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傅夫人還故意板起臉。
小綠蘿立即慌了,伸手來抓她的手:“祖母,小綠蘿不是這個意思,小綠蘿很喜歡跟祖母在一起,祖母別生小綠蘿的氣。”
看她着急上火的樣子,傅夫人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祖母只是微微地跟你變了一下臉,你就害怕祖母不理你了,那你不理你媽咪的時候,你知不知道你媽咪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聽言,小綠蘿安靜着沒有接話。
“你昨天跑了,你媽咪找了你一整天,她有說你什麼沒?你一聲不吭自己跑回房間裡去。”
傅夫人正數落着她呢,那邊的顧清歌已經喂完奶抱着孩子下車了,一聽到聲響,小綠蘿就條件反射地躲到了傅夫人的身後去,還是很害怕見到顧清歌。
顧清歌下了車以後,就看到了一抹穿着嫩綠色裙子的身影躲到了傅夫人的身後,她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想要邁開步子上前跟小綠蘿說話。
但是剛邁開一步,腦海裡就想起了傅斯寒昨天跟她說的那些話。
她要冷靜,沉着。
想到這裡,顧清歌的步子就止住了,然後慢條廝理地走過去。
“母親。”
小綠蘿躲在傅夫人的身後,她想轉身跑掉的,但這裡又不熟悉,所以只能一直往傅夫人的身後躲着,不敢去看顧清歌。
她還以爲顧清歌又會來找她,可是這次竟然出乎意料的,顧清歌手裡抱着孩子,只輕聲跟傅夫人說話,並沒有上前跟小綠蘿說什麼。
小綠蘿躲在傅夫人的身後,有些鬱悶,媽咪怎麼不找她了?
“母親,我們走吧,別讓父親等急了。”顧清歌說完,便抱着孩子先往前走了。
傅夫人也覺得有點奇怪,今天的顧清歌居然有這麼乖?她跟清歌說不要嚇到綠蘿,她是聽進去了?可是這冷漠的樣子,連叫一聲小綠蘿都沒有,讓傅夫人覺得有些詫異。
不太對勁。
於是她牽着小綠蘿跟上去,低頭一看,才發現小綠蘿這丫頭的目光一直膠在顧清歌的後背上,小嘴翹着,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傅夫人眯了眯眼睛,然後又看了看顧清歌的背影,搞不懂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算了,慢慢來吧。
總歸是一家人,事情到最後都是會解決的。
很快就到了病房,傅崢看到自己的兩個孫子女一起來了格外高興,一高興之下,又找來律師,讓律師把自己的遺囑給改一改。
律師極爲無奈,每次改遺囑,都是把傅少的股份給分出來,一開始是分給顧清歌,後來是分給小綠蘿,現在是分給他兒子、
分到現在,屬於傅斯寒的股份都沒有多少了。
傅夫人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因爲這兩個孫子都是她的心頭肉,她甚至跟傅崢的想法一模一樣,覺得能分更多給她們越好。
顧清歌抱着孩子,則是很尷尬。
“父親,我跟斯寒想過了,今天抱着孩子是過來給您取名字的,不是來分股份的,況且他們也不需棕些,父親您真的……”
“我一個當祖父的,送給自己的孫子見面禮,不行嗎?”傅崢道。
這話說得,顧清歌都不知道應答,傅崢卻很快拉開了話題:“你剛纔說這孩子還沒有名字?”
“嗯。”
顧清歌點頭:“我們本來就是準備讓父親幫這孩子取名字~”
聽言,傅崢有些驚訝:“你說什麼?你說你們是特意留給我取名字的?”
“嗯呢。”
聽到她們是特意把孩子留給自己取名字的,傅崢心裡頭可以說是大喜,雖然他已經年長了,但英俊也是不減,跟傅夫人一樣,都是保養很好的人。
所以這會兒,傅崢臉上的欣喜可以說是根本藏不住,他望着顧清歌懷裡的孩子,突然說了一句:“清歌,把孩子抱過來讓我看看。”
顧清歌把孩子抱過去,傅崢接過以後將孩子抱在懷中,他的動作很穩,雖然有點生疏了,但顧清歌卻看得出來他是老手,因爲一個人如果從來沒有抱過孩子,孩子就會抱得不舒服,然後扭來過去的,甚至他在接過孩子的時候,都不知道該作什麼動作。
而傅崢,卻是能穩穩地將孩子抱在懷裡。
他低頭,凝眸打量着懷中的嬰兒。
男嬰兒也不懼怕他,睜着圓溜溜卻又顯深邃的眼眸看着他。
“噫?”傅崢有驚奇地噫了一聲,然後伸出食指戳了戳男嬰的臉蛋,然後傅崢就感覺男嬰的眼神好像透出一抹不耐煩來,傅崢奇怪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這明明只是一個只能抱在懷裡的嬰兒而已啊,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結果下一秒,嬰兒卻突然打了個哈欠,然後慢條廝理地閉上眼睛,一副我睡着了,你別打擾我的模樣。
傅崢:“……”
顧清歌:“……”
她沒想到孩子居然這麼不給自己的祖父面子,居然在這個時候睡着了。
顧清歌真是哭笑不得:“父親,小孩子就是這樣,動不動就睡。”
“嗯,這孩子長相跟小寒很像,小時候我給小寒取的名字,跟他的性格也太相像了,這個孩子可不能像他一樣。”
“父親?”顧清歌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我們給他取一個暖一點的名字。”
暖一點的名字?
那是什麼名字?顧清歌不太理解,但還是靜候傅崢的發言。
“既然孩子的父親叫斯寒,那他就叫暖陽吧!”
顧清歌:“……傅暖陽?”
傅夫人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聲道:“這是女孩子的名字吧?暖陽?聽着怪奇怪的,你說你好歹也是傅家的一家之主,怎麼取這種名字呢?”
聽言,傅崢眸中閃過一抹不悅,輕哼一聲:“這名字怎麼了?暖陽暖陽,多好聽的名字,多適合這孩子~”
傅夫人很想說你看錯了,那孩子可一點都不暖,也不陽光,哪裡適合了?
這幾天傅夫人帶過孩子,抱着他的時候都沒見他笑過,也不哭鬧,每天都特別乖。她覺得這孩子簡直通人性的同時,又開始擔憂起這個孩子會不會有點不正常?
畢竟當初這個孩子是要打掉的,可是老天垂憐,才讓她們母子平安。