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色起心。
活該慾火焚身。
顧清歌腹誹着。
之後車子回了別墅,顧清歌解開安全帶的時候還回頭媚眼如絲地看了傅斯寒一眼。
“記得去洗冷水澡哦。”
說完就想打開車門逃走,結果被傅斯寒拉了回來,他眼神沉沉地望着她,聲音已經嘶啞得不成樣子。
“這麼冷的天,你捨得讓我去洗冷水澡?”
顧清歌眨了眨眼睛,想抽回自己的手,一邊悠悠地道:“爲什麼不能洗?你不是已經洗習慣了?”
“小東西,這樣很傷身體。”
他慎重地開口:“有可能會影響你未來的性福。”
說到最後那兩個字的時候,他加重了語氣,顧清歌想了一會兒才慢慢地回過神來。
她漲了紅臉:“影響你妹,是你自己要引火燒身的,又不是我故意誘惑你,你要是不洗冷水澡,你就自己想辦法解決去。”
“什麼辦法?”
“你們男生不是習慣用手嗎,那你……”
她脫口而出,完全沒有注意到傅斯寒那邪氣又略帶情色的笑容,直到話出了口,她才後悔、
顧清歌的舌頭抵住了牙關,恨不得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
天。
她剛剛說了什麼?
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顧清歌着急想要將手抽回來。傅斯寒已經強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慢條廝理地朝着某處湊了過去。
他眼神微厲,聲音低啞暗沉。
“說的沒錯,所以這件事情就由你來幫我了,嗯?”
“不……我……”顧清歌想要狠狠地拒絕他,結果他已經強勢地抓住她的手按在了某處。
顧清歌:“……”
草尼瑪死變態啊啊啊啊啊啊!
車城響起顧清歌的罵聲,夾帶着男人愉悅的低笑聲,“都已經碰到了,幫不幫?”
“我不!”顧清歌咬牙切齒地拒絕他。
“真的不幫?”
“我死都不會幫你的,鬆開。”
“手不幫,身體可以麼?二選一?”
顧清歌咬緊齒關:“傅斯寒。”
“嗯?”
“我不會屈服的。”
他眼眸亮閃閃的,好像星晨大海一樣明亮:“早晚都是要被吃的,你要是願意幫我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以後更加聽你的話,嗯?”
他輕聲地誘哄着她,眸色愈發明亮。
更聽她的話?
顧清歌眨了一下眼睛,然後看着他又眨了一下眼睛:“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話了?”
傅斯寒:“……”
“我什麼時候不聽你的話了?”
“我讓你放開我,你做到了嗎?”
“……”
“我讓你鬆手,你爲什麼不鬆手?”
“……”
“傅斯寒?”
“嗯。”
“快鬆手,自己解決。”
傅斯寒感覺他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
“你要是不鬆手,就說明你不守承諾,在我這裡你就沒有半點信用可言了,這意味着什麼你懂得。”
還是一個巨坑。
最終傅斯寒還是沒有逼迫她用手幫自己,而是沉默着自己去衝了冷水澡。
顧清歌聽着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時,忍不住抿脣,她回到自己房間,看到那份鑑定結果時,拿在手裡卻是很猶豫。
到底……要不要把它給傅斯寒看看?
可是突然把這個交給他,又會特別地突兀,好像她想要急躁地證明什麼一樣。
她到底要怎麼做?
把這份結果無意放到桌子上,讓他發現?不對,她不可能會做出那麼不小心的事,傅斯寒又那麼聰明,他肯定一下子就能洞悉到。
那怎麼辦?
顧清歌陷入了煩惱之中。
李懷打來電話,問她事情發展得怎麼樣了,顧清歌沉下臉,又想到了傅幽藍的事還有自己的心境,於是便將自己的想法都說給李哥聽。
李懷聽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我覺得他還是算有心了。”
“有心?你覺得他這樣做對嗎?她對我女兒做的事情,是差點害命的,這種人……不是應該要嚴懲的嗎?”
“可是清歌,你要知道那終究是他的家人,說句最難聽的,就算傅總沒有把她當成親生妹妹來看待,但畢竟人家在一起長大,都是有一點感情在裡面的。”
李懷說的這些,顧清歌又何嘗不知:“可是我不能打感情牌,綠蘿的安危很重要,我必須要保證她萬無一失,我不能看着她再出事。”
“既然他已經跟你保證了不會讓你們母女倆出事,你又有什麼害怕的呢?你是不信任他,還是不信任你自己?”
“你說的沒錯,他既然已經向我承諾了,我知道他肯定會做到,他爲了我的確會奮不顧身,但萬一呢?傅幽藍這個人心機很深,從我第一次見她,她就對我敵意很強烈,後來她甚至爲了我而故意弄傷自己,我懷疑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佈局。李哥,我輸不起,綠蘿是我的命。”
李懷聽得連連嘆氣,但還是儘量心平靜氣地開導她。
“那你覺得你想怎麼樣?”
顧清歌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想讓她進局子裡頭?覺得這纔是她應該有的懲罰?”
顧清歌咬脣:“難道不是嗎?上次殺人未遂,但也觸犯了法律,我覺得她應該受到懲治。”
“你有沒有想過,傅斯寒的母親那邊呢?他父親呢?如果他真的親手把自己的妹妹送進去,你以後還能跟他在一起嗎?”
顧清歌:“……”
“這件事情李哥沒辦法幫你,只能給你建議,你要是真的喜歡他你就忍了,把綠蘿保護好,或者你能跟她冰釋前嫌是最好不過的。但目前看來機率不大,要麼你就索性心狠一些直接跟他分開。”
“分開麼?”顧清歌不是沒想過。
“錦深那小子告訴我,你答應他好好考慮了?”
聽言,顧清歌臉色一變:“李哥,不是這樣的,只是他那天情緒太激動了,我怕出什麼事情,所以……”
“所以你就暫時這樣說來緩住他?清歌,你還不瞭解他嗎?這樣會更刺激到他的。”
兩人聊到最後,顧清歌已經無話可說了,她似乎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她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傅幽藍整進去,最好讓她別再出來害人,她是一個母親,她要保護自己的女兒。
可是李哥又說得沒錯,傅斯寒根本不能這麼做。
那她……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