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一定被人動過了,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壞監控並且讓人毫無覺察,此人一定是高手,肯定是有備而來,少卿,無比儘快把監控復原!”
傅承彥眉頭死死的擰着,始終都沒有舒展開來。
“這是自然,只是你最近也要小心一些。我哥說最近婺城和帝都那邊都不太平,股市很有可能會出現很大的一次浮動。”
傅承彥眼眸閃了閃,“嗯!”
“你說你不會是真的得罪了什麼人吧!”
傅承彥卻擡眸,那涼涼的眼神掃過蘇少卿,“若是我得罪了什麼人,恐怕你也脫不了干係!”
蘇少卿挑眉,“你可別嚇我!我不是嚇大的。”
傅承彥卻沒有再言語,而蘇少卿也意識到了事情很可能要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複雜,“行了,監控的事情我會讓人弄好的。”
“要快,我只給你兩天時間。”傅承彥整理了袖釦,卻是頓了頓,腦海中似閃過什麼似得,猛然擡頭看蘇少卿。
蘇少卿被傅承彥這樣看着,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傅承彥卻是眯了眯眼,那修長的手指挑着袖釦,好半晌才搖頭,“醫院裡所有的監控都壞了?”
“那倒沒有!”蘇少卿搖搖頭,隨即猛然驚醒過來,“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有漏網之魚?”蘇少卿猛地一拍大腿,“對啊,我怎麼沒想到?當初安裝監控的時候我可是留了一手的,一些隱藏在暗處的監控是我一手設計的,應該沒人會知道,我先去看看!”
而休息室內,時暖站在門口,聽到傅承彥和蘇少卿的對話,心卻漸漸的往下沉。
時雲生的葬禮就安排在他去世的第三天,時雲生的屍體被時靖正和蔣玉拿去火化了,這全程的經手人都是蔣玉,就算是時暖和楊管家想要插手也不能。
那天天下着濛濛細雨,時暖在傅承彥的攙扶下下了車,周正立即過來拿了傘給時暖遮住。
時雲生的墓地就在安嶺公園,從下面的車環道上去還需要一段路程,傅承彥牽着時暖的手上去,卻被人攔住了,“今天是時老先生下葬的日子,不歡迎外人!”
攔住時暖的不是別人,正是時家的親戚,平時跟蔣玉挺好的,時暖記得自己應該叫她嬸嬸來着。
“我只是去看看爺爺,我……”
“爺爺?蘇小姐還是不要亂認親戚了,誰不知道你如今是蘇家的人,和我們時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我……”
傅承彥卻扯住了時暖的手,輕微的搖頭,“走吧小五!”
“可是我想去看看爺爺!”
“小五!”傅承彥搖頭,牽着時暖的手上了車,“我知道你想見爺爺的心,但是她們說的也對,你如今已經不是時家的人了,貿然出現她們的確是可以不讓你進去的!”
“可是……”
“再等等,等他們走了,我再陪你過去看爺爺,嗯?”傅承彥讓周正拿了件外套,披在時暖的身上,安撫道,“就算是晚一些,爺爺也不會怪你的!”
“好吧!”時暖點頭,她垂頭,靠在靠墊上。
這幾天因爲時雲生的事情,時暖幾乎都沒怎麼睡着。
她總想着時雲生只是睡了一覺,等醒過來他其實還在的。可每回當她從睡夢中醒過來,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時暖的心也覺得空蕩蕩的。
窗外傳來聲響,傅承彥搖下窗戶,見到楊管家打着傘站在外面,“二小姐,您明天有空嗎?”
“有,怎麼了?”時暖有些詫異的看着楊管家,“辛苦您了楊管家!”
“不辛苦。唉。”楊管家嘆口氣,“明天有律師來時家宣讀老爺子生前立的遺囑。”
時暖愣了愣,“爺爺什麼時候立遺囑了?我怎麼不知道?”
“很久之前就立下來了,上面有提到二小姐你,所以你明天過來時家一趟吧!”楊管家說着,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了。
時暖隔着雨簾看楊管家,突然就覺得楊管家也蒼老了許多。
楊管家忍不住嘆了口氣,“我在時家好歹也這麼多年了,原本以爲我會在老爺子前頭走,結果……”
“楊管家,您別這麼說!”
“等老爺子的遺囑宣讀之後,我老頭子就回鄉下了,二小姐您多保重!”
“您,也要走?”時暖錯愕的看着楊管家,“您……”
“唉,人老了,原本還想着老爺子在,我在時家也還好,但是如今老爺子都走了,我自然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了。二小姐,現在他們還在氣頭上,您現在就不要過去了,等他們走了我再通知您!”
“好!”
時暖和傅承彥一直在山下等到時家人都走了,兩人才徒步上山。
時暖身子原本就越來越虛弱了,才走了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了了,傅承彥所幸直接將時暖打橫抱起。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兩人走了好一會兒纔到了山上,時暖要讓傅承彥放她下去。
時雲生的墓地其實早在好幾年前就已經準備好了,還是時雲生當初自己挑的。時暖走過去,蹲在一旁,手伸到照片上,見到時雲生臉上帶着笑,時暖也跟着扯了扯嘴角,“爺爺,小暖好想您!”
“您是不是也在想小暖?”
傅承彥站在一旁,看着時暖這副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也走過去蹲下來,“爺爺,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小五的。”
時暖扯了扯嘴角,看向傅承彥,“阿彥,環城你一定要拿到手,一定要保住環城,環城是爺爺的命,一定不要讓環城就這樣敗落下去。”
“好!”
不遠處,一道黑色的身影站在一棵樹下,她雙眼直視着時暖的方向,雙手卻死死的抓住樹幹,眼神裡帶着怨毒的光。
時暖,都是因爲你,要不是因爲你,時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
時暖第二天依約去了時家,時家人幾乎全員到齊了,之前那些沾不上邊的親戚也幾乎都來了。
大家見到時暖過來,面露不善,“你來幹什麼?”
“蘇小姐是我請來的!”楊管家及時出面,擋在了時暖的面前,“因爲蘇小姐當初生活在時家,老爺子待蘇小姐就像親孫女一樣,所以今天這份遺囑裡自然也有蘇小姐了。”
“這不可能!”蔣玉打斷楊管家的話,“她是蘇家人,不是我們時家人,她沒有資格繼承老爺子的遺產。來人啊,把這個外人給我請出去!”
“慢着!”
突然一道沉穩的聲音打斷了蔣玉的話,那人從大門口走過來,手裡拿着公文包,帶着一副老式的眼鏡,“大家好,我是時雲生時老先生的律師。時老先生生前委託我立下了這份遺囑,說是在他去世以後,就按照這份遺囑上所寫來完成分配!”
“鄙姓張,張權!”
“原來是張律師,快請坐!”時靖正拉過蔣玉,急忙請張律師坐下,“張律師,那您看什麼時候可以宣佈我父親的遺囑?”
“人到齊了嗎?到齊了就可以宣佈了。”張律師掃了一眼四周,“這遺囑上一共有五個人,時靖正和蔣玉夫婦,還有您們的女兒時薇,然後還有老先生認的孫女蘇暖以及老先生的乾兒子時遇。”
“這不可能。時暖和時遇根本就不是我們時家的人,憑什麼遺囑裡面還有他們的名字?更何況這時遇早不知道去哪裡了,如今人不齊,怎麼宣佈遺囑?”
蔣玉不可置信的看着張律師,“你是不是弄錯了,我爸怎麼可能把時家的財產分給外人!”
“時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懷疑我張某人的信用?還是懷疑我張某人的職業操守?”
“不,張律師您誤會了,拙荊沒有那個意思!”時靖正說着狠狠瞪了蔣玉一眼,“你給我閉嘴!”
“那個,如今我女兒下落不明,還有我那個常年不歸家的弟弟也不再,那這份遺囑是不是……”
“誰說我不在?”
時靖正話還沒說完,一道清潤的聲音便打斷了他的話。
時暖也下意識一怔,實在是因爲這道聲音太過熟悉了,就像是她經常聽到一般。時暖側過身子,便見時家大門口出站着一個男人。
男人自門口走過來,步伐穩健,面色沉穩。
他的視線越過衆人,最終卻是落在了時暖的身上。
時暖突然瞪大眼睛看着這自遠處而來的男人,男人氣度不凡,身上自帶着一股子壓迫的氣場。他走過來,然後停頓在時暖的面前,那雙好看的眉目落在時暖的身上,臉色帶着笑意,“好久不見,小暖!”
“小叔!”時暖詫異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更加覺得不可置信。
只是時暖眨眨眼,蹙眉看着男人,“你……”她伸出食指指着男人,“你是……”沈世修!
她不會認錯的,他就是沈世修。
第一次見沈世修的時候,他身上也是這股子沉冷的感覺,而且沈世修的身上帶着一股子薄荷的味道,十分的清涼,空氣中似乎還夾雜着淡淡的菸草,這是沈世修伸手特有的味道。
時暖捏了捏拳頭,目光迎上男人那雙能穿透人的視線,神色有些複雜,“你……”
“小暖,不認得小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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