我、捉弄我的。
“沒有。”咬了咬牙,我否定了他的想法。
“是沒有嗎?”他冷哼,手從我繃緊的臉上移到脖子上。
在那受傷的位置上,我感覺到他的手指擦過而引起的痛。
“難道龔太醫在傷臥牀,就沒有人會爲皇后治傷嗎?”他薄涼的脣諷刺的彎起,暗示着我與龔太醫複雜的關係。
我不知道他是否瞭解龔太醫是太后派在我身邊協助我的人。
“臣妾以爲沒事,所以沒有請太醫過來。”我搖頭,將頭往後傾,避開他熾熱的指尖。
無可否認,我的確討厭他的靠近,害怕他的接觸,這都讓我憶起新婚夜的無情,那刺心的悲痛讓我無法接受他的親熱。
我的閃避讓他不悅了。
他的視線更加冰冷,彷彿都透露出徹骨的寒氣來,怒吼道:“皇后竟然想還抗朕的靠近?”
“沒有。”低下頭,我還是否定。
他眼中的冰冷讓我無措害怕,他的怒火讓我擔憂,我很清楚自己無力與他匹敵,更不能與他硬碰。
像上次在湖邊那樣頂撞的事不宜太多,不是每一次都能幸運避過的。
沉默的他給我帶來更多的壓迫感,深邃的黑眸依舊帶着凜冽的寒氣,尊貴的帝王氣息讓我不敢動也不說話。
良久之後,他忽然將手上的畫放在我的手上,轉身離開前只留下一句:“既然沒有,那麼今晚就有勞皇后侍寢。”
錯愕的擡頭看向他修雅淡定的背,已漸走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