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生氣,但是偏偏不能夠發作,這種感覺最難受。
顧安安小嘴喋喋不休的拉着方翹說着些生活學習上的瑣事,時不時發出愉快的笑聲,如果是不知道實際情況的旁人看到的話肯定以爲這兩人是很好的閨蜜。
方翹就像是活生生吞了一隻蒼蠅一樣,膈應的慌,一邊敷衍着顧安安一邊還見縫插針的和傅瑾瑜說着話。
“傅教授,什麼時候去學校講課啊,同學們都反應很喜歡你的課,我也很喜歡……”
方翹說到最後那句話的時候眼睛溼漉漉的,聲音低了下來,垂着眼眸,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
“你喜歡傅教授講的課啊,那肯定記了筆記了吧,其實我也特喜歡,等着有空能不能把你的筆記借我看看。”
還沒等着傅瑾瑜作聲,顧安安就急急忙忙的給把話茬接了過去,然後話題在她的嘴裡面越走越遠,從聊學校老師的八卦,到哪個老師家的狗生了一窩小狗。
方翹的頭都快大了,一張俏臉黑沉沉的,心裡憋屈的要死,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顧安安現在已經死了一萬次。
對方越是露出這樣的眼神,顧安安越覺得心裡一陣暢快。
當着老孃撬牆角,也不掂掂自己幾分幾兩?
戲耍了方翹好久,顧安安漸漸的也覺得無聊了,打算提前結束這一場戰役。
她眼睛轉了轉,頓生一計,指着火鍋俏生生的對着傅瑾瑜道:“那個牛肉丸好像熟了,我想吃那個。”
“顧同學,你想吃自己夾啊,怎麼能夠讓傅教授……”
方翹在看到顧安安行爲的時候只覺得好笑,有些幸災樂禍的捂着嘴狀似驚訝的提醒着。
這些世家的公子哥們一個個眼擡得很高,哪個不是從小被人捧着的,顧安安這麼大大咧咧的讓傅少幫忙,這不是純粹找死嗎?
然而下一幕讓方翹徹底的笑不出來了。
傅瑾瑜聽到了顧安安的話,很自然的拿起筷子夾出了一個牛肉丸,然後把筷子湊到了她的嘴邊,聲音溫和如水,“小心一點,燙。”
那張對着別人全是冷漠的俊臉上此時帶着濃濃的寵溺,
任誰都能看出他對顧安安不一般。
方翹心裡“咯噔”一下,突然腦中閃現了一個很荒謬的猜想,卻被她硬生生的給否認了。
顧安安就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學生,怎麼可能是那個好命的傅夫人。
雖然這個念頭被她強制打消,但是她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就算顧安安不是傅少的正牌老婆,看着這情況也絕對的是有一腿,可是她長得甚至沒有自己好看,憑什麼?
方翹的心亂成了一團,卻也知道眼前這個狀態再在這邊腆着臉皮強行呆下去也沒有什麼意思了。
她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然後拎起自己的包包,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傅教授,安安,我突然想起還有一起吃飯的朋友在等着我,我就不打擾你們吃飯了。”
剛纔還在埋頭吃牛肉丸的顧安安聽到了這裡擡起了頭,朝着方翹笑眯眯的道:“再見啊。”再也不見!
“嗯,再見。”
雖然顧安安這表情看起來很是正常,但是方翹卻怎麼看都覺得假,怎麼看都覺得裡面包含着挑釁的意思。
她本來期待着傅瑾瑜對她離開有點什麼表示,卻沒想到男人正拿着紙巾在給顧安安擦着嘴角,連頭都沒有擡一下。
最後她只能跺了跺腳,心有不甘的離開了包廂。
原本還吵吵鬧鬧的房間裡面頓時安靜了下來。
傅瑾瑜放下紙巾,就看到顧安安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杏眸中帶着點兒調侃。
“嘿,傅教授,把你的紅顏知己給這樣趕走了,你不會怪我吧,她走了和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啊。”
“你在吃醋。”
傅瑾瑜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這個事實。
顧安安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的小獸,一下子急了,她紅着臉爭辯道:“誰,誰說我在吃醋了,腦補是病得治!”
“如果你不是吃醋怎麼這麼大的反應,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欲蓋彌彰?”
傅瑾瑜自始至終語氣都是淡淡的,鐵臂一伸就把顧安安給撈在了懷裡,按在了自己的腿上。
顧安安氣鼓鼓的別過身子,露出了一個傲嬌的後腦勺
,哼哼了一聲,“懶得理你,你自己就瞎扯吧。”
“乖。”
傅瑾瑜從胸膛出發出了幾聲悶笑,伸出手揉了揉顧安安的短髮。
因爲是剛剪過的原因,頭髮稍微有點毛躁和扎手,顧安安一直嚷着這頭型醜哭了,傅瑾瑜卻覺得怎麼看都可愛,忍不住又揉了兩下。
他圈固着女孩的細腰,把下巴擱在了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的清新的香氣道:“別瞎想,她和我沒有什麼關係,我和她不熟。”
不熟?
顧安安樂了。
她別過臉撇了撇嘴,玩着自己的手指,吊兒郎當的笑了兩聲。
“對,不熟,都已經叫的那樣親密了,還說不熟,我看你們男人就是這種死德性,在牀上的時候叫人家小甜甜,在牀下就直接翻臉不認人了。”
顧安安可沒有忘記當時在那個飯桌上,傅瑾瑜和方翹喝了好幾杯酒,方翹笑得那麼開心就差對着全世界吼一聲了。
兩個人勾搭的那麼歡,現在告訴她不熟,哄誰呢?
鬼才信!
顧安安越想越覺得惡寒,雞皮疙瘩都已經起來了。
她搓着自己的手臂,警惕的擡起頭望着傅瑾瑜道:“你是不是和她上過牀了啊,在我和你冷戰的時候你又勾搭了多少個妹子?”
男人這種東西就是下半身的動物,按照傅瑾瑜這長相就算不給錢都有很多女人倒貼,再加上他的身價不知道多少美女削尖了腦袋往他牀上爬。
顧安安本來對傅瑾瑜的私生活不是很關心,兩個人說白了就是金主和被包養的關係,她還很樂意讓傅瑾瑜出去多找幾個妹子,最好早點找個真愛,好早早的把這段關係給結束。
但是現在兩個人談戀愛了,她也開始把傅瑾瑜當成自己的私有物品,一想到傅瑾瑜曾經和別的女人抵死纏綿,做着親密的事情,她就難受的要死。
“顧安安,有時候我真的想要把你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傅瑾瑜的眼神一冷,就跟含了冰似得,他緊緊地把顧安安的腰朝着他的方向帶了帶,貼着她的耳朵咬牙切齒的罵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