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安又不是真的得了重病,躺了躺就醒了。
傅瑾瑜一接到林青的電話就撂下開了一半的會匆匆的趕了過來。
本來以爲顧安安會像是電視劇那樣躲在被子裡面偷偷的哭,或者各種發泄抑鬱,卻沒想到一走進房間就看到她蹲在臥室的地板上逗狗。
顧安安穿着一身鬆鬆垮垮的粉色棉質睡衣,頭髮大概沒梳,顯得毛茸茸的,現在正撅着屁股背對着門,嘴上在碎碎的唸叨着什麼。
傅瑾瑜也沒有上前,停下了腳步,倚着門框凝視着地板上的兩坨。
“小白啊,你想我了沒,我不在家的這兩天,有沒有什麼小妖精勾引你老爸啊,你有沒有幫我咬她?”
“汪汪!”二哈搖着尾巴,似乎是聽懂了什麼,跟着很興奮的叫了兩聲。
“乖,我就知道你夠哥們兒,等着給你肉罐頭吃哈。”
哥們兒,老爸?
這輩兒數都亂成什麼地步了。
顧安安順了順小白的毛,突然眼睛一亮,“小白,你是公的還是母的啊,讓我瞅瞅唄,蘇菲家的大藏獒是公的,等着給你找個帥老公。”
顧安安一開始打算養小狗就是想給蘇菲家的小黑養只童養媳,但是這麼多久來卻一直不知道小白的性別,現在才拍着腦袋想起來。
顧安安說幹就幹,剛剛想起這個茬就撩起袖子提起小白的腿,歪着頭使勁的往裡面瞅。
哈士奇發出了一聲哀嚎,開始拼命的掙扎,顧安安還皺着眉頭說教着:“小白,你乖一點好不好,讓我看看,你這樣子怎麼給你找老公?”
傅瑾瑜的臉徹底黑了,也沒有辦法再做一個圍觀羣衆。
小白是公的是母的顧安安不知道,但是他買的,他知道啊。
想到自己家的老婆要看一條公狗的那處,傅瑾瑜殺人的心都有了。
“咳咳!”
正當顧安安摁着可憐的小白打算給它驗明正身的時候,身後就突然想起了一串男人咳嗦聲。
顧安安手一抖,背一僵。
別墅裡面除了修剪花的老大爺和外面看門的小哥也就一個能夠出現在這
裡的男性。
是誰不言而喻。
可是傅瑾瑜有很厲害的潔癖,這狗還是她偷偷給領進來的,被他看到這不是要完嗎?
“汪汪……”
趁着顧安安這失神的時候,被蹂躪的不像樣子的小白從魔爪裡面掙扎了出來,哀嚎了兩聲就快速的朝着傅瑾瑜跑了過去。
“嘿嘿,帥哥,你回來了啊。”
顧安安眼瞅着躲不過去了,就大大方方的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轉身笑嘻嘻的看着傅瑾瑜。
男人遠遠的站在那邊,穿着一身深色的西服,漆黑的眸子靜靜地看着她。
咦……臉真黑。
顧安安撇了撇嘴,看小白正嗷嗚的叫着在男人的腳邊搖着尾巴,越發的覺得不是滋味了。
臭狗,死狗,當着她的時候就是各種傲嬌不給面子,當着傅瑾瑜就搞這虛僞諂媚的一套,真丟狗的臉。
算了算了,連狗都這麼上道,她這麼一個吃軟飯的人還是好好的討好金主吧。
見傅瑾瑜一直沒有沉默着,顧安安也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她邁着小短腿“哼哧哼哧”的跑到了傅瑾瑜面前,眨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歪着頭道:“傅先生,你是哪裡不開心嗎,給小子說說唄。”
顧安安一邊說着一邊打算伸手抱抱男人。
網上可是說了,適當的擁抱可以讓情侶之間的感情更加親暱。
其實就是看她想不想做,這不,賢惠什麼的拈手就來。
她真是一個好妹子。
正當顧安安陷入自我沉醉不能自拔的時候,她要抱住的人卻在發現她的意圖之後朝後面退了兩步。
我勒個擦,什麼情況?
顧安安眼睛一瞪,雙手掐腰,“死變態,你別告訴老孃你真的紅袖出牆了,要跟老孃分手了啊。”
“紅袖出牆不是這麼用的。
”傅瑾瑜皺着眉矯正了一下顧安安語言上的錯誤,又看向了她掐在腰上的手,解釋道:“摸狗,髒。”
“原來不是要紅袖出牆了啊,嚇死我了。”
顧安安拍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又
幸災樂禍的看着在地上圍着男人褲腳打轉兒的小白,笑道:“小白,你爹嫌棄你啊。”
小白不明情況,還在那裡傻兮兮的吐着舌頭喘氣。
“少說廢話,去洗手去。”
顧安安這番轉移話題的表現,絲毫沒有躲過傅瑾瑜的火眼金睛,他睨着她重複了一遍。
“嗷嗚……”
眼瞅着這瞞不下去了,顧安安也破罐子破摔了,二話不說就一個箭步奔上去,就像是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的吊在了男人的身上。
她仰着頭,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嘴角彎彎的,說出來的話卻是各種嬉皮無賴。
“好哥哥,帥哥哥,好老公,我不想洗,想陪陪你嘛……”
顧安安的內心在吶喊着:你要我洗我就去洗,那多沒面子啊!
所以說說話就是一種藝術。
同樣的一個潛臺詞,但是說出來的方式不同,得到的效果就是不一樣了。
這不,傅瑾瑜仍然沒有作聲,但是也沒有趕她下來這不是。
不否認,就是默認。
“傅瑾瑜,我好喜歡你呀。”
顧安安再接再厲,雙手環着男人的脖子,說完這句情話之後就在男人的嘴上飛快的啄了一下。
傅瑾瑜眸色幽深,然後在顧安安完全沒有準備的時候,突然伸手扣緊了女孩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這個吻比往常來的更猛!更烈!
宛如狂風捲過一般,把顧安安這個小菜鳥直吻得暈乎乎的,臉腮通紅,白瓷般的臉上就像是染上了胭脂。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對顧安安來說可能足足半個世紀那麼長,男人炙熱的脣才稍稍離開,他緊緊地圈固着她的腰,眸子靜靜地盯着她的臉,就像是怎麼都看不夠一樣。
咦……老夫老妻的怎麼還這麼肉麻啊。
顧安安老臉一紅,但是也算是看出今天的傅瑾瑜真的不對勁了。
她想了想,用頭像小貓似得在男人光潔的下巴上面蹭了蹭,一邊溫聲細語,一邊擡眼盯着他,眼中帶着些許的狡黠。
“傅先生,你是在擔心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