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少卿點頭。
傅翎的臉色就更加難看,“雖然這是蘇院長您的醫院,但是您這樣偷聽被人說話,是不是不太好?”
蘇少卿蹙眉,“我沒有惡意,你知道的。”
“誰知道呢!”
傅翎越過蘇少卿想要離開,蘇少卿卻伸手抓住了傅翎的手,“阿翎,你應該知道,秦宴之和白岑都不會善罷甘休。”
傅翎擰眉,“那又怎麼樣?”就算秦宴之不肯罷休,她也不是沒有辦法對付她們。
“你可曾想過,白岑爲什麼非要白白回去?”
蘇少卿看向傅翎,而傅翎也微微一怔,“或許她是爲了討好秦宴之?”畢竟愛而不得的女人,做出什麼事情都其實都能想象,就一如四年前喬佳靜那樣。
傅翎思及此,便甩開蘇少卿的手,“不過這一切又跟蘇院長你有什麼關係呢?”
蘇少卿眉頭都快要打結了,“阿翎,你知道的,不論你想要做什麼,我都能幫你。”
“前提呢?”傅翎嗤笑,“前提是我必須跟你結婚?”
“白白喜歡我。”蘇少卿道,“阿翎,白白喜歡我。而我也會對白白好,這還不夠嗎?”
“這不是喜歡不喜歡你的問題,而是我不樂意,你明白嗎?”
傅翎有些煩躁的看着蘇少卿,“我不想再跟你說這些,要說的我上次都已經說清楚了,反正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絕對沒有可能!”
傅翎說完這些話便直接離開了。
原本一個白岑就夠讓人糟心的了,結果蘇少卿還來橫插一腳,傅翎自然是心情很不爽。
她現在一心記掛着白白的安危,便不想再跟蘇少卿有過多的糾纏。
蘇少卿看着傅翎遠去的背影,那雙眼睛變得有些晦澀不明。
“嘖嘖!”
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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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少卿眯了眯眼,擡頭迎上少女的視線。便見霍聆倚靠在牆壁的拐角處,手裡還拿着兩個熱騰騰的大肉包,正一邊眯着眼看他,一邊啃着大肉包。
蘇少卿有些嫌棄的掃了霍聆一眼,便瞧見霍聆嘁的一聲,隨即還豎起了一箇中指。蘇少卿的臉色便登時變得難看起來,“霍聆,你怎麼在這兒?”
“來看熱鬧啊。”霍聆咂咂嘴,其實她剛剛是跟着傅翎和白岑過來了。
霍聆覺得白岑那個女人看着是挺美的,但是面相很不好,而傅翎在霍聆的心目中那可是溫婉嫺靜的女人,霍聆想着想着便跟着過來了,誰知道不光是免費看了一場傅翎和白岑兩個女人之間的對峙,還看到了蘇少卿被傅翎拒絕的場景。
霍聆屬於那種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難得看到蘇少卿在一個人面前吃癟,尤其是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霍聆自然是覺得有意思了,便忍不住開口嘲諷道,“沒想到咱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萬人迷蘇四爺竟然會被人拒絕,哈哈,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相信啊。”
蘇少卿面色一沉,臉色就更加難看起來了,“霍聆,別以爲我不打女人。”
“呵呵!”霍聆大拇指捏着鼻子,對着蘇少卿做了一個怪動作,“你以爲我打不過你啊,那是因爲姑奶奶我好女不跟男鬥。再說了,要是我一根銀針下去,你信不信我讓你千千萬萬的子孫都葬身?”
蘇少卿只覺得整個腦仁疼,眉間突突的跳着,咬牙切齒,“霍聆,你給我哪兒來的滾哪兒去。”
“哼,我要告訴漂亮姐姐,你欺負我,看你怎麼辦?”
霍聆說着便朝着蘇少卿做了個鬼臉,跑開了。
蘇少卿看着霍聆那遠去的身影,只覺得腦袋陣陣的泛着疼,倒是一時之間忘記了被傅翎拒絕的沉悶。
白白的手術進行的很順利,隨後白白和秦宴之都被送到了病房裡休息,因爲白白年紀還小,做了這麼一臺手術下去,肯定是受不了了,傅翎便一直都陪在白白的身邊。
至於秦宴之,他的病房就在白白的旁邊,在白白修養的這段時間,秦宴之倒是經常過來,當然了,過來的還有白岑。
傅翎不得不說白岑這個女人的確是有心機的,明明她一直將白白視爲眼中釘,但是這表面的工作做的還真是好,對白白的照顧真的可以算得上的十分的細緻了。
如果不是傅翎早就調查了白岑這個女人,知道這個女人頗有心計,很可能就會被白岑給欺騙了。
這日白岑還是跟往常一樣推着秦宴之進來病房,傅翎這會兒正在給白白講故事。白白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卻很聰明已經能認識很多字了,而且對於漫畫書,故事書這些很感興趣。
傅翎便每天都會抽出一些時間來給白白講故事,或者是陪着白白玩。
“白白!”
白岑推着秦宴之進來,瞧見傅翎正在給白白講故事,白岑便是喊了一聲白白。而白白在聽到白岑的聲音的時候,竟然下意識的往傅翎懷裡躲。
傅翎蹙眉,將白白抱在懷裡,伸手輕輕拍了拍白白的後背,“怎麼了?”
傅翎溫聲細語的問道,白白臉色卻是有些白,他膽小的趴在傅翎的懷裡,有些怯生生的看向白岑和秦宴之。
秦宴之畢竟是個男人,雖然經過了一場手術,但是他復原的很快,其實他現在完全可以出院了。只不過秦宴之心裡記掛着白白,所以纔在醫院裡多留幾天。
可每回秦宴之來,白白都表現出這副害怕的模樣,這讓秦宴之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看向傅翎的眼神自然也不會好了。
“傅小姐。”
傅翎點頭,湊在白白耳邊說了幾句話,於是才起身,“白小姐,我們出去吧,讓秦先生跟白白好好聊聊。”
白岑蹙眉,看了秦宴之一眼,隨即那雙眼睛落在白白的身上。
而白白的目光在接觸到白岑的那一瞬間,整個身子都在發抖,便是一下子變了臉色,伸出手去抓住傅翎的手,“媽媽媽媽,不要,媽媽不要走!”
白白一下早就哭了出來,那情緒來的很快,幾乎讓人措手不及。
傅翎縱然照顧了白白這麼久,也從未見過白白會哭得這樣的可憐。
她原本就心疼白白,這下子就更加心疼了。急忙抱住白白,那纖細的手便是拍着白白的手背,一下一下的安撫着白白的情緒,“媽媽不走,媽媽在這兒呢,白白不要怕。”
傅翎大概哄了白白十幾分鍾,白白才漸漸停止了抽泣。
可是白白大概是真的很害怕,一直抓住傅翎的手不肯鬆開,“媽媽不要走,壞人怕怕。”
白白的這兩句話說的很小聲,而且還是湊在傅翎耳邊說的。除了傅翎之外,秦宴之和白岑都聽不到。
傅翎心下一驚,眼神有些複雜的對上秦宴之和白岑。
秦宴之臉上帶着不解,還有憤怒,至於白岑,傅翎擡頭的時候白岑卻將目光移開了,所以傅翎並沒有看到白岑臉上的表情。
傅翎收回了視線,指腹蹭在白白肉嘟嘟的小臉上,將白白臉上的眼淚都擦乾淨了,才輕聲道,“媽媽在這兒呢,媽媽不走。”隨即看向秦宴之,“那秦先生,我就在一旁?你放心,我不會打擾您和白白之間的相處的。”
秦宴之就算再怎麼不樂意,但是看白白現在這種情況,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雖然白白是他親生兒子,但是白白從小就跟在傅翎的身邊,可以說是傅翎一手帶大傅翎的。如果現在強行將傅翎和白白分開,只怕是會適得其反。
秦宴之點頭,“那好,就是耽誤傅小姐之間。”
“不礙事,反正我現在最大的工作就是陪白白。”傅翎笑言,隨即看向白岑,“倒是白小姐您,會不會影響到您?”
“不,不會!”白岑急忙道,不知道爲什麼,白岑總覺得傅翎看她的眼神很怪異,總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秦宴之卻是蹙眉看向白岑,“白岑,你回去吧,不是說小睿今天在家嗎?他今天剛剛從寄宿學校回來,你回去陪小睿吧!”
“可是……”白岑有些遲疑,“小睿不礙事的,倒是白白,我看白白現在跟我關係好像還不親近,要不然傅小姐你先出去吧,我和宴之在這裡陪白白,跟白白培養一下感情。要不然等白白身體好了,我擔心他回到秦家會不適應。”
白岑完全就是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自居,而且好像認定了白白一定會回到秦家似得。
白岑的這態度讓傅翎不喜,她緊蹙了眉頭,“我看白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白白是我的兒子,他病好了自然是要跟我回傅家的。傅家白白已經很適應了,至於跟白小姐您……我覺得沒什麼必要培養感情吧!”
“你……”白岑看傅翎這麼不識擡舉,臉色登時就不好看了,“宴之,你看她……白白可是你跟蕭蕭的兒子,跟她根本就沒關係。”
“是嗎?難得白小姐還記得秦蕭蕭,你說秦蕭蕭要是泉下有知的話,會不會夜裡託夢來看白小姐您?”
“你……”
“夠了白岑,我讓你回去!”
秦宴之有些頭疼到底看着白岑,“白白的事情我自有分寸,小睿纔是你的兒子。你與其在這裡照顧白白,倒不如好好想想要怎麼照顧小睿。”
“可是……”白岑還想說什麼,可秦宴之已經不想給白岑機會了,“小睿一個月纔回來一次,難道你不想見小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