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呢!”時薇方纔就命人去拿禮物來了,雖說沒有傅承彥的大手筆,可他們找的那也是極好的。“爺爺,這是我跟習城送您的生日禮物,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時薇的嘴甜那是衆所周知的,尤其是她還是做明星的,在外面的形象極其好,端莊大方,優雅得體。
大家見到時薇拿來的禮物,這才感嘆道,“這,這……時老好福氣啊,有這麼孝順的孫女兒!”
時薇送的乃是一幅丹青,張大千的手筆。知道時雲生就是好這口的,自然是蒐羅了好一陣兒。便是得意的看了看時暖,“小暖,你送了爺爺什麼?”
幾人紛紛看向時暖,這時暖也是時雲生的孫女,大家自然在心裡又是一番比較了。想着時薇光芒四射,可時暖比起來似乎就黯淡了許多,而且這時暖看起來性子十分沉悶。到現在這麼久,她也是未曾開口說幾句話。
時暖聽到時薇得意的跟自己說話時,微微擰眉。
時薇的心思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只不過她以前一直沒怎麼放在心上。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偏偏時薇並不是這樣想。尤其是她搶走了傅習城之後,時薇的心思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對啊,小暖啊,你爺爺是最疼你的,你送了什麼給爺爺?”蔣玉也及時的站了出來,看樣子像是站在時暖這一邊的,“你可是知道啊,最近你爺爺很是擔心你,就怕你不如意了,每天都盼着你回來,好不容易把你盼回來了。”
蔣玉拉着時暖的手,就像是怕時暖怕丟人走了似得。“小暖啊,媽媽知道你心裡不高興,可大家都是一家人,你看今天是你爺爺生日,你又是極其孝順的孩子,你應該不希望爺爺的生日過的不高興吧。”
蔣玉湊過來,低頭道,“小暖啊,你爺爺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更何況你姐姐和習城早已有了夫妻之實,你何苦要拆散他們是不是?”
蔣玉對着時暖是好說歹說,自認爲這一番話說的極其在理,可哪裡管過時暖的感受?
時暖只覺得氣血上涌,萬萬沒想到這大庭廣衆之下,蔣玉竟然也能這麼說。她怒極反笑,“所以母親您就利用爺爺的壽宴來逼我就範?母親,您何必這樣,我早就說過,我跟傅習城再無關係。”她不明白,他們爲何還要步步緊逼。
“那是你認爲,你爺爺以爲我們欺負了你。你聽話,要是哄好了你爺爺,媽媽答應你,給你找一個更好的,媽媽手裡有很多青年才俊。”
“不必了。”
時暖揮開蔣玉的手,走到時雲生的面前,微微笑了笑,“爺爺的禮物我自然是備了,爺爺可是要現在看?”
時雲生原本是想說不必了,可看到時暖過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對勁,再看看周圍人的目光,便是點點頭,“好好好,小暖送了什麼給爺爺?小暖送什麼爺爺都喜歡。”
語罷便是看了一眼楊管家,“老楊?”
“老爺,二小姐的禮物我收着呢,您看,這便是二小姐送您的禮物。”
楊管家打開禮盒,卻是一支毛筆,衆人又是一陣錯愕。方纔鋪墊了那麼久,現在卻只是看到一支毛筆,覺得略顯失望。
時薇也得意的笑了,不過面上卻還是一派驚訝,“是一支毛筆麼?小暖果真是貼心,知道爺爺喜好書法,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幸好我們的禮物沒有相撞。”
時薇這話一點兒沒錯,大家也就聯想到了這兩姐妹的禮物,再看看分量,便知曉這其中的門道了,看向時暖的眼神又是變了一變。“姐姐俗氣了些,便是跟你姐夫想着爺爺肯定喜歡字畫,卻沒想到送毛筆。”
時暖看着時薇唱大戲,心情有些難以言喻。不過被人當這樣瞧着,時暖的確是不知該如何應對。
傅承彥眯了眯眼,看了一眼周正。
周正不禁汗顏,他怎麼以前沒發現他家大boss有好管閒事這一茬兒?
周正雖然心裡吐槽,但是卻不敢怠慢,便是咳嗽了一聲,故作詫異道,“咦,這不是前幾日在奇古齋瞧見的那支筆麼!”周正說着,狐疑的看向時暖,又故作淡定的看向自家老闆,道,“前幾日買走這支筆的卻是時家二小姐麼!可真是巧了,我家傅爺原是想着送時老這支筆來着,派我前去,誰曾想被人先行一步買走了,卻是二小姐啊!”
衆人又是恍然大悟,“原來是奇古齋的啊,那可是寶貝啊,被傅爺看上的,那肯定是寶貝啊!”
時雲生聞言也拿起那支筆一看,便是詫異道,“丫頭,你這是花了多少錢?這……你這孩子,都說了爺爺什麼都不要,你花這麼多錢做什麼!”時雲生雖是這樣說,可對那支毛筆可是愛不釋手。
人羣中卻不知是誰說道,“這可也是明朝時期留下來的吧,我之前曾有幸見過一次,據說是燕王當時……”
時暖驚得不得了,卻是詫異的看向傅承彥,卻見他意味深長的看着自己,那眼眸中帶着笑意。
時暖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只是覺得有些複雜,她竟看不懂傅承彥。更加不明白傅承彥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那日分明是說這支筆不算貴重,所以……她這是欠了他嗎?
這小小的一個插曲過去,大家也都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了,畢竟這是別人家的事情,大家也都是看個熱鬧。
時暖跟着時雲生走了一圈,最後才徑自走到後花園散心。其實她很清楚今天他們想做什麼,卻還是來了,私心裡她其實是希望父母能夠偏心她的,可卻總是以失望收場。
“在這裡做什麼?”
身後一道頎長的身影,時暖詫異的回過身來,卻是見方纔還被衆人簇擁的男人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時暖便是勾了勾脣,想到之前的事情,笑了笑,“你呢?來這裡又是做什麼?”她問的是今天他因何而來。
傅承彥笑笑,走過去,緩緩的頓在時暖面前。
時暖有些猝不及防,後退了兩步,便是擡頭看向傅承彥。他很高,饒是她也不矮,可穿着高跟鞋她還是矮了他大半個頭。便是有些吃力的看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